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刚乌枪指向苏异,气势再起,枪出人转,点、劈、挑、拨之间如行云流水,又舞得虎虎生威,看得众人一片赞叹。
苏异夺命鞭在手,亦进亦退,鞭随影动,挡、摔、截、盘之间如蛟龙腾飞,屈而不怒,杀招隐隐在握。
台上两人如此拼命,一时打得难解难分,米琴却看得有些不解,不由出声问道:“这苏异怎么第一场要和程子刚比试?”
旁边的资深“解说员”吴世才老伯,眯了眯眼睛,心情大好,心中闪念,这青云使者可是青云园园主的最得意门生,现在她对苏异是青睐有加,苏异那小子有福啊。
吴世才兴奋地把决赛规则,对青云使者详细地说了一遍。
原来,按照决赛规则,由于四个小组各人的名次已经确定。
决赛第一轮,两场比试,先是最精彩的比试上演,甲组第一名对乙组第一名,丙组第一名对丁组第一名,产生的两名优胜者,直接取得青云园入园弟子的资格。
决赛第二轮,八场比试。由余下的十六人进行淘汰制,甲组对乙组、丙组对丁组,排名在前者对排名在后者,八场比赛产生八名胜者进入下一轮比赛,输掉的八人直接排除在入园资格之外。
决赛第三轮,四场比试。由第二轮赛产生的八名胜者跨组比试,产生的四名胜者入围下一轮比赛。
决赛第四轮,两场比试。由第三轮产生的四名胜者进行比试,产生的两名优胜者直接取得入园资格。
决赛第五轮,六场比试。由第四轮的两名负者和第一轮的两名负者,四人轮赛,争夺最后两名入园资格,胜场次最多的两人自然当选,如胜场次相同者,按原先小组名次分前后,再不行就两人对决。
“当然,这只是赛制产生的名次结果。青云使者可以权变选择优异人才,比赛只是个参考。”吴世才看着青云使者阴晴不定的脸,补充说道。
米琴听着吴世才对赛制的详细解说,虽然听起来赛程密集,但已考虑到高级武徒功力的恢复时长不过三刻钟,对于这样的赛制,细想起来竟是无法挑剔。
唯一不足的是,这选秀之赛,感觉不是在为青云园,而是打着青云园的名义进行的。并且,作为青云使者也不好违背此前选秀过程中已获得大众认可的各种规则,不管怎样,至尊的青云园,明显地已远离操纵的后台,这种感觉让米琴很不自在。
又看苏异腰间的八段阶彩标志,米琴觉得很是怪异。
“刚才再次运用灵力去探查他的级别,竟然和第一次感知的九段不同,而是如外在显现的八段一样。难道真的是错觉?不过想来也是,一个十二岁的九段武徒,不太可能。”米琴这样想着,心里有些轻松。
但是,一个八段武徒和一个身怀绝技的九段武徒武斗缠得这么久,说明什么?
米琴倒不是这样想。
“苏异太过于冒险了,动用只有武师才能全力使用的上乘功技,勉勉强强的……。这程子刚,是想耗掉苏异的真气,以九段之能量和八段能量比消耗,自然是稳占上风。程子刚如此年纪,见可而进,知难而退,并不急于在功技上较高低,有这样的心思,还真是少年老成!”
果然,场面开始了变动。
“流云乱!”
苏异逮着一个机会,使出了个中乘功技。
武台场面,半刻钟的僵持缠斗,双方都只是使用基本的武斗技巧,就像普通武徒之间的武斗一样,虽然在武徒们的眼中看起来,那拼命的打斗既是亲切又是过瘾,却不入行家法眼。对于贵宾台上的人来说,这样的武斗,是空有招式,没有劲道,即使兵器打在人的身上,也只是皮肉小伤,无关紧要。
双方你攻我防,劲道的确远不如功技大放时那般强烈,这境况估计是前面使用的功技消耗掉了太多的功力,一时半会还调整不过来。
这样的僵持,程子刚耗得起,苏异可耗不起,苏异很快明白了这局面不利,心中暗骂:“这个‘死橙子’,还真的要玩命啊。后面可能还有比赛,他却是一点余力都不留,摆明是要死战了。”
终于,苏异支不住了,看准个机会,全力使出了中乘功技“流云乱”。
“流云乱”,主要使用鞭器技法的“扫、扎”字诀,鞭飞如云,鞭尾上下左右飘忽不定,如腾空乱窜的蟒蛇,吐着青幽的蛇信子,咄咄逼人。
“来得好!”
程子刚大吼一声,倾身转步,即抽身飞跃而起,身法极妙,只见他手中的乌枪甩转,枪头连着枪杆形成一个旋转的锥形,狠狠地向苏异扎去。
“火影锥!”
火影锥,也是中乘功技,士阶以上者可全力使出,由高级武徒来使用,倒也能使出此技七八分的威力。
这是蓄意已久的一扎,把握时机,恰如其分。
眼看那枪头稳稳地穿过鞭尾的缠绕,直刺向苏异的胸前,程子刚只觉心头一片畅快,就像一块长久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可以放下了,天地因之变色。而这念想一下子通彻全身,只觉得身上的每一块骨骼都经过了新生力量的浸透。
转动的乌枪发生了异象,一层若隐若现的淡白色的光气附在枪身上,还是显现出来了,那光气随枪身荧荧流转,竟像是一个闪亮的芭蕉蓓蕾。
十数万人,有幸地看到了这一幕。这一幕虽然没有见到武王降临那样难得,但是对于普通民众而言,这一幕比什么愿望都要来得要真切,这一场景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