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毅和邓琨十点多钟就到了沪市,邓琨没有想到,来接机的竟然是舒逸。邓琨笑了:“是你小子!”舒逸上前接过二人的行李,对朱毅恭敬地叫了一声“老师”,然后又和邓琨打了招呼。
上了车邓琨说道:“我还真没想到会是你小子,我以为你还在国外呢!”舒逸微微一笑:“我也才回来没多久,这不,听说老师这边需要人手,我就赶过来了。”邓琨点了点头:“是陆少让你来的?”舒逸回答道:“这是我个人行为。”
邓琨先是一楞,接着便笑了。
朱毅问道:“你什么时候到的?”舒逸发动车子:“昨天,住处我已经落实好了,在老城区的闲月居,是所老宅子,不过那儿很清静,不嘈杂。”朱毅说道:“这样最好。”邓琨轻声问道:“朱哥,我们到沪市来的事情瞒着老喻他们不好吧?”
“老喻那倒还好说,就是那个单千秋要是知道了会多心,还以为我们对专案组有防备呢!”邓琨说完望向朱毅。朱毅摇了摇头:“谁说要我瞒着他们,一会我就打电话给喻中国,告诉他们我到沪市了,不过说实话,对于专案组的人我还真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件案子很特殊,知道现在我们最大的麻烦是什么吗?”
邓琨不知道。朱毅叹了口气:“现在我们最大的麻烦就是对一些不是太熟悉的人无法做到真正的信任!谁敢保证不会出现改造人?老实说,这个案子让我的神经都有些大条了,见到一个人我就想去判断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为什么我要和周悯农约定暗语,就是怕哪一天他被改变得面目全非,又或者哪一天一个改造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舒逸插话道:“我在燕京也听陆局说了一下,老师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
邓琨苦笑了一下:“照这么说来,我们还能相信谁?”朱毅淡淡地说道:“信自己!信自己的判断!因为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的了,真的和假的他们存在的目的是不一样的,而他们所产生的行为也不一样,行为是为目的服务的,只要多留心,一定能够分辨的。”
“嗯,不过老师,就算我们能够这样冷静地对待,可是其他人呢?打个比方,如果真的出现了一个改造出来的老师你,我和邓叔,甚至陆局这些对你熟悉的人能够分辨真假,但很多对你不是很熟悉的人他们就一定分不出来,远的就不说了,就说近的,周悯农吧,他和你其实并不是很熟悉,真有那么个人和他接触,他能有防备吗?”
朱毅满脸苦涩:“你说得没错,所以我说现在分不清真伪才是我们最大的麻烦!”邓琨说道:“可我们又能怎么办?他们在暗,我们在明,还有说到周悯农,我还是有些想不通,我们原本的计划是让他想办法和那些人搭上线,那样我们就有机会顺藤摸瓜了。可现在他从小娟那儿好象也没有什么收获,反而他们把目标竟然放在了铁兰的身上,朱哥,铁兰那边还用得着他们去盯吗?铁兰是什么人朱哥你可比任何人都要了解,都要清楚!”
朱毅点了支烟:“这事儿也得分开来看,没错,他们正在盯铁,就连她都没有真正见过那个所谓的‘老师’,不知道他的底细,她为什么让周悯农民去接近铁兰,那是因为他们应该是查到了什么,而他们怀疑这一切都与铁兰或者她身边的人有些关联。”
“这也正是之前我确定的调查方向,否则我不会让铁兰做这么多的事儿。希望这一趟的沪市我们不会白来!”
开完会谭永乐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靠在沙发靠背上点了支烟。
黄蓝青已经解决了,苏珊母女也被他藏了起来,可是他不相信对方会这样善罢甘休,可是整整两天了,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不会天真的认为对方是因为知道了他的存在而退却了,从他们能够查出自己是沈冤,还找到了苏珊母女,说明他们的能量很大,真要对付自己,人家也有的是办法,别的不说,就是将矛头引向自己,让警察缠上自己,虽然他自信警察就算抓住自己也不能证实自己就是沈冤,可是那样一来,他再想要保护铁兰就不可能了。
烟头烫到了他的手指,他心里一惊,忙把烟头扔掉了。
不行,自己不能再在明处呆着,得藏到暗处去。想到这儿,谭永乐心里有了打算,他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下给铁兰打了过去。
“铁兰,你能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吗?”谭永乐问道。铁兰想了想:“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吗?”谭永乐轻声说道:“电话里不方便,我知道你那侄子在你的办公室里,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过来一下。”
铁兰答应了,其实在她的心里是有谭永乐的,都已经要谈婚论嫁了,可偏偏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在她看来谭永乐应该是条汉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希望谭永乐能够支持她的调查,可是没想到谭永乐会劝她退出,让她打退堂鼓。
这让铁兰很失望,特别是谭永乐用分手来威胁她,她更是难过。
铁兰来到了谭永乐办公室的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谭永乐打开门望着铁兰,然后侧身让她进去。谭永乐的内心很是苦痛,曾几何时,铁兰对自己就这么生份了?他叹了口气,把门关上。
“说吧,你找我什么事?”铁兰抱着手站着,并没有坐下。谭永乐说道:“铁兰,坐下再说,好吗?”铁兰淡淡地说道:“我那边还有事儿,坐就不必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