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俊冷笑着,眼看着禁军的冲锋受阻师家的人也是喜闻乐见,抱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使劲的看着热闹,甚至不少人心里都暗暗的祈祷禁军最好能全军覆没。
虽然这不太现实,不过他们面对的是最擅长打骑兵的起王,在师俊的鼓动下贸然的冲锋绝对讨不了好。
禁军的人和温宝是同样的心理,他们都迫切的想要这个近在咫尺的功劳,容起二王的人头对他们来说是最需要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不同的是温宝是个温室宝宝想得比较简单,别的不想就只想贪下这个功劳能意气风发的炫耀,以他幼稚的想法恐怕第一目的就是在自己的老爹面前显摆,又或者说证明一下他这个温家的长子也不是无能之辈。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这种文武双全的名声试问谁不心动。对于这种有钱的公子哥来说,贪幕虚名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毛病,所以温宝想的只是要借此事耀武扬威,至于他老爹真实的意图恐怕他是怎么想都想不到。
而禁军的想法恐怕就简单多了,这一是京城的剿灭可以说灰头土脸丢尽了颜面,眼下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们自然是拼尽全力想剿灭容起二王。
而二嘛,毕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老温对禁军掌权者的清洗迫在眉睫,所以这时谁都想离点功表现表现,争取早一日靠拢到这第一权臣的阵营中去。而容起二王的人头对他们来说就是升官发财的机会,真要立下这份功劳的话下半辈子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更重要的是,这支禁军眼下群龙无首,谁不眼谗统帅这个宝座,所以谁砍下起王的人头谁就能顺理成章的官升一级。.
所以温宝这个主角倒是楞头楞脑的这会挤得有些发蒙了,而真正冲杀在前的禁军此时全都红了眼,短兵相接之下不少人直接盯着起王的人头看了,那颗人头在他们的眼里简直是金光闪闪大放光芒啊。
“好一个起王啊。”这时村口一片混乱,注意到那的战局时有人已经惊叹出声了。
“是啊,皇家的第一武王真不是浪得虚名。”师俊也不禁感慨:“起王之凶猛确实是世所罕见,当年三千兵马就敢打皇宫,眼下占到了地利难怪他敢率这么点残兵就与一万禁军直面血战。”
此时的村前,喊杀之声此起彼伏,手起刀落遍地横尸,混战中俨然已如修罗地狱般血流成河。
“哈哈,来啊。”起王横刀立马,混身是血明显杀红了眼,狂妄而又狰狞的笑着之时手中的长枪依旧飞舞不停,枪花中伴随着溅起的血雾看起来更是狰狞。
沉重的长枪杀得几乎没了锋芒,而他身上的血腥明显是不属于自己。怒喝之下长枪一掷远处的禁军又一个惨声落马,而他夺过了一把大刀后又顺势砍翻了一旁的几个禁军骑兵,杀起敌来砍瓜切菜一样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
村口的拒马杆和遍地的绊马索将禁军的冲锋拦截下来,此时马匹原地踏步根本动弹不了,禁军们骑在马上受到了空前的牵制,徒步的西北营反而是神出鬼没让人防不胜防,这前沿的撕杀中禁军根本占不了便宜。
啊的一声惨叫,一个骑兵被护成大刀一斩腹部拦腰而裂,胡成哈哈的一乐又穿梭于马群之中继续砍这些动弹不得的倒霉蛋。
起王一通乱杀后身边遍地的横尸,一个个冲锋过来的禁军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一个个瞪大了眼仿佛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一样。
“来啊,本王还杀不过瘾呢。”起王狂妄的笑着,身边的禁军被他这股煞气惊得连连后退,但后边的人拼命的挤过来反而把他们一个个推到了起王的面前。
“杀啊。”见起王如此凶猛,一位人高马大的副统喝退了其他兵马,挥舞着双斧径直的朝起王杀了过来。
“不自量力。”起王此时豪迈而又兴奋的笑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冷眼看着来势汹汹的敌将,竟然是拍马朝着敌方的千军万马迎了上去。
西北营中他是唯一上马杀敌的,饶是这样禁军也奈何不了他,这样显眼的一颗人头谁不想要。可这颗人头又和诱饵一样,一帮骑兵挤过来很容易就被胡成等人偷袭,直到现在村口的撕杀禁军都占不了半分的便宜。
“狂妄。”副统怒喝一声,沉重的大斧劈头砍来。
起王怒吼了一声,单手握刀硬碰硬的迎了上去,沉重的大刀毫无畏惧甚至带着几分轻蔑的迎击那开山破石的一斧。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硬拼之下副统沉重无比的大斧竟然被这一刀给劈得离了手,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插入了土中。
副统感觉虎口一疼,瞬间手掌骨裂的剧痛让他皱起眉头惨叫了一声,这一刀的力气之大竟然将他的手臂也活生生的震碎了。
“废物。”起王满面的不屑,更加沉重无比的一刀朝他砍了过去。
脖子上感觉不到剧疼,只有断裂的无力感和鲜血喷出的一热,惊魂未定的副统刚回过神来就感觉眼前天旋地转,满面狰狞的起王和这个世界一瞬间颠倒过来。
马匹不安的蹒跚着,只有一颗喷血的人头掉落在地,瞪着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把被砍得几乎迎刃断裂的大斧子。副统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起刀的一刀沉重而又快如闪电,哪怕是近在咫尺的人也只能看见血雾中的一抹寒光。
此时副统的身子还安然的坐在马上,脖口的断裂处不断的喷出鲜血,一片血雾之中这个身体只剩下了本能的抽搐。
这携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