“三哥,你不能再管她了,不然,你会越陷越深。”
“你以为,我现在就不深吗?”离落辰愁酒一杯后,声音比平时要略哑了几分,喉咙里火烧感。
“喂,这酒可不是这么喝的。”程清一把抢下,却早已酒盏成空。“这么贵的东西,你这么喝还真是浪费。”程清在一边惋惜。
“程四,你知道吗?我居然会有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可谁又曾问过我?问过我,到底愿不愿意,当她的哥哥?”
程清见想分散他的注意力,可却发现,只是徒劳,不禁心中,也泛起了伤感涟漪。
几年来,程清何时见过,如此不堪的他?此时他颓废得,像极了他失去秦嫣然时的那一刻。
“三哥,那不是你的错。毕竟有谁会找个女人之前,先给她和自己的父亲,做个亲子鉴定的。”
“喂!”程清一抬眼,发现不妙,忙抢过酒瓶,“你要真对嘴吹了,我可就不陪你喝了。”程清说着,给他的杯中,倒了一杯底伏特加。
酒入愁肠,一口接着一口,程清陪不起,成了个倒酒的小斯。
烈酒继续,离落辰的逻辑思维,也开始胡乱不清。
“程四,把她送给你做妹妹如何?那样,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当你的姐夫。”
“是妹夫吧?三哥。”程清不再给他的杯中添酒,“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一醉三年了 。”
“把她送给你们程家,让她去认祖归宗……”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明天我就让她,去我们家当妹妹,这样总行了吧?现在可以去上楼睡觉了吧?”
离落辰被程清和薛朗费劲的弄到了楼上。
刚躺在床上,就开始找人,“让她过来!”
程清见他叫的,好像并不是自己,转头对薛朗说道:“叫你呢,还不快过去。”
薛朗真想怼程清两句,“程总,离总刚刚可不是因为我,才喝得酩酊大醉的。我要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想见见,你家要认祖归宗的妹妹。”
程清抬手,向后顺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该轮到你照顾他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什么?凭什么陪着別美酒的时候,他不让自己来?薛朗望着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中暗暗腹诽。
“酒……酒……”离落辰的手,放在干渴的喉咙处。
薛朗忙倒了杯水过去……直到伺候到自家总裁次日上午十点。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薛朗手疾眼快的帮他调成了静音,见上面闪着某人的号码,正在纠结要不要叫醒自己总裁时,离落辰就缓缓睁开眼眸,伸出手。
“拿来。”
薛朗不得不佩服,金玉旋在自家总裁心里的位置,她与众不同的来电铃声,一定是自家总裁精心设置过的吧!
“什么事?”离落辰的声音,很是沙哑。兴许是刚醒,又兴许是昨晚的酒太过浓烈。
“你的嗓子,怎么了?”金玉旋出乎意外的温柔关切,让离落辰一时的恍惚。
“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一点疼。”
“哦,那你多喝点儿水……”金玉旋本想说,去看看他,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出口。
“嗯。”离落辰轻嗯了一声。
“要是还疼的话,就去看看医生。”金玉旋像是没话找话的寻机关切。
“嗯。”离落辰仍是淡淡的一字。
薛朗在一边垂手站立,虽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可从自家总裁的表情上,就能猜到,对方的态度,应该是友好的。
离落辰一直都没有主动,只是一味的她在问,他在一字答。她在关心,他在接受。
“你就不会说其它的话了吗?”电话彼岸的金玉旋,终于鼓起了勇气,可回答她的,却是一片沉默。
“……”过了许久,离落辰才轻声说,“嗓子疼,不想多说。”
“我还以为……你有了要交往的对象,就不会接我的电话了。哦,对了,这是我的新号码,是爵斯送的……”
“爵斯……很好。”离落辰突然打断她。
通话双方开始沉默。
“我和爵斯之间,没有什么,我迄今为止,只有你一个男人,如果……”
“没有如果!你和爵斯之间怎么样,也没有必要和我解释!”离落辰突然发起了脾气,但电话却没有挂了对方。
他的一席话,让金玉旋受伤匪浅,她深吸了一口气,缓声道:“好,我下午三点,会去和沐风办理离婚手续。如果你也想要和离,那就也去吧。”
“我下午没时间。”离落辰突然有些害怕。
“那如果你今天不去,我就再也不会和你离了。”金玉旋彷徨,没有主意的只想把决定权,交到离落辰的手上。
可回答她的,却是一串被对方瞬间挂断的嘟嘟之声。
下午三点。
云沐风犹如一只孤雁,失魂的已经在婚姻处,坐等了两个小时,一动不动。
远处陪他一起来的沈之晴,也一动不动的坐在一处,黯然神伤。
金玉旋的准时出现,让云沐风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定定凝视,却怎么也不能从排椅上起身。
“妈。”金玉旋叫完又发现错了。“伯母。”
“嗯。”沈之晴看着,日渐消瘦,一脸憔悴的金玉旋,“我把你们两个的证件都拿全了。已经提前安排好了,我和你们进去。”
“好。”金玉旋自始至终,都没有敢去看云沐风。怕?是的,她怕极了,他原本阳光般神彩目光,变成如今的抑郁之色。她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