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付景略讨厌魔宫这个地方,它盛着他最痛苦的回忆,也有他最讨厌的人。
然而,他不能离去,他的离去只会让魔宫里的那群人越发的笑话他,也,对不起他的父王将他尽心培养长大。
那时他未被父王捡回魔宫,他只是一个游离于魔障森林的一个弃婴,不知被谁丢了进来,或许是他天命较好,竟然没被魔障森林的魔障毒死,反而还健康的活了下来,跟着森林里的魔兽天天玩乐。
或许是他太特别,被魔君看中带回了魔宫,做了名义上的二皇子,父王对他的关心多过了付荆江,于是魔后奇零心生异常,开始百般为难苛待他,父王不在的时候,他的身躯总会出现很多的伤痕,等到父王快回归的时候,又派人将他的伤口治好。
反反复复,如此便是几百年,父王或许是知道此事的,可是他并不想搭理魔后,便未处置此事,只是他经常对他说,忍耐亦是良药。
父王最近的目标是妖兽王,据说在御野帝君手里,他只见到他眉头紧皱,让他很紧他,那也是他的想法,但他的主要目的可不是妖兽王,而是那个眼里盛着温暖的女孩。
可是南歌和苏子杏那丫头竟然有了莫名的关系,一种隐测的想法从他心头渐渐滋生,但他自己却又捕捉不到。
付景略将不爽的情绪散发在面前的树身上,他伸脚一踹,轰然间,巨树倾然倒塌……
凡间的百花宴是在春节过后的一个月内,持续时间约莫七天,这七天里,赏花、吟诗、煮酒、博弈、放花灯、猜字谜……这些统统都是人们玩乐的好项目。
还记得以前,苏子杏眼睛不方便的时候,她还让春芽带着她偷偷出去逛过,那种热闹的气氛和淳朴真实的气息让她沉迷其中,也对世界充满了好奇。
可是那次的百花宴不算是最好的记忆,因为她的差点走丢,春芽被罚了几棍子,而后她就被勒令不准去那种嘈杂拥挤的地方。
如今她看得见了,岂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苏子杏从货摊之上取下了一个白面狐的面具,径直挂在了自己的脸上,只露出了鼻子以下的半张脸。
“淮,你也戴一个吧?”苏子杏笑眯眯的对他说,又从货摊上取下了一个猪头面具。
“这个好看!”苏子杏将猪头递到了他的眼前。
因为身高着实相差太大,她戴不上去也很心累呀……
御野看着眼前的猪头,很丑很丑,故意化作黑色的深邃眸子带着点点嫌弃。
“不好看。”
“什么嘛,多乖的啊,再说了,长的好看不就行了吗?”苏子杏嘟嘟嘴唇,向他撒娇。
她就是恶趣味的想看淮戴猪头而已,她实在好奇一个倾国倾城容貌之人戴上猪头还依旧光彩照人吗?
“你也长的好看。”御野嘴角微勾,深邃的眸子带着点点光彩。
苏子杏被那双眼眸晃得乱了心神,脸上浮上一层绯红。
“哦。”
“所以你要不要也戴上猪头?”
御野不知什么时候靠近的她,将头靠在她的肩窝,薄唇在她的耳畔低沉耳语,话落,还穿出了些些低笑声,那声音简直酥进了她的骨子里。
所以当苏子杏发呆完了之后发现自己脸上挂着她原本递给他的猪头的时候她欲哭无泪……
并且,他的脸上是最好看的白面狐!!!
苏子杏嘴巴鼓的大大的,伸手一个拳头落了下去,“欺负我!”
软绵绵的力度对他来说就是挠痒痒,他一个反手就将她的手指扣在自己的手心,牵着她前行于嘈杂的人群之中。
那夜的星空被月色和灯光照亮,百花齐放带来的阵阵花香,萦绕在鼻尖,勾起人们愉悦的笑颜。
此时,彼时,月色微凉,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一抹黑影前行于黑夜之中,行走无风,落地无声。
飘飘长发垂于纤细的腰肢处,女子的身形凹凸有致,每一步前行都带着性感之姿。
“帝君。”浅浅的声线拂过这个夜色。
她,矗立于御野身前,彼时,冷漠如暴雪掩埋御野的眸子,他清冷的目光拂过她,便带起她丝丝的颤栗。
“何事?”
“神帝召见。”
话音刚落,御野衣袖一动,转身便要离去。
那女子眉色一紧,蓦地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御野眼眸冰冷,看着她的模样像是在用无数的冰棱刺她。
“放手。”
女子执拗的不放,清丽的眸子带着炽热和爱慕之情看着他,说出的话却是任性至极,“我是女娲后人,你不敢动我!”
御野美眸微眯,一个用力直接将她推倒在地面上。
“我不是他们,我不屑遵从你所说的那些规则!”御野转身离开。
巷子的接口处是苏子杏瘦弱的身躯,当御野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主动牵住了他的手指。
有点凉,苏子杏用掌心缓缓的摩擦,让他的手逐渐有了温度。
“我吃醋了………”苏子杏撅起嘴巴,露出不高兴的模样。
御野嘴角勾起,睫毛低垂,蓝黑色的瞳孔带着宠溺之色,“我的错,下次有事一定要告诉你。”
“哼,这还差不多。”苏子杏哼哼一声,“要不是我信任你,我可会认为你在偷香呢!”
御野蓦地眉头一皱,说的果断决绝,“我不会!”
苏子杏挑眉,“真的?”
“君子一言。”
苏子杏的嘴角翘的老高了,那种莫大的喜悦藏都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