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女宣抚使>第一七一章 情场老手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常久本就发白的面色更加惨白,一时惊在当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甚至怀疑之前那一刻,她回首看向李临淮收弓,是他向吐蕃女子的坐骑射了一箭,然,心下细想,又觉这不太可能像他能做出的事,若是无名的话,她倒是相信有这个可能。

立时便有几个面色很难看的吐蕃人上去,扶起了那吐蕃女子,匆匆离开了。常久等喘息稍微平缓了一些,慢慢走近那匹马,才看见马的右臀处有一个满是血渍的金属短把留在外面,四周是湿漉漉的马血,常久心头一颤,忙别过了眼,不忍看那马痛苦抽搐的样子,却看见李临淮正站在她侧旁,目光中满是关切与赞赏。她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没有言语。李临淮唇角动了动,浮起一丝笑意。

这一局,自然是常久胜。

接下来是斗舞,常久气喘刚平,觉得有些疲累,坐在西边的看台上,恢复精神。她看向对面的看台,见那些个吐蕃人虎视眈眈怒形于色望向自己这边,突然觉得很好笑,唇边的笑意不由地便浮了上来。那个吐蕃女子虽说并没有冲过终点,且被摔下了马,应该摔得也不轻,但是马尾琴一响,鼓点一起,她便起身冲到看台前的空地上跳起舞来,看得出来,她跳得不错。李临淮这时也已回到看台上,他看着眼前这个吐蕃女子的舞姿,忽然想起绿洲的那个夜晚,常久那优美绝伦的舞姿,让他在惊艳震惊的同时感到了空前的绝望,之后因无意听了别人的妒恨之语,便故意的冷落了她,使她至今心结都未解开。今天,她又会跳什么舞与这个吐蕃女子斗舞?想到这里,他不由地几次侧目注视常久,却见那吐蕃女子已跳了半天,常久却稳坐看台,亦注目于那个翩翩起舞的吐蕃女子,没有要下去跳舞的意思。难怪她被刚刚那个吐蕃女子坐骑上插着的短匕都吓到了?看样子也不像,一路行来,他屡屡为她的胆大妄为,奋不顾身所惊,还从没见过她曾被什么吓住过。

韩王见常久坐着不动,沉不住气了,不禁问道,“常姑娘,这斗舞已开始半天了,你怎么还不下去?再不下去这一局可就要结束了。”

常久仍是稳稳地坐着,笑着看向韩王,“王爷,斗马虽是坐在马上,亦是颇耗体力,刚刚斗马我跑得有点过猛,这会儿体力没有恢复,斗舞更耗体力,我已暂时没有体力跟这个吐蕃女子斗舞,看来这一局我是输定了,只能寄希望于下一局了。”

韩王狐疑地打量着常久,见她这会面色白里透红,气息沉稳,精神头正健,完全看不出像是体力透支的样子,不由问道,“真是体力不济么,常姑娘?那可有些惋惜了,以你在绿洲那晚所跳的那些舞蹈来看,要胜眼前这个吐蕃女子轻而易举,啧啧……这样关键的时刻,可是太惋惜了……”

常久也叹息,“没办法,精力不济。”

一旁的宗正君却突然发话了,“常姑娘,你昨日跟那些吐蕃人斗嘴时,精神可是相当得好啊。这三斗也是你亲口应下了,怎么这会儿临到上场了,你却以体力不支为借口临阵退却了呢。莫非你昨日慷慨激昂对那些吐蕃所说的话,全都是演戏的?其实,你并不打算真的尽全力为怀西公主争得上可敦夫人之位?你体力不济你早说啊,早知如此,不如让怀西亲自上阵呢。”

苏子翰以眼神制止宗正君,轻声说道,“宗随使,常副使纵是因体力不济不上场斗舞,也还有下一场比试嘛,你又何必心急,说如此伤人的话?便是怀西公主上阵,那也不见得场场都夺魁啊,怀西公主还不会骑马呢。”

“不会骑马不参加,情有可原。现下的情形是常副使她并不是不会跳舞啊,绿洲那晚,你也亲眼见了,常副使一上场,那可是惊到全场啊。刚刚斗马已胜,再胜这一场斗舞那就赢定了,怀西的上可敦夫人之位便成板上钉钉的事了,如今必胜的斗舞常副使却以体力不济为由不肯上了,难免会让人多想啊。若因此功败垂成,那不是十分可惜的事么?接下来斗酒,谁敢保证常副使必胜?便是常副使自己也不能保证吧。”

常久冷冷看了宗正君一眼,对苏子翰说,“苏主使,宗随使说得很有道理,你不用跟他争了,随他怎么说吧。”

马尾琴声停歇,鼓点停止。直到斗舞终了,常久始终没有离坐上场,谁也猜不透她为何没有上场,李临淮虽也猜不透,心里却一阵阵轻松,他正不想常久优美的身姿妖娆的舞次被别人看见。

是以,斗舞局,吐蕃女子胜。东面看台上那些吐蕃人脸上这时方露出一些得意的笑容,那位吐蕃女子又累得快站不稳腰身了,踉踉跄跄地站住脚,原先灰白的面孔此时红晕深深,无神的眼中微有了些笑意。

三张大条桌摆在了东西两方看台中间的空地上,一只大酒缸抬了上来,放在正中间的桌子上,两旁的大条桌上各摆了十只酒碗,一位衣饰颇为讲究的突骑施年轻女子上前,拿起酒提子,在大酒缸里搅了几搅,开始一左一右,分别往两边条桌上的空酒碗里盛酒,,左一碗右一碗,直到把两边的十只酒碗全部盛满,然后脆声说:斗酒开始!请参加比试的双方上场。说完,看向西方的看台,冲着看台上高坐的韩王微微一笑,韩王莫明其妙,也回了她一个招牌笑容,韩王人物fēng_liú倜傥,他的笑自是天下无敌的,那女子见韩王竟然回了她一个笑,笑得更开心了,目光中竟微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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