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晤细细打量着子佩,心想池羽这老家伙到是收了个好徒弟,目光一闪便瞥到了一旁垂手而立的德音,顿时眼前一亮。子佩见此悄悄挪了挪身型挡住了德音。
“回长老的话。弟子无能,未曾听见有什么异动。”
“是吗?敢问掌门这间房自事发后可有人进过?”楼晤不再看子佩,转而问向掌门。
“当日除了子佩师兄妹,只有我进去看过,并发现了散识香的痕迹,随即便让断尘把这间房严加看管起来。”掌门据实回应着。
“哟,说起来断尘这小子这些年来真是劳您费心了。”原来这断尘竟是楼晤在俗世的远亲。子佩心下一沉,有些话如今是说不得了。
“有断尘看着,我也就放心多了。你们两个进去看看可有什么可以之处。”说着便随手指着两个一同从宗门来的修士嘱咐道。这两人皆是金丹修为,听到吩咐便一同进了屋子。子佩此刻有些担心,昨夜不知何故误入密室,但愿今日这两人不要发现这密室。显然子佩的担心有些多余,这两人进屋后随便扫过几眼便出来向楼晤回禀道:“未发现任何异常,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这散识香就算是伤了神识,以池羽筑基期的本事,这屋里多少也该有些痕迹呀,你说是不是呀掌门?”掌门被冷不丁的提及眉眼间有些慌乱。
“楼晤长老说的极是,如今这事尚无头绪,几位又是远道而来,不如先到本座处用些茶水稍作歇息,咱们坐下来好好商议商议。”楼晤低声一哼
“也好,此事确实需要好好商讨才是。”在经过掌门身边时,楼晤用仅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净衣术用了多少遍了?这散识香的味道不好去吧。”说完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僵硬在原地的掌门。
入夜,掌门敲开了楼晤的房门,随手布下隔音结界。
楼晤依靠在桌边不由得出声道:“没想到池羽这个老东西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人手里了。”
“你!”掌门定定的看着楼晤,“我要是说我什么也没做你信吗,哼!”
“我可不管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只知道池羽死了,我奉命来查探此事。还有....呵呵.”
“说吧,你想要什么。”掌门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真是个聪明人,池羽炼制傀儡机关的秘籍呢?”楼晤终于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我没见到,那日在房中我什么也没有动,怎么?你那好侄儿没跟你说吗。”掌门冷笑道。”
“没有最好,不过就算有恐怕你也没那个命学。”说完楼晤转身离开了房间,几个跃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掌门也随即离开,只是在途经子佩处时,被里面的谈话声拦住了脚步。
“师兄,师父的仇是报不了了吗?”德音的声音了带着绝望。
“放心,师兄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亲手为师父报仇,只是眼下我们不适宜继续呆在这儿了,师父的死因至今没有查到,恐怕我们两个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在者这里毕竟新派初建根基尚浅,若想学真本事,我们还是要找机会回宗门的。”子佩条条件件的分析。
掌门在门外有口难言,罢了,个人有个人的命数,留在这里未必就是好事,既然想离开,本座就帮你一把。
膳房处断尘还在守着,等看清远处来人的面目,连忙打开卧房的大门后便闪身到了黑暗中。楼晤难掩心中的激动,仔细翻看着地上散落的书籍,遍寻之后并无所获。想来这等要紧之物该是藏在及其隐秘之处,急于寻找秘籍的楼晤没有注意到此时一抹淡青色的虚影正随着其身影缓慢移动。断尘守在门口,忽然房间内一阵混乱嘈杂声传来。
“叔父,你没事吧。”往里张望一眼无奈光线昏沉看不清楚,断尘有些担心,不等出声询问,门就被打开了。
“噢,是断尘啊,刚刚叔父突发旧疾身体有些不适,到是叫你担心了,先不说了,我先回去歇息一会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便匆匆离开了膳房。若是此刻断尘有心便可发现,楼晤这走路的姿势跟来时有些不大一样。
第二日。楼晤声称此事已在清楚不过,要赶回宗门向宗主汇报此事,由宗主定夺具体事宜,临行前才跟掌门提及要带池羽的徒弟回宗门复命。
好巧不巧,此事一下成全了两拨人的心愿。当然掌门作为一派之主总是要象征性的拦一下的,不过最终子佩跟德音还是被带回了昭天宗。
许是出于特殊照顾,德音跟子佩被安置到了一座单独的小院里,随后便有管事弟子送来两件茶白色回纹衣衫,看到此物德音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这可以忽略不计的水平也算是内门弟子。两人换过衣物一直等到太阳下山也不见宗主派人前来问话,期间子佩也曾出去打探却也是无功而返。现在两人终于意识到师父的死在这昭天宗丝毫翻不起水花,除非温且长老出关,否则此事将再无人过问。
“从今天开始,莫要跟人再提师父之事,我们如今只能靠自己。”子佩的眼神坚定而又狠戾,德音这些天紧绷着的心也放松开来。翌日,天不亮德音便出门了,子佩如今正准备筑基,昨夜便开始闭关修炼,德音三年才修得炼器期一层的修为,如今重拾修炼着实下了大决心。拿着腰牌验过身份后便进入了昭天宗的藏经阁,进去才知这藏经阁竟是一枚须弥芥子所化,里面的空间浩瀚无垠,一眼望不到头的书架纵深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