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光捷在镇公所等待,於金办完事来了。肖光捷就拉着他去喝酒,礼尚往来嘛。於金欣然接受。
酒过三巡,於金问道:“肖先生已经审出李大贵的口供了吧,他承认行凶事实了吗?”
肖光捷含笑说:“我请少爷来,就是为了感谢你提醒我这不是自杀事件,而是一桩凶杀案。此案马上会全部搞清。我想回一趟中翰,当面向封局长陈述案情,如果少爷有空,那就请陪我一起去,你有没有这个兴趣?”
於金说他也挺想到城里走走,既然肖先生相邀,当然愿意陪同一起去。
喝完酒后两人就雇了一辆驴车,前往中翰去。
到了中翰警察局后,肖光捷让於金在警察局大门外等一下,他进去找封局长。由于上次他在大门口直接坐上局长的车,守门的岗哨也看到了,所以现在一见肖光捷来了,就不再阻拦,同意肖光捷直接进去。
肖光捷进了封局长办公室,向他作了一番汇报,然后又提了一个建议。封局长一听笑了,马上叫来人,吩咐把门外的那个姓於的请进门,再关押起来……
然后肖光捷用在局长办公室给塘梓镇的镇公所打了个电话,说於镇长的儿子於金陪他来了中翰,见了封局长,可不知为什么,於金在局长面前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是关于曾秀才死亡案的,於金认为曾秀才是被人杀害的,还说他知道是谁干的,并且还指认了几个人,但不知於金的话是真是假,最好请镇长来一趟。
半天过去,一个岗哨进来报告,说塘梓的於镇长赶来了,要求见封局长。
封局长和肖光捷相视一笑:“来得好快啊。”吩咐让於镇长进来。
於镇长见到封局长和肖光捷,脸上都是汗,打躬作揖地说:“得知小儿陪肖先生来了警察局,面对局长大人说了好些话,还指认是谁杀了曾秀才,我都要吓昏了,看来是这小子的老病又发了。”
“老病?什么病?”
“小儿於金小时得过脑病,不发作时很正常,一旦发作了,就会满嘴的胡言乱语,说出的话没头没脑,请局长和肖先生千万不要当真哪。”
於金得过脑病?这话从於镇长嘴里说出来,有几分可信度?
封局长问道:“难道於金在我们面前说的那些话,都是没有根据的?”
“肯定是乱说的,如果得罪了局长和肖先生,还请多包涵。”
於镇长一个劲地赔礼道歉,甚至还抽泣抹泪,为儿子有这种病而痛心。
肖光捷忙说:“不碍事,我把他当诗朋酒友,他也愿意跟我一起到中翰一游,如果真是他突犯老病,你既然都说明了,我是不会计较,相信我们局长大肚大量更不会在意了。”
封局长说对对,他是发病说胡话,我也不好当回事了。
正说着,有个警员进来报告,有邮差送来一封信。
封局长接过来看了一眼,随手就交给肖光捷了。
肖光捷扫了一眼就塞进衣兜,他们继续跟於镇长说话。於镇长赔着小心问,“不知我这发病小儿在局长和肖先生面前,都说过什么?”
封局长大大咧咧地说:“於少爷告诉我,曾秀才是被李大贵害死的。”
於镇长叹息地说,“曾秀才到底怎么死的,好像还不确定吧,肖先生认为是李大贵害死他的吗?”
肖光捷哈哈一笑说:“李大贵已经承认啦。”
“承认了?他不是不肯承认吗?你还叫我把他关起来,他不承认,那就不能硬说是他杀的吧,总要有证据。”
“他确实有点嘴硬,最终还是认了。”
“什么,认了?向谁认的?”
“当然向我,我一审他,他就认了,而且他说,他还有一个同伙。”
“啊……同伙?是谁?”
“就是名字他不肯说。”
“唔唔,说不定,他是信口乱讲,其实就是他一个人干的,哪来的什么同伙,你们说对不对?”於镇长掏出手帕抹着油光光的脑门。
封大晋很爽快地一挥手,说这事先不必计较了,先吃饭吧。
封大晋就把於镇长留下来吃饭,还叫肖光捷一块作陪。席间於镇长几次提出能不能见见儿子?封大晋和肖光捷都用其他话搪塞过去。肖光捷向他保证,会送於金平安回塘梓的。
於镇长也不能翻脸硬把儿子要回去,吃过饭后就告辞了。
肖光捷立刻向封局长建议,派人跟踪。封局长叫过手下丁厉,叫他暗中跟随於镇长。
然后肖光捷又去见关押着的於金。他对於金说道:“我听人说,於少爷小时候得过脑病,现在有时说话也不可靠。”
於金惊奇地问:“谁说我得过脑病?完全无中生有嘛。”
“是你爹说的。他刚刚来过,吃了饭才走的。”
於金愣了愣,随即笑起来:“我爹肯定是怕我在老爷面前失言,所以把我说成有脑病。”
肖光捷也笑了,但他忽然脸一板,严肃地问道:“於金,你到底有没有说假话?”
“没有,确实没有。”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话,那么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没有向我说彻底?”
於金的呼吸急促了,却还是不容置疑地说:“没有,真的没有……我请你喝酒吃饭,把你当好朋友,你说要来县城向封局长陈述案情,把我也哄来了,没想到这是你设的圈套,就是要诱逼我按你的要求说话吧,我偏不听你的。”
肖光捷叹了一口气:“那好吧,你这么顽固,把我的好心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