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既疼痛难忍,又酸爽自治的感觉传递到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但我明知有人在使用东西刺激我的脚心,却无法做出什么动作。
就在我即将疼晕过去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的两个手臂竟然有了知觉,虽然还有略微的麻痹。
我一直想要站起身来,但因为身体僵硬,毫无任何作为。当我突然觉察到身体自由的刹那,一种无法语言的舒畅感贯彻我的身体,还带着一丝的微麻。
“谁没事儿居然欺负我,欺负人也不看看是谁,我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吗?!”
就在我身子可以完全动弹后,我猛地睁开了眼睛。起身一跃就握紧了拳头想要反击在我身上搞动作的人。
可我这拳头还没挥出去,整个人突然一愣,手上正握着铁丝的土公鸡眼睛刚好和我对视上。
“怎么的?刚醒过来就要打你的救命恩人啊。在床上睡的不舒服?”
“我知道你现在想要问什么,你这种反应已经是好的了,看看你身边的大光头就应该庆幸了。”土公鸡和我说话的时间里,就用眼睛示意我,让我看大光头。
什么意思?我做我的梦,和大光头什么关系?难道大光头也做梦了吗?
是的,不错。在我一心只想着揍刚砸我那人,小木屋里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多余出来的那个人时,看到床上大光头的反应时,当时就把我给吓得咕噜下跳到了床下。
大光头紧闭着眼睛,手脚都好像很用力的想要挣扎着,可在他有如此表情的同时,手脚却是没任何反应。就好像……
就好像手脚被几双无形的大手给用力抓着一样,想动动不了,想说话说不出,想睁开眼睛也都睁不开似的。
关键是他这身子,平时睡觉不是像个豆虫,就像个金蝉的大光头,这会儿整个身子躺的笔直,一点儿弯曲都没有。
但最恐怖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手里拿着铁丝的土公鸡看了我一眼,绕过我抓住大光头颤抖着脚丫子,上去就是猛地一个用力。
那么长的一根铁丝蹭的下,就钻进了大光头的脚心。本来看到这一幕我是想要阻止的,可当看到铁丝刺进大光头脚心的刹那,大光头脸上一直紧张的表情,突然有了些舒缓时,我愣住了。
我楞在原地,脑子里想着之前梦中自己未清醒前的那种感觉,眼睁睁的看着土公鸡又用同样的方法分别在大光头的另外一个脚心,还有他的两个手心都用铁丝刺了下,然后拔出没有丝毫血迹的铁丝时,我惊呆了。
但这个时候大光头却是猛地折身坐了起来。
眼睛瞪得那老大的,猛地下折身坐了起来,就好像刚才的我一模一样。
“谁?谁?刚才谁他娘的压我身上了?害的光头爷爷跟死了一回似的?”
大光头说话间,瞪得那老大一双眼睛,没有半点儿活人气息的看看我,然后又看看土公鸡,然后对着小木屋门口的方向突然伸出了手指头喊道:“你是谁?刚才是不是你砸我身上的?”
我蒙了。彻彻底底的蒙了。因为此时此刻,在大光头朝门口嚷着的同时,我分明只看到小木屋的门口,也就只是一个关着门的门板,就只有一个门板。
只是一个门板而已。不大的房间总共你们三个人,其中一个人指着分明空无一物的地方说,说看到了第四个人。
大光头这会儿整个人浑身颤抖着、近乎喊出来的指着木屋门板,说看到了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们是该害怕?还是想要先揍大光头一顿再说?
我是两种感觉都有,不过此时我都没去做,因为除了这两种感觉之外,我还有第三种想法,那就是……
在我看着此时大光头这熊样的时候,首先拎起个被子就捂住了自己的头,蜷缩在小木屋一个角落哆哆嗦嗦,估计只要我看不见,那个我看不见他的家伙也看不到我吧。
但是,显然很多时候我都把事情想的太理想化了。土公鸡一把扯开我头上的被子冷脸道:“张恒你到底是不是阴阳乾的兄弟,老鼠胆吗?”
“快帮我点儿事儿,回头慢慢给你解释。”
土公鸡说话速度很快,声音很高,也很着急。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土公鸡在给我说着解释,说着让我帮他点儿忙时,掏出匕首就划破了我的手掌,商量都不带商量的。
“土公鸡你干嘛?你这是要我帮忙,还是要我的命?干嘛割破我手?”
“要命,还是要血?别废话。没时间和你解释,回头等把小命保住了,写本小说给你解释行了吧。”
要说土公鸡这家伙还真就不带客气的,割破我手后,他就在身上一直背的包里扒拉了好一会儿,掏出个黑不溜秋的瓷瓶什么东西,放在割破我手的下面,那么一串串的血就滴在了瓷瓶里。
本来我还纳闷儿土公鸡割破我手要干什么,可当时这么一看,哥们儿就愣了。心想该不会这家伙刚才没吃饱,要拿我的血煮着吃吧?
“张恒兄弟,我拿你的血做祭祀的引子,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生死关头,也就只能牺牲一下你了。这大家伙真是太厉害了,不这么做我也没把握。”
“啥?祭祀?你要拿我祭祀?这是几个意思?土公鸡咱俩还没那么熟吧?你拿我祭祀,我同意了吗?”
“现在你就算你不同意已经晚了,反正你的血也都已经滴在这里面了。”
“再者说,小木屋里人虽然不少,可活人就咱们三个,想要活着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