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从外面散步回来,儿子还在睡懒觉,我,看了看他写的那点可怜的作业,太可笑人了。十一点老妈打时电话让过去吃饭。我赶紧把儿子从被窝里折腾起来。在老妈家吃饭时,我说:“喜乐,去大连作业写的怎样?”
儿子脸“腾”地红了。
“纯粹是败兴,就第一天动了一下。”妻子说。
儿子慌慌地向前靠靠,定定神,说:“爸爸,作业我尽快给您补上。”
“不。”我声如洪钟。
儿子万没想到我会这样。他的脸像是从火里出来,又进水潭,红一下白一下。我一摸他的头,说:“不是给我补作业,而是为你增添能力。”
儿子唇边掠过一丝淡淡的笑。吃过午饭,儿子出去玩了,我也回了家。
下午六点在火烧云似的美景中,“那不是儿子吗!怎么这么早回家?”我站在房拐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爸爸,爸爸,”儿子老远喊着跑过来说,“我有事跟您商量。”
“啥事?”
“奶奶要去银川二姑家转问我去不去,您让我去吗?”
“你自己同意吗?”
“唉!全是那些死作业害的!”儿子无奈地说。
“写作业对学生来讲如同吃饭,饭都吃不饱怎么走远路?”我说,“一趟大连作业都快饿死了,再去银川我看彻底没救了。”
儿子呆呆站着,他明白我的话意。我伸出手,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说:“你不想让你的作业饿死吧”
儿子进了家,妻子一惊,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今天出息了回来的这么早。”妻子说着上前吻了吻儿子的脸,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他没说,转身写作业去了。“唉哟,知道写作业了。”妻子的语气里带有一种欢欣。
“奶奶想领他去银川,他问我能不能去,我说他作业落掉的太多了。”
“我说呢,银川可不能去了。”妻子说
“看情况吧。”我说。
十一点,儿子上床睡觉。这是他第一次连续写了四个多小时作业。他喊道:“爸爸,过来,我和您商量件事。”
“啥事?”我到他的卧室问。
“我写完作业能跟奶奶去银川吗?”
儿子的眼光中有种纯洁的虚空味道。我想:纯洁来源于写完作业的愿景,虚空来源于对没完成作业的忏悔。
“只要按计划完成你的事就能去。”我说。
下一日,儿子早上八点起床,作业写到了中午,吃完饭,出去玩,到下午四点回家继续写,游戏也不玩了。晚上九点多我和儿子去老妈家。母亲说若八月十五号王喜乐能写完作业就一同去银川住上十天。儿子说道:
“奶奶,我一定把作业赶回来。”
从奶奶家出来,以是十点了。“喜乐,爸爸想跟你商量件事。”我说。
“啥事?”
“我觉得你现在玩游戏好像没前段时间那么狂热了。”
“有点,”
“无规律的玩游戏,对身体对学习都不好,我想星期三、星期五玩,其它时间就别玩了咋样?”
一向喜欢言语的儿子,一下子不说话了。他走向路边的墙,情绪降到冰点。走了一段,他喃喃道:“上学期玩得好好的,学习不是也进步了吗?!”
借着马路的灯光,我看到儿子脸上挂着泪珠。这一刻,我感到对他来讲不单单是游戏的问题,而是对生活的恐惧和孤独。而这一切都由于自己的弱小,似乎只有听天由命的份。
我过去拉住他的手,说,“调整玩电脑的时间,是因为电脑有幅射。它像抽烟喝酒那样,对正在长身体的孩子有很大危害,所以才向你建议的。“看着儿子脸上的泪豆豆,我感到他的心理有点承受不了,就改口说:“喜乐,放假不改了,二年级开学再改行不行?”
“行。”儿子抹去眼泪小声说。
一连几天特别热,大人热得不知怎么办,孩子却是另一番景象。自儿子有去银川的想法,每天早早起来写作业,吃完午饭顶着正午的烈日,奔向一无遮挡的外面玩去了。我和妻子耐着性子,压着火气,不断劝说,不但不顶事,他玩的反而越凶了。原来中午吃完饭他还跟大人磨蹭一会才出去,现在一推饭碗就跑了。好在每天下午四点他能回来写作业。想想这么小的孩子能有这样的自制力,他玩的再凶心里觉到还是可人的。
好景不长,一个星期多点,一切变了。那天,儿子早早起来写了一会作业,跑出去玩,直到下午看动画片时才回来,晚上玩游戏,不写作业了。
“喜乐,你坚持不住计划了?这样银川可去不成了!”
“去不成就去不成。”
一听这话我气得干噎,心里窝着一团火。我说:“去不去银川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已经答应了奶奶。男娃娃说话要算数。”
“不算数又怎么了,反正我不想去银川了。”
我的第六感觉被儿子没责任的语言撩拨着。他本是纯洁的孩子,所说的话绝不是他心灵的本原。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看来社会中属于道德深层的东西开始影响他了。
“喜乐,去,读三遍‘意想不到的残暴。’”
“为啥,为啥读三遍?”
第六感觉是正确的。儿子已不是原来的那个王喜乐了。我静静地站着,这是一场教育与成长间的肉搏战。过去他读‘意想不到的残暴’从来没有问过“为啥”。儿子急急的呼吸声我听得很清楚。说他站在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