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建达正要为文宗继续介绍接下来的宾客,只听一声镇耳的呼声传来,“道城文宗在哪,南山郑墨请教了。”只见一个二十八、九岁,俊逸不凡的年青人,手提长剑,一步行丈余,疾快的向这边奔来。
唐昭达正满头是汗跟在后面连连叫唤,“阿墨,阿墨,今天是派中的大好日子,你可不要乱来。”
听音知人,那年青人刚刚所展露的一身深厚雄浑的内力,足可称得上是一流的内功高手。就算是放在古代,这份功力也是出类拔萃的,称得上是武林之中的年青俊杰、天之骄子。如此年青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功造诣,此人必是天才无疑。
南山派的内功心法也就一般,能出这么一个年青的高手,只要半途不夭折,绝对有进阶绝世高手的可能。看来南山派又有复起之相了。
文宗拱手笑道:“文宗在此,不知这位郑贤契有何疑惑之处。”
“贤契?”郑墨停在文宗三丈之外冷哼一声,说道:“以为送还了南山派两套剑法,就敢在所有南山派人面前妄自尊大了。你想称我贤契,就看你有没有这份能耐。接剑。”
说着将手中长剑连鞘带剑一并掷出,破空之声令四周的人闻之而色变,显是掷力十足。这一掷乃是饱含内力的一掷,足足有数千斤之力,当场之人,只怕少有人敢于硬接的。
但是文宗竖起二指,运使玄功,使出西山《铁指诀》,一式“铁锁潼关”,两只手指强夹剑鞘,“当”的一声金鸣,长剑来势顿消。文宗接过长剑,笑问道:“怎么样,可能称你一声贤契。”
众人与郑墨齐齐一惊,如此轻巧的以二指接过掷剑,果真有一套,堪称高手。郑墨俊眉一皱,沉声说道:“有点意思,听说你的剑法十分厉害,曾经一招就击败了我师叔,郑墨今日想要向你讨教讨教。”
唐昭达顿时老脸通红,怒道:“阿墨,我败不败的关你屁事,我的一败能寻回派中失传多年的剑法,我宁愿天天败。要你为我出什么头。”
“我……”被唐昭达喝斥后,郑墨欲言又止,但就是找不到借口来。
唐昭达向文宗拱手拜道:“文老师,对不住了,这郑墨是我那已逝的二师兄弟子,曾跟我学了两年剑法,后被国家炎黄局特召了进去,学会不少厉害的武功剑法,近来都有点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让您见笑了。”
郑墨满面胀红,瞪着文宗说道:“我是郑卷的大哥,阿卷有错在先,被你废去了武功,这是他活该。但是武林中人不仅只讲规矩道义,亦讲亲情。做师父的不为徒弟出头,但我这大哥却要为弟弟出头。”
文宗拱手问道:“不知你要怎么出头?”
“在大众广庭之下击败你,给阿卷出气。”
文宗久闻炎黄局的名头,也想了解一下炎黄局内部人员的真实能力,打上一场也没什么。于是拱手笑道:“好,难得今日大家高兴,我就陪你过上几招好了。”
郑墨不由冷哼一声,装模作样的妄自尊大,等会看我怎么收拾你。话虽如此,但心底还是隐隐有所不安。
武建达与唐昭达见文宗答应了一脸倔气的郑墨,也只能叹息一声从命了。唐昭达是了解文宗的剑法能力,自知郑墨就算再厉害,也绝对不是文宗的对手,文宗能打击一下郑墨年劲气盛的气势也好。只是希望不要打击太过,反折了郑墨日后的进取之心。
武建达与其他的来宾,则非常好奇的想一观文宗的真实业艺。特别是刚才拜了文宗为祖师的梁天越,自然更想知道了。如果文宗的武功愈高,那自已将来就有可能所得越多。毕竟是同一派的长辈,求学武功光明正大。
郑墨拱手道:“要上擂台或梅花桩吗?”
文宗摇摇头,在空地上画了一个小圈子,然后站了进去,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就在这里过上几招吧。”
郑墨面色顿时一黑,哪里不知文宗用意,虽然没有明说,却也表明了,只要文宗出圈,就算他输。不禁冷哼一声,看我等会一剑就将你逼出圈子,看你再狂不狂妄了。立即应道:“好,就在这里打。”说完一拍腰间,一柄精钢软剑瞬间出鞘。
文宗一怔,又是软剑?南山派现在全都改用软剑了?也不知道他们平时是怎么藏着上飞机、上火车的?如果能够应付检查,擅长剑法的自已可以要上一柄时常配带。特别是在内力不足之时,还是利剑杀敌更加容易些。
众人立即站开了来,更多的南山派弟子则围了上来。早就听闻郑墨师兄的剑法超群,直逼掌门人武建达。十年之后,绝对会成为下一任的南山派掌门人。虽然如今的江湖武林十分平静,很少打打杀杀的。但是派中有超强的高手出现,说出去面子上也倍觉有光啊。
郑墨叫道:“看剑。”
只见,剑如风轮,剑光缭绕,漫天的剑气之中,洒出朵朵剑花,回旋狂转,快似闪电。
众人深吸口气,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郑墨此招一出,无论内行外行都觉神奇厉害的紧。
文宗虽已胜券在握,但对炎黄局这大内高手的郑墨仍不敢稍存轻视之心。毕竟自已的内力还未恢复,只比剑法还行,若是比上了内力,十招之内还成,十招之外就有出洋相的可能。于是拨剑右臂疾伸,一招南山派的剑法“云雾缭绕”,迎面点去。恰好在郑墨的剑法衔接处。
郑墨不由一窒,赶忙右腕一沉,长剑贴着文宗的剑身,直向下滑去,同时身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