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来笙依旧发挥他是个实在人的本性,与普通道:“我们是不去山里的,只打算在这河边走到尽头,寻找河源,既然河里无鬼,你与我们同行定要耽误了事。”

普通笑眯眯:“贫僧修佛法,必先自度而度人,哪里要天天去寻鬼访魂,那还不累死了贫僧。”

顾来笙见他如此,不再说他,他也自去打坐。

陈发容陈玉容姬明却是持了夜明珠观看那些千奇百怪的岩石,又探了一个小洞,赏玩一番,大家方又前行。

这次玄倪还是心痛青凤上晌累着了,便叫她坐了五色鹿走。

大家行行歇歇数天,也抽空出天坑外打了一次猎,摸得一条冬眠的蛇,打得几只麂子,挖得少量根药,便回洞继续走。

肉食缥缈尘烟的香味游走在岩洞之中,让人经常恍惚时光从未存在过。

少年们沉迷于茶酒与诗剑,岁月逍遥。

青凤和玄玲都一无所获,青凤难免泄气,有些蔫蔫唧唧的。

姬光用蓝晶宫中紫金仙竹给她做了个笛子,她问为什么不做成箫,箫看起来更对女人的风度。

姬光难得的解释:“笛的音色悠远空灵,可让演者听者放松精神心情,是慰心之器。然箫声低沉婉转哀伤,有让人无助凄凉之感,是以许多音攻伤人的乐器首用箫,再有人用琵琶,这两乐器用到恶处可损人心神,断人生念。你若不是要学音攻,就不要用箫,用多了会使人运气下降,下场多不好。”

玄倪也道:“音攻箫乐学者若无天份最终会令人发狂自残,而学成者百无一人,却是杀人如麻的利器,那是个群攻一片扫的攻击法,所以有可能伤到自己家人,若非学到极处,它很难一对一,一般人都不会学。”

青凤却认为,对战之时不近人身是个最干净的打法,又不用溅血于身,她其实很想学箫,喜欢前世幻想的仙女形象,缥缈仙子端坐于火凤背上,玉手执箫,那姿态委实美妙。

她看了看自己的小虎白云,坐骑倒也不丑,却比大哥和二哥的少了仙气,若是用剑,她真的不肯看血腥场面。

毕竟自己来自法制共和国,很难接受云茫山那样数息之间把人灭了的非法行为。

劫匪也要等判决的前世对她影响太深刻。

她是没有看到自己大哥使用九华霜飞剑时那般从容与美妙,清亮如霜的小剑气片片如霜花绽放于空中,百片千片迷人眼,否则她一定会对剑着迷。

既然大哥和太子都反感箫,她自然不能学箫了,只得小手先将笛子这修身养性的东西拿来吹一吹。

玄倪从空间里取出一套七蝶点花剑,对青凤说:“这七只小蝶,是一套仙剑,仙剑之灵在于你气息与丹田之间的协调运用。你修为越高,越能提升剑气的气势与命中率,筑基之后才能将仙剑溶于丹田,但不能从眉眼中使出,只能令剑气从口中放出,这就需要修者有极强气息控掌之力并运用自如,否则第一剑就要被人家破掉,也就沒有后来了。“

姬光见七蝶点花剑竟是七片蝶形冰寒莹白半透水玉,躺在掌中薄薄数片,合起却是三尺冽凉的霜色利剑。

他看了又看,道:“这剑虽是仙器,却尚未染血,是从哪里得来的?分明不是古器,现今还无人能造此剑。”

玄倪闭了闭眼:“这是昔年东华帝君为自己未婚妻亲手锻造,那姑娘不喜兵器,从未祭用过,狠而不绝,终是沒用!”

姬光自然以为他在瞎掰,只是不想让人知道仙剑来源。怎知有人到了某境界,是一句假话都懒得说的。

青凤看到七片蝶剑,并不是很喜爱的样子,见玄倪将其疑成一剑,因问:“可以变一般掌中小剑用来切菜削果么?”

玄倪将其化作三寸大小,变成把圆把小菜刀,嘴里说:“既为仙器,自是运用自如,如臂指使。”

又将其变做白藤花蓝,白色玉瓶,白梅花束,道:“所见之物,慨能成形,只是无彩色,因此剑本为万年寒冰玉作成,没有别色。”

青凤一时大喜,还要萧做什么,萧是个什么鬼东西。

巴巴儿的盯着剑看。

玄倪道:“你可以先收着,我先将它变作三寸菜刀与你玩耍,但你想将其运用须得修进练气五层以上,筑基有了灵台储器之能才能收身,所以你自个要收好,人在剑在。”

三人在一边嘀嘀咕咕。这边吃了酒醉了的人已经各自祭出小屋铺床睡了,不醉的姑娘们在一边就着明珠之光结伙做绣活儿说闲话。

姬绍娥绣的是她的嫁妆,帏帐帐帘儿,用的天蚕丝织厚锦,取紫冠花汁染成正红色,又在上面绣着并蒂莲花九朵,都是粉瓣红心。

莲叶嫩嫩的浅绿色。

她说:“我想以鲛绡为帐,那鲛绡就用原色,帐帏子得鲜艳些。”

自打订婚她就开始全心全意绣嫁妆,她母亲怕她绣两年把眼睛绣坏,强逼她离家与堂兄们进山,却不知他们只是来吃喝玩乐,又多是在这暗暗的三途河边。

顾来娥绣着一件天青色灵麻千捶裙子,绣的彩蝶牡丹图案。

玄珠在做一件藏青色男袍,搭皮毛衣的面子衣,在边角袖口绣着白色草纹。

玄玲绣着个罗帕。

她们还坐在煮火锅未熄的火鼎旁,甚是舒适。

却见青凤兴冲冲跑来找玄玲,炫耀其七蝶点花剑,彼时是把三寸菜刀,刀身一寸,刀柄两寸,小巧玲珑,很是好看。

可它就是把菜刀啊!

姑娘们不解,拿过去看,入手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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