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你没有对鬼蜮的丝毫记忆,你不明白yù_wàng被放大的可怕。今天倘若我带你去见了玄冥,玄冥将永远不能原谅我。鬼蜮是玄冥归元,在这里,没有他得不到的,包括你。”
“我相信玄冥对我的感情,相信他会为了我留半分清醒。带我去,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但在你心里,也只有我能救得了玄冥。那便多说无益。”
在梦萱的记忆中鬼蜮是空白的,在鬼蜮中的玄冥就算事魔鬼,也步步真的泯灭本性,所有人都怂恿她来找玄冥,或许根本不是相信她能救玄冥离开鬼蜮,而是那个叫‘禁渊皇’的苍风宸,从梦萱知道风宸就是书中说的禁渊皇,她想不清楚风宸的身份这意味着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救玄冥这件事大家做不到,但禁渊皇可以,因为禁渊皇是主宰沉渊沧海的灵主。而风宸绝不会对自己的死活置之不理。
飞鸾展翅伸出羽翅放低接梦萱上到它的背上。
所有事似乎都堆在一起,风宸不放心梦萱,一早办完事到国安府找梦萱,却和梵夫人撞了正着,梵夫人正为睿泽婚事忙碌,看见风宸却也没多想开口就说:“丫鬟说萱儿一早就去找你,怎么你们这还走差了?”
梵夫人没停下手中事,一一对照礼单,并时不时叮嘱丫鬟少了这,丢了那。风宸被梵夫人的话问得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又怕梵夫人担心,只好赔笑着说:“岳母见谅,我来得匆忙,没注意街边,现在回去找她。”
梵夫人略略停下眼前的事,笑着摇摇头说:“萱儿一准是疯跑惯了,从梵云紫禁回来还没好好去街上逛逛,你也别急,且让她多转转,到了中午就带她去福来居吃吧。她打小喜欢那的菜品。”
风宸强装着笑和轻松,一一答应行礼出去。在前厅碰见睿泽,睿泽叫住他说:“这一大早,你慌慌张张干什么去,我这大个活人你没看见啊?”
风宸皱眉问:“一太什么时候离开的?”
“一太?不清楚,府里的事都是瑾玥搭理。你等着,我给你去找瑾玥。”睿泽说着转身走向后厅说:“你说你和萱儿,真是每一个让人省心的……”回头一看,风宸早已不见踪影,无语的笑着摇摇头,恰好瑾玥迎上来问:“你这自言自语什么呢?”
睿泽扶扶头说:“原本有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妹了,现在又来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妹夫,真是头疼啊。你快给我揉揉。”
瑾玥笑着打睿泽一下说:“好了,你先管好自己吧,老爷找你。”
风宸几乎瞬间到金娇楼门口,推门而入,门里竟是太坤,一太依旧坐在高台上抚琴,只是琴音不净,看风宸来手顿在琴上说:“梦萱去了鬼蜮。”
话音未落,风宸已揪起一太:“谁让你告诉她去鬼蜮路的!”
“就算你不在乎玄冥,倘若玄冥真因情困与鬼蜮,梦萱会善罢甘休吗!别忘了她始终都是她,就算再过千年,也不会变。”
风宸抓着一太的手攥得咔咔直响,松手后狠狠砸向琴,整个高台在风宸的拳下裂向边缘。没等一太再开口,风宸已在金娇楼门口飞身上净骁。
净骁越来越快,似乎路上行人只觉一阵风穿身而过,眼看离酩渡越来越近,白天的酩渡只是苍茫最普通的渡口,车水马龙,好不热闹。然而风宸的速度却像是隐身了一般,没人看得见,也没人挡得住他。
风宸驾净骁在酩渡码头的最后一块石板上腾空,净骁发出雷鸣的吼叫,展翅腾飞,一只白骨森森的翼龙踩在风宸脚下,其羽翼扇起飓风的瞬间,海平面掀起巨浪,在酩渡靠岸的百姓和船只皆无一幸免。渡口巨浪好似天灾一般,顷刻间吞没了多数人性命。
只一下净骁带风宸飞入鬼蜮,鬼蜮依旧漆黑阴冷,不足片刻见到抬棺轿的童男童女,童女见到风宸说:“鬼王夺命,域土封疆。”童男接道:“黄粱一梦,引渡奈河。”
风宸没有停顿片刻,从棺轿上飞过,童男童女化为灰烬,留下血淋淋的棺轿飘来荡去,周围无数似魂似灵的东西蜂拥着抢夺童男童女的人皮。
风宸飞过看见水墨安静的站在结界外,净骁侧身用翅膀尖端挑起水墨,水墨与白骨森然的净骁相比,体型还不足净骁的头骨大。水墨展翅飞向风宸身边,站定在净骁背脊上,半跪下身低头用额蹭蹭风宸。
风宸摸摸水墨额头,梵文金印依旧,只能说明梦萱暂无大碍,沉声说:“再快点。”
净骁昂头雷鸣,呼啸风驰而过,凡经过挡路的石岩都被净骁两翼的白骨削平。
飞鸾不顾一切的向前飞,梦萱听见雷鸣后回头,看见身后遥远的地方,星星点点的金光闪耀,光点越来越大,梦萱的墨玉扣也萦绕金光。梦萱趴在飞鸾身上说:“是风宸,飞鸾掉头,是风宸。”
飞鸾似乎没听见梦萱的话,长鸣一声反而更加急速向前。梦萱不明所以说:“飞鸾,是风宸,他一定会帮玄冥哥的。”
在净骁即将追到飞鸾之时,像是被什么重击了尾部,发出剧痛的嘶吼,风宸向后看,却是半人半魔的玄冥,玄冥没被头发遮住的眼睛依旧冰蓝透彻,而其余部分都变成雪色白骨,没有肉的眼眶里只剩一颗红得发紫的眼球。嘴唇是滴血一般的红,衣服的半个臂膀漏在外面,清晰可见的心脏在玉骨中跳动,却没有一滴鲜血。心脏周围的白骨纵横交错,逐渐包裹心脏。
玄冥在身后抽出双刃,笑得诡异而可怕,踩着净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