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王殿下!”小凳子没有听令,而是大口喘着气好像要汇报什么。
“快点下去啊!不然他要跑远了!”我滴个小祖宗呀,这小男宠真是不听话,万一磕着碰着哪儿了该如何是好。
千墨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着步,看样子要拔腿去追夙泠晔了。
“你先停下来!”独孤月拍了拍千墨北的脑门,吼了一下,“现在城门应该关了,他出不去,先听听小凳子有什么要紧事。”
“小凳子,你说吧。”郑然也同意独孤月说的。
“琪王殿下,独孤小姐,郑总管,事情是这样的······”小凳子依然气息不稳,上气不接下气。
“磨磨唧唧,说重点!”独孤月这种风风火火的性格最受不了这些男人嘟嘟囔囔磨磨唧唧的性格了,直接吼了起来。
小凳子被吓了一跳,郑然也吓得不小,只有千墨北早已习惯了。
“快点说,不然治你的罪。”千墨北也是急得不行,忘了说话的分寸。
“战神殿下回来了!”
“什么?!”三人同时说道,面面相觑,彼此均看不懂对方脸上的复杂之色。
千墨翎回来了?!也就是说······
千墨晗和意非诺两人必定进了绝对死亡之地!
“先回去了解情况。”千墨北说,便心事重重地朝着千离殿走去。跟在后面的是一脸悲怆的郑然和一脸复杂的独孤月。
小凳子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默默地努力融进这诡异的气氛里,希望得到些许消息。
夜色从昏黄进入泼墨般的阴暗,远处漆黑的苍穹一丝微光也无,只有呼啸在空气中的秋风,孤独地前进着,就如同暗夜里,那个茫然的、胡乱着寻找什么的纤长背影,很快,那道孤寂的背影也融进墨色里,只留下若有若无的曼珠沙华的香味,无人留意到,也没人关注。
跋涉于漫天的热火里,身体渐渐适应了这种严苛的环境,愈加麻木的忧思,被蒸发掉的不单是身体内部的水分,还有生动的情感······风影流移的荒野,杳无人迹,到处是沙的白热的红气的透明,还有不时遇见的怵人骸骨。
“那是什么?”意非诺停下脚步,倦绝在眼睑上盘踞,倏地,眼睛深处迸发出一抹热切、期盼、感动,以及过度的惊喜。仿佛在流久慕未见而将见悲喜交互的热泪缓缓淌下,然而,这泪水终究是有限的---况且过分缺水的她确实再也榨不出什么了。
洛颜凉纵目四望,一派初夏晴好。
蓊郁的翠绿丛林覆盖着一群群山,一汪不见尽头的湖泊,湖泊旁边树立着长势喜人的白桦树,白莹莹的枝干十分笔直,隐隐泛白的静穆世界在眼前铺展开来,山峦远影,水在深处湿地里闪着青光,在白桦树旁,一群群柏树黑压压地舒展枝条,浓绿欲滴,叶子丰厚,几乎没有一片黄叶也无枯枝。
勖丽丽的浓密草丛,藕灰的鹅卵石,平铺向前,弯弯曲曲通往树林深处,,灰苍苍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一朵朵悠闲游移的白云煞是可爱,如海绵般,又似锦绸,湛湛的蓝天下,飞鹰在虢忧忧的叫响,翱翔,极旋,速度很快,伴随着那极有气势的叫响,它如呼朋引伴,掠过山岗,轻点水面,很是快活,不一会儿,黑刺刺的的不知名的鸟儿也紧跟在它背后,装模作样地学着它的样子飞翔,有模有样,倒也蠢笨可爱。
黯黄的花儿,茶青的小草,墨绿芒草······挤便低矮的山坡,遍布每一个角落,一丛丛,一簇簇,大抵是把这儿当成永远的栖息地了,所以全家都安营扎寨于此。每一个品种都在画地为营,或互不干涉,当然也有相互错落,往来密集的种群。就像山坡上银晃晃的轻缟似的蒲公英,飞旋飘荡,处处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