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洪门众人正在问询内鬼之事,就听门外蒋中泰前来拜访。一时间屋里的人都没有说话,齐齐看向坐在上位的副龙头三人。
三个人也是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谷梦裕缓缓开口:“请蒋议长进来。”
这边有伙计打开门来,蒋中泰微微一笑,带着自己的人走进屋里来。他带的人也不多,就三个。一个尖嘴猴腮,个子不高;一个是个老道,穿着一身灰麻道袍,手里拿着一把拂尘;最后一个是个中年人,四十岁上下,身材瘦高。
进了屋来,蒋中泰先是对屋里的人一抱拳:“哈哈哈,各位英雄,蒋某人不请自来,叨扰了。”
谷梦裕也是站起身来抱拳还礼:“蒋议长日理万机,没想到也会跑到我们这个小茶馆来。”
“听闻洪门龙头月前亡故,蒋某一直想来吊唁一下。奈何杂务众多,才一直拖到今天,还请各位见谅。”
他这话一说完,就看左边一个小个子腾地站起来:“你大爷的,你是忙着清理我们洪门的势力吧?少在这猫哭耗子,今天来干嘛,划出条道来,我们洪门的爷们接着。”
站在蒋中泰身后的老道是微微一睁眼,手中拂尘一扫,就看那说话的小个子好像被人猛推了一下,蹬蹬蹬,连退数步,撞倒了椅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老道徐徐开口:“没有礼数,再犯,取你贱命。”
洪门的人那能见这个啊,呼啦超都站了起来,就要把蒋中泰几人就围在了中间。
谷梦裕一摆手:“都坐下,成何体统。”转过来对蒋中泰说:“让议长见笑了,都是粗人,不懂礼数。不过龙头已安葬多日,吊唁就不必了。今日我洪门还有事,蒋议长还是请回吧。”
蒋中泰哈哈一乐:“哈哈哈,副龙头所说的事可是关于调查龙头大爷意外身故的事?”
“正是。”
“那蒋某就更要留下来。这件事,蒋某也在查,而且查到一条重要线索。”
谷梦裕眉毛一挑,看了看两侧的李梦和,常定真,沉声说:“不知蒋议长查到了什么?”
“蒋某查到,龙头大爷是中毒而死,这下毒之人就在你们洪门之内,而且身居要职。”
他这话一说完,整个屋里吗,没人搭茬,一时间屋子里陷入安静。
“老蒋议长费心了,下毒之人我们已经找出来了。”
“哦,已经找到了?”蒋中泰转过身来,眼睛一亮,说话的人谁啊?秦月龄。
此时秦月龄站在大堂中间:“下毒之人我们已经找出来了,而且正在商议如何处置他。不过······”
蒋中泰微微一笑:“小姑娘,不过什么啊?”
“不过,他说是与你合作,一人谋权,一人谋势,毒死了龙头大爷。”
蒋中泰双眼微眯:“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哦。无凭无据,诬赖我可不好。”
“证据自然是有。洪青阳。”
洪青阳一愣:“叫我干嘛?”
这个洪青阳是洪梦生的义子,十九岁。洪梦生一生未娶,就收了这么一个干儿子。而这个洪青阳呢也是文韬武略,在少保当中那是拔尖,算是管着所有的少保。
秦月龄看了看洪青阳:“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站在一边看吗?”
洪青阳一皱眉头:“那不然你还要我怎么样?”
“谋划毒死龙头的,不就是你这个龙头的好儿子,洪门的少门主吗?”
秦月龄这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什么?青阳毒死的龙头?这怎么可能呢?”
“龙头待青阳那么好,他们虽不是亲父子,但胜似亲的啊。”
“这个有点过了吧,再怎么说,青阳也没有理由毒死龙头啊。”
一时间众说纷纭,不过大家都一致认为洪青阳不可能是毒死龙头的凶手。
洪青阳皱着眉头说:“够了,秦月龄,我看你才是毒死龙头的人吧?刚才你没凭没据就说鹤玖毒死了我爹,现在又无故污蔑我。你到底是何居心?”
秦月龄一摊手:“证据,我当然有。”说着喊了声虎子。
虎子走上前来,打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秦月龄。
“这封信,是白鹤玖写给一个神秘人的,时间是三天前。信中说的是白鹤玖按那个神秘人的要求办成了事,等到那神秘人在洪门掌权后要,他要做左相大爷的位置。”
谷梦裕听完面沉似水。这洪梦生死后,有可能接替龙头位置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洪青阳,另一个就是谷梦裕。
秦月龄接着说:“副龙头在龙头死前三个月就已外出巡查各个堂口,直到接到龙头的死讯才赶回来。而这信中白鹤玖的口气可不像是与副龙头在谈条件,更像是朋友之间。你说,除了你,还能有谁?”
洪青阳沉默一下,沉声说道:“这信中并没有提到我的名字,这图谋龙头之位的除了我和副龙头,难保没有其他人。”
秦月龄冷笑一声:“你还真是个好儿子啊,戏演的可真足。龙头去世的那天你就嚎啕大哭,这可和平时冷静的你一点都不像,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怀疑你了。”
“可笑,我爹待我如亲生,他去世了,难道我还不可以哭了吗?”
“当然可以,可你哭完之后就要给龙头殉葬,你不觉得有点过了吗?试想就是亲父子也没有这般的啊。”
“当时我是悲伤过度,一时难以自控。”
“好,就算你是悲伤过度。可刚才白鹤玖受审,你竟然没有为他说一句。我记得你们两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