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的风有些寒凉,夜岚想了想就进空间拿了一条毯子,裹了娇娇,然后搂在自己怀里。
两人预备南下去太平港看看,这些时日,一边等着姚老先生回来,一边就在准备。
“二哥喜欢娘炸的肉丸子,这次请娘多炸一些,放空间里带过去,也不怕坏。还有二叔二婶,荣哥,二嫂和荣嫂子,还有护哥哥,哎呀,真是要准备很多啊。”
“不怕,还有几日呢,来得及。”夜岚最喜欢娇娇这般娇气的模样,笑道,“只咱们两个出门,家里怕是不能答应。到时候少带几个人,碰到好路段就开小红车,路上不会耽误太多功夫。后日我就进宫,对外说封闭练兵,对那人说出门巡视边关。到时候你也对外称病,不能见人。这般,年前咱们就回来了,什么都不耽误。”
“好啊,就这么安排。若不是家里担心,只咱们两个多自由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带些人手也成,万一有事儿,也有个人照应。”
娇娇点头,往夜岚怀里挤了挤,兴致勃勃开始计划,“各地的特产,都多收一些到空间。特别是南边的海鲜,绝对不能放过。最好再跑一趟海州,各色特产水果都种空间里一些,到时候送去天上人间,掏空那些富人的口袋。得了银钱建学院,建学堂,造桥铺路,真是再好不过了。”
夜岚听得好笑,忍不住在娇娇额头亲了一记。他家小姑娘最是热衷如此“劫富济贫”,但偏偏又手段光明正大,半点儿挑不出毛病,狡黠的像只小狐狸,聪明又可爱。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屋门就打开了,姚永低声道,“王爷,郡主,请进来说话。”
夜岚跳下游廊的栏杆,顺手收了毯子,然后牵了娇娇的手进屋。
姚家老少有一个算一个,可都是红着眼圈儿,但神色却不错。显见这次重逢团聚,给所有人都注入了希望。
“娇娇,岚哥儿,过来坐。”
老先生招呼两人上前,示意他们坐在身旁的位置。按理说有姚长鸣和姚长路在,他们两个晚辈坐这里有些没规矩。但老先生这般安排也有道理,一来姚家如今是戴罪之身,而娇娇和夜岚,一个是郡主,一个是亲王。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今日的重逢团聚,全赖他们两人的努力和筹谋。
夜岚也没推辞,坐了下来,就道,“外祖,再过一年半载,我再想办法把大伙儿接出去。您不要伤怀,身体为重。”
娇娇也是笑道,“是啊,姚爷爷,以后您想过来,就让人再背您翻墙。您今日也看到了,不算难。”
姚老先生却是摆手,“不,见这一次,知道家里人就不错了。以后有急事,宁可送信,也不能再过来了。皇上如今看在夜岚和你们家里的颜面上,装了糊涂不计较。但若是被外人抓住把柄,就再不好包庇了。
至于,接众人出去,也不能要你们两个孩子筹谋,我这把老骨头还没入土,总能尽几分心力。”
说到这里,他长长叹气,“祖训有言,姚家不入仕。结果,我存了侥幸之心,进了弘文馆做大学士,长鸣入太学做教授,我也没拦着,甚至还屈于皇权,把珍娘送进了宫。有这场大祸,就是先祖的惩罚。凡事最忌讳骑墙观望,若是姚家彻底入仕,也不至于没有自保之力。若是不入仕,也不会招惹这样的祸患。
幸好,事已至此,姚家上下还算平安,这就是最幸运之事。以后,说不得要彻底下场争斗了,只为了洗刷姚家的清白,为了报恩。”
旁人还罢了,听得这话,姚沐恩第一个开口,撇嘴应道,“大哥,你一辈子都是优柔寡断。当初我就说,要么搬去江南,躲得远远,谁也牵扯不上。要么就彻底入仕,家里大小全是官,谁想动手都要忌惮三分。结果呢,你犹豫来犹豫去,害得珍娘在宫里没个依靠,又白送了人家那么多把柄。咱家能有今日,完完整整聚在一起,已经是先祖保佑了。”
“咳咳,”姚老先生被堵的脸红,一阵干咳,惹得娇娇赶紧给他递茶水,拍背,笑嘻嘻打着圆场,“圣人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姚爷爷明白症结所在,如今也不晚。经历了这场大难,姚家必有后福。”
夜岚也是说道,“是啊,外祖,七年都等了,不急于一时。我和娇娇要出门半点儿事儿,最近不会过来,吃用之物会按时让人送来。二舅母带了表妹他们都在我的王府,外祖和大舅舅也住过去。过了这冬,就要开始建书院了,到时候还要外祖和大舅出面坐镇。”
“只有你们两个出去吗?”旁人还没说什么,姚长鸣却是问了一句,夜岚挑眉,语气淡了下来,应道,“还会有奴仆护卫随行,娇娇是我下过聘,又是皇上赐婚的王妃,一起出行,不算违背礼数。”
姚长鸣有些脸红,低头喝茶,掩盖了尴尬。
夜岚突然就觉得有些无趣,起身道,“天色已晚,咱们回去吧。四叔和四婶还等着,怕是要心急。以后有事书信来往,我会安排专门的人手,不会断了联系。”
方才要说的话,已经说完,这会儿众人倒是没有什么舍不得,悄悄开门,站在院子里送行。
疯爷从房顶翻了下来,惊得两个小童捂嘴惊呼,满眼都是好奇。
照旧是夜岚和疯爷背了人,娇娇警戒引路,五人原路返回。夜岚背了老先生奔跑着,平稳又安宁,倒是疯爷背了姚长鸣,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时不时就听得姚长鸣惊呼一声。
好不容易到了小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