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划破黑暗,新的一天终于到来。
当第一缕光明照亮东方天际时,萧家的府门也随之打开,萧灼看着自己的父亲离开府门赶往皇宫,自己也走向了去往宇文府的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洛阳城的另一处――储秀苑门前,也走出了一群身姿婀娜的年秒龄女子。这些女子在兵丁的护送下慢慢赶往皇宫,她们当中有的欢喜雀跃,似是想到了自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家族风光无限的景象;有的则有些沮丧,似是知道自己以后将再无自由,可是又无能为力;还有的,只是不由自主的跟着别人走,似是对于自己以后的命运一片茫然;唯独有一个女子表现的极为特别,她从一出储秀苑门口,就不停的四处张望,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到来。
终于她等到了!
哒――哒――哒――哒!一连串的马蹄声传来,女子脸上随之一喜,再看向声音来处,一名持枪男子正蒙面纵马而来,虽然看不见那男子的相貌,女子还是激动的走出了人群,向那蒙面男子跑了过去。随护士兵见了连忙赶去阻止,却被纵马而至的蒙面男子的飞来一枪挡住了去路,银枪钉入了他面前的地面嗡嗡颤抖,吓得那个士兵愣在了原地。而银枪的主人也在此时纵马一跃而至,身体随即向下一弯,胳膊揽过女子腰间,便将女子抱上了马背,随后单手一拉银枪,向西疾驰而去。然而刚走出数丈之远,忽然前方出现一群持盾握刀的士兵,这些士兵在蒙面男子还未赶到之时,便迅速排成两排挡住了去路,盾牌前方,更有一人横刀立马,甲胄森森,俨然就是这些士兵的指挥者。
“大胆狂徒,天子脚下岂容你放肆,还不束手就擒!”为首军官厉声高喝,蒙面男子这才勒马不前。
“成哥哥,怎么办?”女子虽然知道蒙面男子今天会来救自己,可她只不过是个富家小姐,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见到前方刀甲林立,一时间便慌了神。
“到我后边来!”蒙面男子银枪刺入地面,迅速将女子抱到了身后,又对着那军官嘲笑道:“宁食三斗艾,不逢屈突盖!今天看来,也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蒙面男子说完,左手一拉马缰,但听烈马一声长嘶,便朝着屈突盖冲去。
“抱紧我,闭上眼睛,我不让你睁开别睁开!”蒙面男子说完,银枪一甩,对着屈突盖便刺了过去。
“既然知我大名,还敢在此逞凶!”屈突盖眼看蒙面男子杀来,却不慌不忙的向右挪了一下才杀将过去。因为他看到蒙面男子是从他右侧杀过来的,他若是直接冲杀过去,到时候两人一次交锋之后,两马由于错位奔驰,对方就能撇开他直接冲击后方盾兵。而后方盾兵只有两层,若是对方不是寻常之人,两层盾兵恐怕根本拦不住。
两马飞奔而进,马背上的两人更是针锋相对,终于交汇之时,屈突盖一刀挑开对方刺来的银枪,随后紧急勒住马缰,而对方居然也和他一样同时拉住马缰,避免了两马相撞,也避免了自己处在下方的劣势,可见也是个征战过沙场的人。
两匹马同时发出长嘶,前蹄高高抬起,待到落下一半时,屈突盖一刀迎面劈出,蒙面男子本想回避,却念及身后有人,只得架起银枪硬生生挡了下来。然后枪身一斜,卸去屈突盖长刀下劈之势,长刀随着枪身滑向一边,屈突盖急欲收手,蒙面男子右手则避过刀锋再次抓住枪身,随即连续刺出三枪。一枪刺向屈突盖心窝,好在屈突盖反应快躲过去了;另一枪则划向了屈突盖脖颈,屈突盖虽然也躲过去了,却被削去了半截胡须;最后一枪,则正中屈突盖眉间的头盔,只听见一声清响,屈突盖的头盔掉落于地,人也跟着滾鞍下马。
断魂三枪!北平府的人!屈突盖惊惧不已,因为这招他曾经见过。那时候他跟着靠山王杨林去讨伐罗艺,亲眼见到罗艺差点用这招杀了杨林,现在见到有人把这一招用在了自己身上,怎么能不惊惧,同时他也不禁怀疑起对方的身份。
蒙面男子见屈突盖败落于地,并没有趁机发难,只是冷眼看了屈突盖一眼,便驾马朝着外围的盾兵突围而去。马匹快冲到盾兵跟前时,但见银枪一挺,蒙面男子一枪刺在一面盾牌的上端。长枪借助骏马的冲击力和盾牌边缘的凸起,加上又没刺在盾牌正中,盾兵猝不及防,被蒙面男子一枪挑飞了盾牌。见空隙已出,蒙面男子驾马一个纵跃,越过第二个盾兵朝着西门奔驰而去。
“弓箭手准备!”见到蒙面男子突出重围,立刻有人组织弓箭手射杀,却被屈突盖拦下,“不要射杀,对方身份可疑,你们速去皇宫和宇文府,去请宇文将军过来,我去拖住他。”屈突盖吩咐完毕,捡起头盔再次纵马追了过去。
而储秀苑门前的事发生的前一刻,萧灼也已来到了宇文府门口。
“你们宇文将军回来了吗?”萧灼询问着守门之人,守门之人却回答道:“宇文将军昨夜与令狐将军换岗,要多值一个夜岗,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萧公子若是不着急,可以先去书房等他。”
萧灼跟着下人来到宇文cd的书房,一盏茶刚喝完,便见到挂在书房墙上的剑正在轻轻颤动,心中便紧跟着一阵狐疑。这种现象萧灼是见过的,七年前的上元节花灯夜,宇文cd遇到雄阔海之前,这把剑就颤动过。据宇文cd所说,这把剑乃是先皇御赐之物,只不过宇文cd用不惯剑,才只能将它挂在书房,而每逢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