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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离疯了,早在阴间破庙之外,那与万众为敌,所有亲信都现在对立面,一副为你好的姿态站在了文洺那边,那种孤立感,让他发疯。
顾离与和尚下的这一盘棋,名曰赌局,他将他自己在顾离身上的所有情绪都剥离,只余下记忆和感觉,这意味着“顾离”将是秦有意最初的样子,未曾受过伤害的秦有意的样子
秦有意醒过来的时候,身下一片温热,他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记忆回笼,秦有意嘴角衔了一抹笑,问道:“昨夜是顾离孟浪了,还请王爷恕罪,万莫怪罪顾离。”
秦有意只觉身下的身子一僵,随后是淡淡中带着些许委屈的声音响起:“你这是想赖账?”
秦有意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撑着身子,望着那故作淡定的人,“若我说我确是想赖账,王爷想要如何呢?是让人拖出去把我斩了,还是将我囚了?”
“本王不会斩了你,亦不会囚了你。”穆石看着秦有意淡淡的说道:“本王会让你永远生活在本王的眼中,只要你活的好好的,便是让你娶妻,本王也舍得。”
秦有意听着这一番话,却并没有半分欣喜,他皱了皱眉,道:“看来王爷并不如想象中的喜欢我,既然如此,还请王爷恕罪,顾离昨夜的话,不过一番戏语罢了。”
听的穆石是万分后悔,他见秦有意有起身之势,便赶忙用手一压,抱着秦有意的腰不肯放手,他皱着眉解释道:“非是如此,我确然不知自己有多喜欢你,但你一定是我有生以来最喜欢的一个人,我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此昭然,此心诚恳,你不能忽视。”
这叫不会说好听的话?秦有意怀疑了一下,却见对方面上一片真诚,让他既是熟悉又是暗欢,这人对他的真挚情意如此熟悉,却又让他不会想起那个人,一个赌局罢了,便是纵情也无妨,毕竟那么多的情谊压在身上,还会在乎这一小点儿不成?
秦有意这厢沉默着,穆石看着心里很是不安,不过他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他也不会落下,顾离同意,他便欣喜,顾离不同意,他也照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是可能会由明转暗罢了。
“那个……”秦有意开了个声,就见穆石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那神情便如正待掀头盖的新娘子,秦有意不由失笑,道:“我并不是要拒绝你。”
那你倒是快说啊!穆石的眼神带着无言的催促。
秦有意却是压在口中迟迟不说,直到见人快急红了眼,勒着腰的手紧的有些痛的时候才开了口,道:“我也是有一点心悦你,但是并不深,王爷若是有意,我们便试探着相处,王爷若是无意,顾离相信,依顾离的自制力,便是喜欢也能转为普通交情,俗话亦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情不深喜新厌旧。”
穆石听着秦有意的话,不由微微弯了嘴角,道:“但我对你有意。”
所以我们相处着试试。
听出这句潜台词的秦有意轻笑,微微放松了双臂,整个人压在穆石身上,感受着对方这一具完美的躯体以及肌肉下完美的爆发力,秦有意闭上眼睛,嘴角勾笑,道:“阿穆你确然最是喜欢我了。”是以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穆石没有听出秦有意的潜台词却以为对方这句话是在赞同自己,便欣喜地点点头,应道:“我最喜欢你了。”
这除夕一夜出现了很多事情,比如本来从不参加宫宴的穆王爷竟然来了,还同顾家大公子关系很好的样子,比如本是妾室却前来参加宫宴的顾家二夫人被圣上降罪一番,比如顾公子与穆王爷在偏殿呆了一晚上,二人同睡一床,关系亲密,比如……
许多许多的比如在官员间传了开来,导致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大家上朝都比较喜欢往顾大人身边儿挤,顾大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对此并不做任何解释。
是日天色明朗,屋外积雪未消,初三了,秦有意难得的起了一个大早,让桃湘替自己着装,梅杨去收拾自己做了好几天的东西,等准备完毕,秦有意谁也没带的便骑马出了门,一路向北而去
北方属阴,将军带煞,煞气镇阴,是以京城北部住的都是武将,而北方最中心的一座宅子便是这闻名天下的穆王爷的穆王府。
穆王府的机关说不上好,随意两个小毛贼便能闯进去,带着自己想要的财宝兴高采烈地回,可穆王府针对盗取机密之人却又是最严谨的,世上做好的细作也不能从里面偷出一字半句,哪怕只是穆王平日随口说的话。
今天,正月初三,一个不是特别大却轰动全京城的大日子——穆王爷的生辰,据说在穆王爷降生的那一年的今天,全京城的婴孩都停止了哭啼,睁着炯炯有神的双眼望着窗外一滑而逝的流星。
秦有意到了王府才发现府门外一辆辆马车堵着,严重影响道路交通,他睁眼望了望,只见府门口送礼的人排着长队,那门口的守卫将那些大人带来的礼物都拆开,仔细检查过后方才放行,有些不通过的也都客客气气地还了回去,看起来非常有礼貌,只是这样就白费了他一番心思……
秦有意皱了皱眉头,策马从马车间的缝隙过去,然后到了府门前,秦有意方才从自己的马上提了礼物便见守卫笑脸相迎。
守卫拱手道:“王爷有令,顾公子可畅通无阻,公子请进。”
本以为穆王爷的至交好友不过是谣传的官员现在倒是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