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几年以前就想一死了之,只是那时”
左禄用没有把话说完,低下头顿了顿声,接着仰脸笑道,“如今老天爷又安排了这种好事给我,难不成我还要拒之门外吗?”
“更何况那些事本来就是我做的,只是你一点儿也不知道罢了,如今看来我倒是隐瞒的很好,只不过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我终究还是疏忽了。”
“你胡说!”
“你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你在撒谎!”
左夫人显然不相信左禄用说的话,泪水冲刷着脸颊,摇头否认左禄用嘴里的坦白,“你以前最恨贪官污吏,最恨那些欺负百姓的人,你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不会!”
“我为什么不会?”
“我凭什么不会?”
左禄用回头看着左夫人的眼睛,阴狠狠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没有人的思维,所以才会没有仁德之心,世间万物都被看作是祭坛上用来喂养牲畜的草扎成的狗,让它们自荣自枯!圣人自然也要效仿天地,不得有任何的偏爱,把所有百姓也看作是祭坛上用来喂养牲畜的草扎成的狗,让其自生自灭!”
“圣人都不管他们,我不过一个屈屈读书人,怎能比得上圣人,你想要我做什么?你又打算让我做什么?”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道理我应该再早几年明白才对。”
左夫人看着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夫君,惊得捂着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直到狱卒过来催促她离开,走出牢门,她才又看向再次面壁的左禄用,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莫不是为了少华?”
“咔吧”
听到儿子的名字,牢房中的左禄用攥紧拳头,血红的眼睛缓缓闭上。
“你怎么还不走,再不走一会儿若是被其他大人看到了,我又要被责怪了。”
“快走吧。”
在狱卒不耐烦的催促声中,左夫人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刑部大牢。
左夫人离开不久,祁府的管家黄州大也来到了刑部大牢,看守大牢的差役倒是对他和声和气的,拦也不拦便让黄州大进去了。带着农场战三国
“哐!”
黄州大刚提到两年前,左禄用脸色发白,眼睛血红血红的看着他,额上暴起的青筋几乎快要爆炸,接着一拳砸在木柱子上,心口上的鲜血却还在哗哗的往外流。
看到左禄用如此,黄州大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更不慌张,而是以一种享受的目光看着发狂的左禄用,他似乎很是喜欢这种有怒不能言的苦痛感。
“如果左大人不想要的话,那小人一会儿就去回禀我家老爷,也好让老爷准备一下该卖给那些对龙阳”
“你住口!”
不知何时,左禄用脸上落满了泪水,样貌更比之前沧桑年老了许多,仿佛一秒之间皱纹凭空飞到了他的脸上。
“你去回你家老爷,书信我要!”
“他也不必再想着转交给其他人,我左禄用答应别人的事儿,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会做到,你让他把心放进肚子就好。”
“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
黄州大惋惜的摇了摇头,一副失望的模样道,“我还以为能够看到京都沸沸扬扬的样子呢,看来如今是没什么希望了,真是太可惜了。”
“吱吱吱”
左禄用双手紧握着木柱子,恨不得将手指抠进去,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住自己想要打人的冲动。
“左大人你不再想想了?”
黄州大苦口婆心劝道,“逝者已逝,生者自然还是要好好地活下去才对嘛,左大人你不能为了”
“好了!”
对于黄州大的好心,左禄用听得火冒三丈,再也忍不下去听他说废话,厉声道,“我方才的话想必已经说的清楚了,我答应你老爷的事情我会办到。与此同时,还请你转告你家老爷,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将所有书信亲自交给我夫人,我俩之间的交易便就此结束。”
看着还在笑的黄州大,左禄用一步步靠近,正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威胁警告道,“要不然,就算我以血明志也定会将他犯下的所有罪行全部呈交给皇上。而我到了地下,做了厉鬼也不会饶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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