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74年皇宫,乾清宫门里门外都是一团乱麻。“皇上,请皇上一定要保重龙体啊。”恭亲王奕?在床边候着,只见床上平卧一人,身上衣衫敞开,满身脓疱,惨状非常。年纪也不大,十八九光景,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下排跪着一群宫女太监,而慈禧和慈安两位太后分站门口两侧,都是一脸的愁容。
“皇上,都是微臣管教无方,令皇上染此恶疾。臣实在愧对列祖列宗哪。”
“皇叔切莫......如此说,朕自己是什么病,朕自己明白,与他人......无关。皇叔无需自责。”
只见皇上挪动着身子,侧身过去,从枕下掏出一个物件,颤颤巍巍交于恭亲王之手。而后说道:
“皇叔......朕与令世子乃是故交,今有一物相赠,请皇叔务必代朕赠之。”
只见此物乃是一件女人的银簪子,虽是精巧,但与皇宫之物相比,显然显得朴实很多。只见恭亲王快速将其收入袖中,还侧眼撇了一眼门口的两宫太后,似有惊慌之色。慌慌张张的说道:
“皇上放心,臣一定送到。皇上可还有其他什么吩咐?”
“无他了,皇叔您就退下吧,将来我们大清还需要仰仗您了。”
“若无它事,则微臣告退。”
只见恭亲王含着头起身,快速转身给两宫太后作揖后踱步离出宫去了。
由于时间仓促,马车也未来得及准备。宫外天气虽是深秋,但是他却是珍珠般大小的汗水挂在额头,一步不敢歇息,直奔自己王府而去。
到得王府后,气急败坏大呼小叫道:“那厮混账何在!”左右诸人皆不敢言。恭亲王径直走向一间卧室,破门而入,只见床上有两人厮混在一起。突然见到恭亲王到来,这男子扑通一声从床上翻滚了下来,爬起来时衣不蔽体,甚是狼狈。床上蜷缩着一女子,也是惊恐万分。
恭亲王见到此等情况,更是火冒三丈,随手便是三掌击在男子后背。“此等逆子,何必留存于世!”,顺手向着床上女子挥了挥手,“大胆婢女,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该女子尚衣不蔽体,但是也管不得那么多,拾起地上衣物便跑出门外去了。
“我奕?一生谨小慎微,如何就生出了你这样不争气的儿子。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可知道这次你是捅了多大的篓子?”。
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恭亲王之子——载澄。原来,载澄自小便与当今皇上是发小,从小玩到大。而自从皇帝17岁亲政以后,东西两太后为了进一步控制皇帝,而展开了明争暗斗。一个是自己的生母,一个是自己的养母。皇帝自然两边都不好应付,因此经常与载澄摊苦水。
载澄见皇帝也是着实不易,为了逗乐皇帝,就经常自作主张带皇帝微服出宫。而此次皇帝抱恙,宫里宫外都传言乃是宫外所染之疾。因此恭亲王的脸上着实挂不住,也就难怪会生如此雷霆之气。
“我且问你,皇上令我要交此物于你,我虽是收下了,但是不明其意。你可知其中意思?”
只见恭亲王从袖中拿出那个银簪子,给载澄过目了一番。
“禀告父亲,此簪子我确是见过的,但是......孩儿实在不敢再说.....”
“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吞吞吐吐,你们自己敢做,难道还不敢说了?”
“父亲,此簪子乃是一汉家子女所有,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此女已产下一子。”
“什么?荒唐!真的是荒唐啊!此女现在何处?”
“禀告父亲,孩儿深知兹事体大,不敢怠慢,已然将人安排在了大觉寺山脚下的尼姑庵中,其子则由大觉寺方丈处留着。”
恭亲王听毕,只得叹气摇摇头道:“如此荒唐之事,也只有你们这种逆子才做得出来!你现在马上带我去,我现在就要将此事做个了断!”
载澄听闻吓的脸色惨白,小心说道“父亲,那......可是皇家子嗣啊,而且皇兄将簪子托付父亲,也是希望父亲能保全她们母子性命哪.......”
“混账东西!一派胡言!你懂什么,你难道要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将来继承大统不成?”
载澄不敢再说,只得整好衣冠后,随着他父亲一同坐车前往大觉寺。一路上,恭亲王都甚是操切,坐立不安。到得大觉寺门口,寺门口方丈已然持仗等候。“见过净觉大师”恭亲王低头双手合十口中念到。
“知是恭亲王驾到,老衲特在此等候多时了。”
“方丈,吾未提及过今日会前来,不知方丈如何知晓?”
方丈只是笑笑,说道:“请大人移步内堂说话。”
两人径直走向内堂,挥手示意左右皆退下。两人相向而坐,中间隔着一壶微火喂着的茶水。净觉大师给恭亲王先沏了一杯茶,而后说道:“老衲昨夜夜观星象,发现紫微星移位出宫,疑似这深宫之中会有变故。倘若有了变故,这两天我此处必然会来一大人物,不成想,原来是恭亲王大驾光临。”
恭亲王说道:“既然方丈已然知晓我此次来意,还请方丈行个方便,交出那个孽种吧?”
净觉挥一挥手,说道:“缘起缘灭都是缘,众生皆是平等,何来孽种之说呢?”
“方丈这是何意?此乃皇族家室,何劳大师关心。”
净觉大师只是笑笑:“世子前几日将一孩童寄于我处,我虽不知此孩童来历。但观此童眉宇之间有股英气,便知此童非同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