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女宣抚使>第一一八章 他躲着她

两副将答应着去了,没多久便给他挑了两个随从来,萧烈打量了一眼,还算满意,当下便带了两人,连夜离开了朔方,他没有直奔北庭,而是星夜兼程,快马加鞭往安西方向赶了去。屈指算来,常久随和亲使团去往突骑施,在路上已走了两月余,一切顺利的话算行程应是顶多再有月余就到突骑施了,他去慢了,没准常久已去向大食西了。是以,他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想耽搁。

太子已大婚,娶了宇文贞。这件事令萧烈大快于心,做梦都能笑出声来,这会儿骑在马上,催马前行,爽风过耳,沿途一切飞速后退,畅快至极。一想到这件事,想着他与常久之间从此之后再无任何障碍,从此花朝月夕,时时相对,软语温存,红袖添香,简直就要胜过神仙了,只剩了两情相悦,你浓我浓,想着不久之后便可将佳人拥在怀中恣意疼怜,不由大觉快意,忽然间便爆发出朗声大笑,直震得两边林子中群鸟乍飞,哇哇惊叫。

他那眉梢眼角皆是喜气,笑意直达眼底心底。身后紧紧跟随的两随从莫明其妙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这萧将军走一阵笑一阵,发什么神经。

途中在一处驿站停留歇息的时候,两个随从一路目睹将军之异状,实在是忍不住,便小心地上前问他,“将军,您这一路笑声不住,可见开心之极,是什么事这么开心?”

以前的冷脸王萧烈,现在简直换了一个人,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失过,听得随从此问,便笑哈哈地反问,“你们家中有老婆孩子了么?”两人摇头。

萧烈又问,“有喜欢的女子了么?”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又是摇头。萧烈很是不屑地挥手,“去去去,别烦我。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两个瓜娃娃,跟你们说了也不懂。”

两人不甘心,说,“萧将军,您不也还没有老婆孩子么?我们为什么就不懂了?”

“我是没有老婆孩子,可是,我有喜欢的女子啊,你们有么,你们没有。”萧烈趾高气扬,简直不要太骄傲,根本不屑与两随从谈论这事。

大约两人虽然没有成家,也没有喜欢的女子,却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萧烈越是这样,他们越是好奇,凑到萧烈身边,添酒加菜,十分殷勤,就是不肯离去。

寻摸半天,又问道,“将军,你喜欢的女子是谁?他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萧烈正举酒要喝,听此一问,送到嘴边的酒顿住,看了两人一眼,喜滋滋地说,“我喜欢的女子是谁,这个问题你们再过几天就会知道了。咱们这回北庭赴任,我便是要绕道先去安西看看她。至于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那还用说,她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子。”说罢一仰头,一大杯酒,一干而净。

使团在绿洲多停了一日,便又继续踏上了西去的路。

李将军似乎更加忙碌了,有好几日,常久都没有见到他,她已习惯上车轿前,或者下车轿时,搜寻他的身影。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日黄昏,车轿一停下,怀西的丫头嬷嬷们照例前呼后拥把她拥到大帐里去了,常久一边就地舒展腰身,一边四下搜寻,忽然看见远远的前面,李将军的身影闪了一下,她马上拔腿惊喜地追了过去,一边追一边喊,“李将军,你等等,我有话说。”

等她气喘吁吁地追近,李将军的身影早消失不见。她便直接去了他的大帐,门口守着的随从士卒却伸手拦住了她,“常久姑娘,将军还没有回来。”

“真的,假的?我看看。”常久不信,直接拨开门口士卒的手,便冲了进去,大帐里却是黑乎乎一片,都还没上灯呢。

“李将军?临淮哥哥?你在么?我是常久,我有话要对你说呢。”常久问了几遍,都没有人应,只得退出来,门口的士卒说,“都说了没有了,姑娘总不肯信,这下可信了吧?”

“李将军忙啥去了?这几天都忙得不见人。他啥时候回来?”

士卒回道,“有探子来报,说这一带有好几股沙匪出没,常常抢掠过往的商队使团,将军负责咱们使团的安危,还得顾及前面的商队,自然忙得脚底朝天,连我们守在门口的士卒们都难得一见,更何况姑娘,如今进了八月,晚上冷得厉害,姑娘快请回吧,万一着寒伤风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吧。回来说给你们将军听,就说我有事找他,他啥时候有空了,你们来告诉我一声。”

“好的。我们一定转告将军。姑娘快请回。”

此后一连几日,仍是见不到李将军的身影,常久不太明白,到底是他大帐门前守卫的士卒根本没将自己的话转给他听,还是转给他听了他忙到连见她一面的时间也没有。

有些想他了,觉得远远看一眼也是好的,谁知居然连这个都是奢望。

于是,常久就有些心不在焉,晚上捧着一卷书坐在灯光下,恍惚间觉得卷轴简册间都是他的影子,他坏坏地对她笑,她便想到了他那日与她独处沙地时说与她,明里顺着暗里使坏便如家常便饭一样,痴痴呆呆中不觉失声笑了出来。

绿柳与圆月正在另一盏灯烛下边做针线活边嘀咕着什么,听得小姐笑,不由都看向她,见她已收了笑,一幅若有所思,痴痴的样子。

绿柳便有些忧心,低声说,“小姐自被黑尘暴卷走归来后,便常有些不对劲儿,莫不是被黑风暴慑走魂了?可惜这路途之中,比不得长安,该着请来巫祝给小姐驱驱邪呢。”

圆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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