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相视一眼,均觉好郎君难求。
店小二见佩玉母女刚刚上去便把李公子赶跑然后两人笑嘻嘻走了下来,心里直嘀咕:“这是什么个情况?”
佩玉一脸无奈,故意挤弄眉毛问林氏:“怎么办?本小姐嫁不出去了!娘亲可否高抬贵手不逼我相亲?”
林氏冷哼:“想的美,你啊,一天不嫁出去就要相亲一天!别想在娘面前耍滑头,娘这可是都为了你好!”
佩玉仰天长叹:“不要啊!”
两人一前一后往回走,在方府门前,一个蓝衫公子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小厮通报。看到这人林氏脸色瞬间苍白,佩玉亦是站立不稳,无他,乃是因为这个蓝衫公子赫然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俞砚青。
如此熟悉的眉目脸盘,佩玉直接冲过去:“砚青!”
蓝衫公子回头一看,见一个少女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眉头微微一皱:“这位小姐可是认错人了?”
“砚青,你不认得我了?”佩玉拉住他的手,惊讶地问。“你不是来找我的?你这些年去哪里了?”
她一连问了许多话,非但如此她心里还有许多话要问他。
“这位小姐,想必在下与你的朋友相似。”蓝衫公子十分温文有理地推开她的手,他这么一个举动神情让佩玉一颗心瞬间冰冷。
佩玉后退两步,警觉地盯着蓝衫公子看。不是他,当真不是他!蓝衫公子非但言行举止气质形象与俞砚青迥异,连说话的口音腔调也可以听得出绝非本地人。
“抱歉,或许我认错了。”佩玉敛衽一礼。
蓝衫公子微微一笑:“在下大理神剑门谢观白,敢问姑娘芳名?”
佩玉指着方府,淡淡道:“方府方佩玉。”
林氏走了过来,笑问:“敢问公子,谢轻剑谢公怎么称呼?”
谢观白道:“正是家父。”
林氏点了点头,看着这位神剑门的公子,轻轻说道:“公子远来是客,还请公子入府一叙。”她见谢观白在方府门前徘徊,想来必是有事,他既不是俞砚青那不妨撮合一下他与佩玉。大抵她真是走火入魔了,尤其是佩玉到了年纪,她就恨不得每日替她的亲事着急,恨不得把她立马嫁出去。
谢观白道:“在下前来方府乃是因为在下已然弱冠,按照我们谢家的规矩,每个成年男子都要去定制一把自己的剑,所以我便前来方府。”
林氏呵呵笑道:“承蒙谢公子看得起方府,天气也不早了,公子不妨先在方府住下,外子将亲自挑选铸剑师为公子铸剑。明日公子便可以前去神兵谷挑选样式。”
佩玉恨恨地瞪着林氏,她总算明白了自己的亲娘的野心。看着她不时打量谢观白一脸满意的神态还一边说话一边点头,活脱脱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佩玉无奈地仰天长叹:苍天啊,大地啊,他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晚上,林氏照例留下谢观白,对于那些有家室的或者上了年纪的人,林氏从不曾如此热情。尤其是在谢观白露了一手神剑门无双的嫡传剑法时,林氏益发欢喜,而方劲松也是舒展开拧紧的眉。
佩玉惨然心道:惨了,爹娘不会要把我嫁给这个家伙罢?他家远在大理,天高路远,我怎么能与他在一起?
饭后,林氏与佩玉送谢观白于雅竹苑,林氏殷切嘱托,对谢观白显然很照顾。佩玉实在受不了母亲如此过分的殷勤,佩玉叹了一息喃喃道:“谢公子,着实不是我对你有意见,而是你老的脸太大,大的让我娘亲都看不到我了。”
随后便前往雅竹苑与谢观白谈判,倘若他能自觉一些定了剑就走,她与他还不是仇人。倘若妄想赖在方府与佩玉争夺林氏的宠爱,佩玉耸了耸肩奸笑道:嘿嘿嘿,那就对不住了,谢公子,本小姐有你好看的。
佩玉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由于方劲松和林氏的殷勤招待,吃完饭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天黑之后谢观白又在林氏和方劲松面前表演一整套谢家的嫡传剑法展露出不俗的武功之后,天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
所以,佩玉只好摸黑摸去雅竹苑,雅竹苑前一个纤秀的身影挑着灯笼走了进去,佩玉心中一紧躲在雅竹苑的竹林里。这挑灯女子赫然是佩瑶,她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