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沧苼就是看着上首那空出的位置,本来这里应当是有着风光霁月一身白衣的人的,可如今那人并未来。
“不知这国师是看上了哪位公主啊。”君泠言说着,嘴角微微扯了笑,只是因的这本是有些肥胖的样子是以倒是多生出了几分不知是吃了多少的猪油一般的恶心了来。
“旦凭陛下。”沧苼温和的说着,眼角多了几丝妖魅。
花月站在沧苼后方,抬眸看着那上方如肥肉一般的人,心底更是多了几分厌恶,国师如今在这君依也是有些时辰了,每每与的这皇上说话,身旁就是少不得要有了那颜贵妃,也不知这皇帝是怎的回事,不都是说这后宫不得干政的,为何这女子就是可以不论何事都是站在了这皇帝身边。难不成,这君依的背后就是那女人不成?
花月自顾自的想着就是落下了几滴的冷汗,若不是如此,那最起码君泠言和这颜落也定是一条绳子上的,或许这般还是可以给了这皇帝一个昏君让他继续韬光养晦的时辰。
这皇帝面上虽是掩饰的极好,她也是这孩童模样,可她不知怎的生来便是可以洞察人心,若是她轻轻的靠的那人进了便是可以从这眼睛里读出人的心来。只不过对于那些修道之人和那些意志坚定之人,倒是有些难度,可对着君泠言却是不需有着些难度的。虽是他隐藏极好,却不是一个心志坚定之人,总是极为容易的就可以找的到情感的突破口,看来就是个隐忍的时辰够多了的。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
“这三公主也是月貌花容,赐给了国主,自然是一场极为好的婚事。”君泠言面上挂着笑,轻飘飘的几个字,却是已经确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公主,他也从未放在眼里,说着是他的孩子,可他的眼中除了权势,倒也没了别的东西了。
本来这事情是要落到那六公主身上的,可他始终还是要着那泉族背后的势力,只得就是选的了一个母家已经被他所榨干的公主给了过去。
“自然。”沧苼的笑却是越发的温和。面上越是温和,眸底的神色便是越发的深沉。何叫国主,赤云的皇帝称帝亦是天下皆知,若说是这皇帝不知,她可不信,这君泠言不过是给了一个下马威罢了,还是想要乘着君依是第一大国的心思呢。
君依之前也的确是这依月大陆上的最为强者,可是这些年头,谁也是看在眼里的开始衰变起来。不过是一个外强中干的老虎罢了,不过,师兄永远都是他们的忌惮。
如今也只有退一步了。忍,她自然是做的到了,终有一日,她会将君泠言将整个君依踏在脚下,到那时,便再也不用去忍耐了。
沧苼出了大殿望着碧蓝的空,心下晕染了的气便也是去了几分。还是赤云的宫殿让她如鱼得水。
这君依的皇宫到底还是太多的压抑了。
望着那一角有着清冷梨花香气的方向,沧苼的眸色猝然深了几分。师兄,等着,我们别离的时辰不会久远的。沧苼心底有些灿然的念道。
这世上对着她最好的就只是师兄了,不论这份好,经过了多少年华的摧残,依旧的华丽深刻。
就像是篆刻在她的骨子中一般。之前那握着她的骨节分明的手,她一生也不想要放开的。
走在身后的花月见着沧苼的模样,以为她又是去念到了那位倾国倾城的贵妃娘娘,她的确是承认那女人是有着几分的姿色,可她已经是别人的人了,大人就算是在爱着人,心底里也是有了怨气的。
只要是有着她花月一日在,她就定然不会让这女人再是让大人挂念着的。
“大人。”花月在身后极为欢乐的开了口。
“怎的?”沧苼回眸,一身赤色的衣衫在清风中猎猎作响,妖魅的眸子晕了温和的光。花月只是见着这眸子便已经丢了魂。呆呆的一时不知要继续的说着些何。
“呵。”见着花月这般呆呆的模样却是不自觉的讨好了沧苼,沧苼就是出声轻笑了出来。并是大手在花月那梳的极为齐整的的双丫髻上摸了摸,发髻上的流苏坠子随着就是左右晃动了一番。那如潭水一般清澈的眼眸,甚是明亮也是极为的可爱。
见着自家大人那眼底不掩饰的宠溺,花月心里想着,哼,和她花月比,这女人,比得过么。
她陪着大人一陪就是这许多的时日,而这女人却是注定要在这华丽的宫殿里潦草一生,哪里比得扇她的恣意。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月啊,她可是捉摸了太久了。
“好了,该是要归家了,花月可是欣喜的过了头了,走了。”沧苼念着就是心情极为澄澈的携了花月就是离了大殿。
待到她们走了之后,在大殿的暗处,一袭淡绿色华服,腰间系了月白色流苏带子,灵蛇髻上簪了金凤流苏垂着,面上画了细细的妆,更是衬的美人如玉的身影就是走了出来。
看着这一大一小相互依偎着的身影一向自诩冷情的颜落几乎就是红了眼眶,她仿佛又是念起了那时木槿花开,身旁少年吹笛清冷,每每在她要哭泣之时便是要嘲笑她的眼圈红彤彤像是兔子一般。
可,少年长成,她却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也再也不会有人在她哭的时候软糯的,笑她像是兔子了。
再也不会了,潦草一生,就够了。她,不值得的,可为何心底里还是如此撕扯般的痛意
她不知晓自己选择了记住着仇恨到底是对还是错了。记得那时父亲对她说,莫要寻仇。
可她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