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岸边,海水不停拍打着海岸,一位素色锦袍男子,□□至海边,墨绿的眸子似是注意到了什么,紧盯着岸边搁浅的一尾锦鲤鱼,那锦鲤鱼身长两寸,浑身遍布血迹,奄奄一息,可那身上鳞片却在月光下映出彩色流光,别致得很。
男子凝视了半晌,终是伸出了如葱般细致的手,掌心一翻,便将那将死之鱼顺到了手心之中。
“小鱼,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此。”手指轻触了一下鱼身,锦鲤鱼似感到触碰,微微颤动鱼身。男子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又轻摇头,“罢了,也算与我有缘,便将你带回去吧。”说完,锦袖一挥,便消失在了夜里。
此时正值北斗七星集位,月朗星稀,明月照进大海,映出一番海中之月的景象。
天界,瑶池。
两位出尘的男子在瑶池旁端坐,二人面对着眼前摆放的棋局,其中素色青衫男子面带悠闲洒脱,另一白色锦袍男子面容冷然肃色。
“天界人人都听闻良玉君上冷漠如星河,可不想却还有这般闲情逸致与我在这瑶池边怅然下棋。”青衫男子话语中带笑意。
白衣男子不予理会,低头望着眼前棋局思索着。随即拿起一指黑棋落地。“不知北斗星君此番何意?”
“天界此番与人鱼族之战,事牵甚广,天帝陛下已派出天兵去东海绞杀人鱼族。\"素色青衫男子面色不改又悠然道:“人鱼族向来以和平为主,此番突然向天界开战,势必是有何缘故牵扯在其中,如今人鱼族与天界对立,西海水族皆惨遭屠杀,如此说来君上对于人鱼族向天界开战之事有何看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衣男子淡淡道。
“良玉君上这局,莫不是又要输于我了。”青衫男子先着手拾起一枚白色棋子下于棋盘之中,轻笑道。
良玉不语,执墨色棋子放于其中,冷然道:“这棋还未下完,输赢尚未定。”
泽华星君挑眉望向良玉,又调笑道:“君上莫不是忘了,这棋局需先占领先机,而后乘胜追击,从一开始便早已定下胜负。”边说边下于另一颗棋子。
“我且听闻天帝陛下欲将凤族玄翎之女下嫁于你,此事良玉君上如何看?”
良玉轻蹙眉,漠然道:“此事父帝太过轻率,我本意并不会再娶。”
泽华微微眯起那双桃花眼,注视着良玉笑的狡黠。“君上莫不是还惦记着哪位佳人?”此话一出,面容一僵,白色锦袍男子执棋的手一顿,随后又恢复平静,淡定的落下最后一枚棋子。
“这局,星君你输了。”
泽华不置可否,依旧是那副悠闲之色,好似并未在意那棋局的输赢,自顾自问道:“不久前曾听闻良玉君上有些隐疾,不知现在如何了?”
“多谢泽华星君关怀,隐疾不久前尚已痊愈,劳烦星君挂念了。”良玉不紧不慢低头站起身,冷然的转身欲离开,却突然被身旁瑶池里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他望着池中那条红色的锦鲤鱼,却是奇特的整个鱼身散发着七彩流光,不同凡响。而他又注意到那条锦鲤鱼正用那双细小的鱼眼正一动不动的望着他,使他有些慌了神,又不自觉有些熟悉,脑海中似浮现了些许画面和片段,又有些模糊忆不起,识海中元丹生出一阵刺痛,不自觉紧了紧袖袍中的手。
泽华瞧见良玉的样子,唇角轻勾,轻声道:“这锦鲤乃是我前些日子从东海救上来的,我看它有些仙缘,灵气的紧,便将它放于瑶池中休养,望它能生出灵智来成就仙道。”随即又道,“良玉君上若是喜欢,便送与君上,也算是它的福泽了吧。”
良玉这才回过神,敛神微微撇过头朝身后的泽华冷声道:“不过就是一条鱼,何来此等福泽。”便挥袖执步离开了,只是那脚步间有些急促。
泽华望着离去的良玉,笑意更甚。走到瑶池旁,伸手进池水内,指头逗弄着那池中的锦鲤鱼,唇角勾起,自言自语道:“这局棋尚还未定呢。”又调笑般的望着那锦鲤鱼戏声道:”小鱼呀,你且快些长大,才能承受得起良玉君上的福泽呢。”
锦鲤鱼好似听懂了话一般,更加欢快的摆动起尾巴来。
良玉迅速飞回殿内,捂住心口,方才似乎被那锦鲤给影响了心智,有些难以喘过气,那条锦鲤似乎熟识他?为何那双眼那般熟悉。正这般想,殿内走进一位仙侍端着一捧水通报。
“君上,方才泽华星君送来了一条锦鲤鱼给君上。”
良玉陡然转过身,望着仙侍手中那捧水中游的欢快的鱼,蓝色眸子更冷了几分,吩咐道:“将这条鱼扔到殿后的玉霄池中。”
“是。”仙侍应声后,恭敬的退下了。
殿外退下的仙侍紧张的将锦鲤迅速投进玉霄池中,那鱼有些不知所措的游来游去,路过的几位小仙侍立马七嘴八舌的絮叨起来。
“奇怪了,君上一向不喜爱这些鱼类,今怎会带回一条锦鲤啊?”
“可不是嘛,自从那位姑娘去后,君上好似变了个人一般。”
“先前那位姑娘尚在时,君上日日都展着笑颜……可如今……唉……”
“哎,你们说,君上的隐疾痊愈是否与仙逝的那位姑娘有关?”
“快快别说了,君上来了。”正议论纷纷的几位仙侍迅速闭上了嘴,不敢作声,又纷纷散去做自己的事不敢再言。
良玉走到池边,望着池中游动的锦鲤,心念所致,手中灵力催动注入锦鲤体内。池中的锦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