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的脸左右开弓,呼哧哧打了十几个耳光,风策子被她的巴掌扇得眼冒金星,耳朵轰鸣,根本来不及画符念咒。他身后的那些精怪见他被打,都兴奋地各种乱叫,有些开始挠笼子,想出来狠狠咬他个千遍万遍,让他也尝一尝被虐待毒打的滋味。
画扇明显闻到了血腥味,发了疯一样扯住风策子的两个胳膊,冲着他的脖子就要咬下去。她能看到那薄薄皮肤下面汩汩流动的鲜血,似是最香甜诱人的美味,诱惑着她用獠牙刺破皮肤,大口大口尽情地吞咽新鲜的血液。
那关在笼子里的僵尸似乎也受到了影响,狂躁不安地怪叫着,不停地破坏笼子想要出来。就在那些精怪都以为画扇会咬下去的时候,画扇突然停止了,体内霸道的力量退却,身体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清醒的画扇回来,看到自己居然要喝风策子的血,顿时恶心得想吐。
就在她这一愣神的功夫,风策子已经抓住时机,以咒语催动金钱剑,趁画扇不备,一剑刺到她后背。画扇只觉左肋处钻心般的疼痛,一回头发现金钱剑斜插在自己的左下处,那里还有几枝老槐树的树枝,如果刚刚不是老槐树及时地伸出树枝将金钱剑推偏,画扇此时已经被一剑穿心。
风策子也发现了老槐树的阻挠,一把推开画扇,毫不留情地拔出金钱剑,就要杀掉老槐树。画扇顾不得身后的伤,站起来扑到风策子的身上,死死抱住他,咬住他的脖子。风策子用手肘不停地撞击她的胸口,画扇咬的满口鲜血,仿佛感觉不到痛一样,就是不松口。。
纠缠中,风策子的钥匙掉在了地上,而画扇也被风策子一脚又踹飞,腰部狠狠撞到铁笼子上掉在地上。摸了摸脖子,结果却摸了一手的血,风策子暴怒,上前去一剑狠狠刺在画扇的腹部又猛地抽出。
画扇只觉得自己的肚子上破了一个大洞,风呼呼地往里面灌,冷,真冷,痛,好痛。
风策子转身又想对付那困在笼中的老槐树,直接一拉锁链,老槐树忍不住就是一阵颤抖。拿着金钱剑在老槐树的伤口是一通乱搅,看着它疼得抽搐,风策子只觉得还不够,火焰咒正要贴上,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虚弱的叱喝:“住手!”
老槐树抬起头,看到画扇手里拿着集魄瓶跟聚魂塔,肚子上伤口还流着血,嘴边也满是血渍,她头发散乱,站着还颤巍巍的,但是腰背却挺得笔直,像是冬日里地冻天寒的广袤天地里一根傲然挺立的竹子。
“放了它们,要不然我就打破你的宝贝。”她紧紧盯着风策子,手里握着风策子最在意的东西,腿肚子其实已经在打转。
“你威胁我?”风策子轻蔑地说,根本不把如此虚弱的画扇放在眼里,“你难道不知道,我想要你死,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了吗?”
他说着又一扯朱砂线,画扇疼得跪在了地上,她当然知道风策子说的是蚀心咒,但是她决不能看着他将其他精怪折磨致死。
“我知道,但是我不在意了,如果你不放了它们,那么你的这两个宝物就会被毁掉,我说到做到。”她说着就举起了集魄瓶,眼里的坚决让风策子犹豫了,他眼珠一转说道:“你把这两个宝物给我,我就放了它们。”
“不,你先放了它们。”画扇丝毫不退让,风策子没说话,画扇又把聚魂塔也举了起来,风策子似是万般不甘,同意了。
就在风策子转身准备开锁的时候,画扇拿着两个宝物上前来,风策子突然转身,蛟龙鞭一抽,画扇手腕一疼,不自觉就松手,风策子用鞭子卷走了那集魄瓶跟聚魂塔。画扇一急,祭出一道符箓将风策子困住,风策子诧异非常,不知画扇何时学会了使用符箓。
但是这符箓于他来说太容易解了,画扇也知道,立马又使用了老树新枝术,有树木藤蔓的枝干抽长伸进来,将风策子缠缚住。风策子蛟龙鞭跟金钱剑施展不开,便用了大力拽朱砂线,画扇的心就像被万千根丝线缠住,狠狠勒紧,最后搅成一团碎肉,让她痛不欲生。
嘴角不断有鲜血滴下来,她口中咒语不停,那树枝把风策子勒紧,风策子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了,突然间慌了,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这个僵尸的手里吗?
画扇的意识不断模糊,眼睛也几乎要看不清了,只是她一直还在维持着施咒的姿势。
最后模模糊糊的只看到好像老槐树伸出枝干插进了风策子的身体里,各种精怪从笼子里出来,争先恐后地扑向风策子,一口一口地咬掉他身上的肉。画扇好像听到了风策子的惨叫,又好像没有听到,最后有人在耳边对她说:“死了,他死了,我们解脱了。”
她想笑,却又想哭,身体一放松,整个人无知无觉地倒下去,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