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白很清楚地知道简春雨的实力,却不知他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很显然叶冬心参与的某个江湖组织四处拉拢江湖中人,他也是她的同伙吗?
谢观白抬起头从容地看着他,简春雨也看着他,就这样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谢观白看不清简春雨,简春雨亦猜不透谢观白。
“谢兄。”简春雨终于开口。
“你们是一伙的?”谢观白笑问,倘若如此,那就麻烦了。简春雨并不比自己差多少,而叶冬心显然也不是好惹的女人,自己能带着佩玉从容离开么?
谢观白绞尽脑汁。
“是。”简春雨轻轻收起伞,靠在墙边,落雪飞花,沾染了他的鬓角。
“所以,简兄今日必然非留下我不可?”谢观白挽着佩玉。
“是,非留下你不可。”简春雨淡笑,而后轻轻叹了一息道:“谢兄,我素来佩服你,也不忍心毁了你,所以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现如今,已经没人能够与我们抗衡了,倘若你不投奔我们,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谢观白摇了摇头,抬头看向简春雨。
简春雨正真诚地凝视这他,而后静静说道:“我不想你死。”
“那可就多谢啦。”谢观白笑道:“我也不愿与简兄为敌,可是在下的夫人绝不喜欢在下屈服,所以简兄,我已经准备好了!”
话一说完,好逑剑已然出窍,剑锋一抖挽起一片轻薄的雪花。
简春雨亦用玉箫指着谢观白,叶冬心走到谢观白身后。二人一前一后夹住白玉夫妻,谢观白自嘲地笑了笑道:“夫人,你我二人这下要有一场恶战了!”
“你怕么?”方佩玉咬牙笑了笑,这种情况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有种刺激的感觉。就像小孩子一个人闯进了未知的森林,有些许惶恐,更多的却是激动。
“不怕。”
“那就好,省的给我丢人!”
“……”
佩玉亦拔剑对着叶冬心,夫妻二人背对着背,以免谢观白的背面给她偷袭。
雪花落在发丝上,越积越厚,可是四人凝立不动。谢观白在等,等简春雨疏忽的瞬间,只要有一刹那的破绽他就能一击而杀之。
谢观白自然把简春雨当做大敌,简春雨又如何敢轻视他?
简春雨同样在等,等谢观白露出破绽的瞬间。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叶冬心有些恍惚,她分明听得到一片片雪花飘落下来,一片又一片落在简春雨的身上。
这个并不英俊的男子,总是让她心绪难平。如今他正站在谢观白对面,依然是那么潇洒出尘,出尘的就像这寂寞的雪花。
她的造诣远不及简春雨,所以她也在等,等简春雨动手。那时她便随着简春雨一同夹攻上去,她将用最有效的招式来配合他。
她一定要在他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忽然,只听到一声懒懒的哈欠声,三人都被这哈欠声吸引去了目光。
佩玉实在不能理解他们这种说动手还在这里互相观赏的想法,只是谢观白不动,她自也不能动。
很久,她终于快要撑不住了,于是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简春雨看着她,嘴角忍不住稍稍上扬。
就在此时,谢观白长剑直入,径直向简春雨刺去。这一剑着实是精妙无比,虽是简简单单毫无变招的一剑,却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后着。无论往哪个方向动一下,都仿佛在这一剑的算计之下。
简春雨大吃一惊。
挥起玉箫径直向着剑气最盛处攻去,他这玉箫乃是宝物,不惧兵刃!谢观白的剑法已然臻至化境,非但简春雨,这世上简直没有一个人能够破解谢观白的剑!
简春雨这么硬碰硬的反应,让谢观白亦始料不及。
“好!”
“动手,冬心!”简春雨叫道。
忽然一根丝绸自叶冬心袖中飞快飘出,直击谢观白,佩玉见她攻向谢观白只得提剑便上,无论如何她要缠住叶冬心,不能让她和简春雨夹击谢观白。
佩玉自信简春雨绝非谢观白的对手!只要简春雨一死,谢观白定然能瞬间杀死叶冬心,那时两人便可脱困。
“哼,找死!”叶冬心冷哼。
长长的绸带夹着劲风向佩玉铺天盖地地攻击过来,佩玉紧张得面红耳赤。她交手经验太少,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仗着谢观白所授的“拏云身法”躲避她的攻击。
只是她越退,叶冬心攻的也就越狠。
不过几招,佩玉已然手忙脚乱,叶冬心嘴角冷笑,她已经看清了佩玉的实力。身法虽好,可是她并不会用。
叶冬心绸带一挥,向佩玉左肩佯攻过来,佩玉身体一侧躲过这一击。就在这时,叶冬心的绸带宛如毒蛇吐芯瞬间攻向佩玉的后心,佩玉躲无可躲!
佩玉不知如何去躲,暗道吾命休矣!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一柄长剑宛如流星赶月一般迅速从天际飞来,直接斩断了叶冬心的长绸带,绸带纷纷断裂碎成一片片洁白的蝴蝶漫天飞舞地飘落下来。
就在谢观白长剑抛出的一瞬间,简春雨的玉箫亦袭上谢观白的胸口,谢观白右手一撤,运力拍向简春雨的玉箫。
箫掌相触的瞬间,简春雨忽而闷哼一声,后退三步直接倒在地行。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叶冬心脸色苍白,惊叫一声:“春雨!”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谢观白,眸子里满是惊恐之色。
谢观白淡淡一笑,走过去拔起地上的剑,轻轻地擦拭者,随后还剑入鞘。牵着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