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再说吧?”
其中一人提议。
家丁们彼此确认过眼神,深以为然。就这样剁了,太便宜他了。
匾额上的“琼府”两个字真是飘逸俊秀,还没辨认出是楷书还是隶书,天秀就被甩入堂前。
琼远站在琼永大当家的身旁,阴冷的质问:
“天秀,当铺的新任掌柜是吧?”
“是!自己人啊~”
天秀被押在地上迎合。既然晋升他为掌柜,想来是个大好人。
“你只是个丧父丧母的穷小子,谁跟你自己人啊~”
左右两排的贵妇们雍容华贵,嫌弃的摆了摆手帕,朝他唾弃。
“是是,小的错了,错了。”
他在琼府下,不得不低头。朝贵妇们违心的赞美:
“各位美女真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贵妇们这才露出了笑容。
“各位美女,大爷们,你们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
天秀磕了两个响头:
“我给你们磕头~磕头~”
“哼哼哼哼~”
琼远走上前去,拽他的耳朵:
“放过你是吧?晚了!当街跟女子发生身体接触,视为非礼,臭小子你知不知道!”
“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有意的!纯属意外!”
“你知不知道那大小姐不是一般的大小姐,是我们琼府的千金大小姐、琼州第一美人——琼妃!”
“那谁不知道啊~她在琼州可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石榴裙下迷的琼州男子朝思暮想啊~”
“嗯?”
满堂琼府的人都怒了一声,好似几十头牛喘息。
天秀感觉磕的地板都在怒目瞪他,连忙辩驳:
“这不才知道嘛~早知道了,谁还敢惹上她啊~”
一个贵妇拍了拍桌子:
“大胆!那你是承认非礼我们琼府大小姐了!”
“我——”
天秀想狡辩,却发现自己说的话将自己说死了。
琼远演技爆棚。只见他愤然仰起头颅,面对明晃晃的屋顶动容。双手朝天,双神悲怆,义愤填膺的说:
“你羞辱了琼府大小姐,就等同于羞辱了我们琼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天秀忍俊不禁,瞥了一眼浓妆艳抹的贵妇们:
“那么多人,我怎么上的过来啊,就算是有心,下面恐怕也无力啊~您说笑了,说笑了~”
这话说的一个个贵妇面红耳赤,好似被说的心虚了。她们一个个白眼翻向琼远,有的竟还朝天秀妩媚的挺了挺胸。
“什么!你还硬上了!你知不知道,你上了琼府大小姐,就等同于上了我们琼府上上下下所有人!”
“可我性取向没问题的~再说了,不是想上就能上的啊,我还不想上呢~”
“你说什么!你知道吗?玷污我们琼府大小姐是什么下场,你知道吗!”
“我只知道没好下场。”
天秀收了目光,不愿多看那些贵妇的矫揉造作。这些靠胭脂俗粉堆砌出来的贵妇,和那清纯的琼妃相提并论,真的被甩十条街了。
“来人!”
琼远命令了一声。
“挖眼,刺指,剁舌,挑脉搏,琼府规矩,你选一个吧?哼哼哼哼~”
天秀一惊。身前已经被家丁摆上各种用刑的器械,顿时毛骨悚然。
“且慢!”
天秀跪到那一直未曾开口的琼永的面前。
琼永是琼府的大当家,琼妃的爷爷,琼府上上小小的事情他说了算。
“事发突然,我是碰了你们的大小姐。但那时候,我的身体不听我的使唤了,就像是被操纵了,实在是冤枉。”
一个贵妇笑出声:
“你是不是还想说手脚身不由己,才进了大小姐的轿子呢?”
天底下居然有这样子的笑话。
“就是啊,我就跟中邪似的黏上了大小姐,怎么分都分不开。”
琼远仰天大吼,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起誓:
“岂有此理,还敢狡辩!将非礼借以胡编乱造的中邪开脱,愚弄琼当家,就是愚弄了我们琼府上上下下所有人!来人!动刑!”
家丁询问:
“挖眼,刺指,剁舌,挑脉搏,哪一个?”
“四个齐上!”
“是!”
家丁“嚯嚯嚯嚯”运转起了动刑的器械,刀光剑影吓的贵妇们纷纷以手帕遮面,怕是要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