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秦老三抓起茶几上的茶杯就往秦越砸去,秦越一个侧身轻易避开,秦老三见一击不中,竟又去抓烟灰缸。
一只手指修长的手摁住了他的手腕……
秦老三尚未作何反应,手腕处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剧烈疼痛起来,疼的他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下去。
秦越莫名想到了自己在嘉乐被沈画抓回来的那天,潘岳那孙子就是被塞壬一抓,手骨就断了……的。
秦老三撕心裂肺的声音惊动了门外他的四个保镖们,四个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就要往屋里冲,不料还没碰到门把,就被看似巡逻实则监视他们的保安们给拖住了。
能成为保镖自然身手都不错,可能比一般专业练过的还强,可香元山的保安们也不是吃素的,更不是电视剧里只会打个手电筒巡逻然后就被敲晕拖墙角的三脚猫,他们或许比不上经过特殊训练过的保安,但身手也是过得去的,更何况,在人数上他们占据了优势。
厉时、秦筱然和王淑兰都被屋外传来的不亚于秦老三的叫声给吓到了,沈画忙道:“别担心,一点小事。”然后又对秦越说:“开门,让安然进来。”
秦越立刻转身亲自去开门。
青年和两个中年男人都被吓得脸色苍白,直冒冷汗,他们是发现了,秦江海好招惹,可眼前秦江海的大女儿却不是个善茬,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与其在这里对着这臭丫头,他们倒不如去堵秦江海。
可就在他们拔腿准备跑的时候,安然已经领着四名保安进了屋,刚好挡在他们前进的道上。
沈画已经将塞壬拉开了些,她对安然说:“安然,替这位老先生看看,他刚刚拍茶几用大了力道,可能手腕脱臼了。”
将整个过程尽收眼底的其他人呆若木鸡:“……”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
“什么叫拍茶几用了大力道,明明是……”秦老三的眼神如果能杀人,恐怕此时沈画和被她连累的塞壬一定已经千疮百孔。可他的话未说完,安然已经尽忠职守的上前检查他的手腕。
只听得又一声清脆的“咔嚓”响起,别墅内又一次响起了杀猪般的声音。
塞壬替沈画捂住了耳朵,挡住那噪音侵袭。
“三叔,您怎么样?”被堵住了去路的谢顶男和啤酒肚无奈折回,瞧见秦老三被折腾也是心惊不已,这秦大小姐把人伤了,一点愧疚之心都没就罢了,还冷眼看着保安给治脱臼,这这这这分明是最毒妇人心啊!
秦老三当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活了六十年,还是第一次遭受如此奇耻大辱,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紫。
“先生,虽然您的手只是脱臼,我也给您正回来了,但您最好还是多修养为好,以免留下后遗症。”安然严肃淡漠的叮嘱。
秦老三立马不敢抬手了,用左手护着仿佛还能感受到钻心疼的右手,死死的瞪着沈画。
“你给我等着,我秦老三绝不会忘了今天的耻辱!”秦老三撂下话就打算离开。
沈画给安然使了个眼色,安然会意,转头朝那四名保安打了个手势,四人身板齐齐挺直,并成一排,如一堵肉墙,结结实实挡住了几个落荒而逃之人。
在他们的面前,最高的是谢顶男,但也不过一米七五的个头,中等身材,在结实壮硕的保安面前,完全不够看。
“臭丫头,你想干什么?”秦老三猛地转身,怨怼的瞪向沈画。
沈画耸耸肩,不急不缓道:“我之前说了,既然几位也不是第一次上门了,未免几位继续奔波,不如把话挑明了说,放心,不会耽误你们回家休息时间。”
朝秦老三四人说完后,沈画又看向秦枫,“小枫,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早睡早起长得快,先上楼去睡吧。”
“姐……”秦枫不依。
结果三秒就败下阵来,沈画又转向厉时,“厉爷爷,您还在生病,家里的事您不用操心,先好好养好身子。”
要不是厉时这两天重感冒早早就卧床休息了,也轮不到武清招待秦老三他们,武清那性格看到他们险些没被吓得说不出话,所以就是秦越三人顶上,可一个两个同样不顶用,被秦老三四人呼来喝去的,一点少爷小姐的能耐都展现不出。
老幼都被沈画打发了,她的视线又落到秦筱然身上,没等她开口,秦筱然便道:“我先回房。”说着,直接离开,别无二话。
安然识趣的就要离开,却被沈画留住了,她让安然他们都进来喝杯茶休息会,然后让秦老三他们跟自己去书房谈,秦老三四人怎么会愿意,但架不住有一个武力值深不可测的塞壬和五个人高马大的保安,他们几乎是被赶猪似的赶进了二楼的书房。
秦老三在心里不知道把沈画骂了多少遍,同时暗暗在心里发誓,要是这次秦江海给不了他一个交代,他一定会将秦家忘恩负义的事宣扬出去,他要让秦江海身败名裂!
书房里只有七个人,沈画、塞壬和秦越,秦老三、谢顶男、啤酒肚和青年,从数量上看,沈画他们少一个人,但他们三个人都是年轻人,姑且不论她和秦越,光塞壬一人,足以以一敌四。反观秦老三那边,一个两个都是耽于享乐之人,那青年瞧着也就二十四五的模样,但黑眼圈浓重,皮肤粗糙,走路时脚步虚浮,显然是过惯了夜生活,是不是纵情声色还有待考量,总结来说,他们是战斗力为负的渣渣。
显然,沈画是占据主导地位,秦老三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