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边城五里之外的驿站内,车夫在服过药之后来到了李牧的房门前。
叩叩——
“官爷,官爷,该启程了。”
房中十分安静,无人回应。
“才这么一会儿,官爷能睡得这么熟吗?”
车夫嘀咕着,突然他想起昨晚的事儿,不禁有些慌张了起来。
“官爷不会又撇下我,自己一个人走了吧?!”
车夫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同于边城,此处距离夜兰国还有几日的路程,而且附近除了边城就只剩下这茫茫的重山密林,再无其他可游玩之处了。
“富贵人家经不起颠簸,而且这一路上也没少睡,说不定官爷真是睡着了。”
车夫呢喃道,随即又一次抬手去敲房门,也许是这一次的力道更大了些,关着的门被敲开了一条缝,原来这房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上锁。
车夫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看见李牧正在床上安稳的睡着,便走过去轻声唤着。
“官爷,官爷,醒醒,该出发了。”
李牧眯着眼看了看床边的车夫后抬起一只手臂搭在鼻梁上遮住眼睛含糊应了一声。
“官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外边儿候着。”
“嗯,我随后就到。”
听到李牧的回答后,车夫恭敬地退出了房间。很快,李牧就起身拿着已经收拾好的包袱离开了。
白家军营中,白月又一次气喘吁吁地坐在梁参军的身边,满怀期待地等着梁参军解开自己的疑惑。
“乔小言,你别躲在那儿了,快过来吧。”
乔言尴尬的看着梁参军,无奈的站了起来,白月这才发现乔言一直坐在旁边的树下。
“乔言,你也在这儿啊。”
乔言没有回答,默默地坐在一旁。梁参军分别握住了他们的一只手,随即一股暖流自梁参军的手上流进他们的体内,虽然比以往注入白月体内的要微弱许多,但仍能将疲惫感抽离出体外。
“虽说已经经历了无数次,但还是觉得很神奇!”
白月感叹道。在他身旁的乔言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惊讶地看着被梁参军握住的那只手。
“这种驱散疲劳的能力是绝大部分符者都掌握的,不过根据符者水平的不同,能驱散的疲劳程度也有所不同。”
“哦,参军,这么厉害的能力应该有一个很棒的名字吧,可以告诉我们吗?”
“名字?我忘了,好像不是什么特别的名字。”
“好吧……”
“一般来说,执者自身是没有这种能力的,每个执者都有各自擅长的兵器,就像赵副将擅长刀剑一类的刃型兵器,而杨队长擅长弓型兵器。”
梁参军松开了他们的手,继续说道。
“然而天下间同一类型的兵器千千万万,并不是每一把都是趁手的利器,只有一小部分能帮助手执它们的主人最大限度地发挥出各自的实力。”
白月和乔言入神地听着。
“不过有为数不多的几把兵器不仅能响应其执者的意图,还能为执者提供其独特的能力,执者也会因此实力大涨。”
“这些兵器不仅数量稀少,而且对其执者有着不同的要求,可不是随便一个人都能与其发生感应的哦,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没有执者能与其产生感应的情况也是十分常见的呢,在无法与其发生感应的执者手中,它们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兵器。”
“难道说我从那杆断戟上感受到的暖流,是它与我产生的感应吗?!”
梁参军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参军,你是不是弄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执者了,我绕着校场跑两圈都累个半死,那杆断戟怎么可能与我产生感应呢?”
“也许吧,毕竟我也不是执者,但是将军他应该不会弄错吧。”
梁参军微笑着回答道。
“这么说来,你可真是幸运。”
乔言说道。白月只好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好啦,时间也差不多啦,白小月,你该跑圈去了。”
白月顺从地站起身往校场走去了。
“参军,我们也该继续训练了。”
乔言指了指正在不远处阴凉草地上歇息着的士卒们说道。
“别这么说哦,乔小言,他们会不高兴的,你不想被孤立吧?”
看着露出浅浅笑容的梁参军,乔言不知道怎么回答。
“既然士小卒都这么积极了,作为参军,我也就不应该推辞了。”
梁参军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士小卒们!休息时间到了,继续训练吧!”
一声令下,前一秒还以千姿百态瘫在树荫处的士卒们在下一秒便重新抖擞着精神,迅速回到了校场继续各自的训练。
一位士卒跑到了参军身边,与此同时,另一名士卒也进入了主营帐内。
“报!将军,赵副将和杨队长的杖责之刑已行刑完毕!”
“报!参军,赵副将和杨队长的杖责之刑已行刑完毕!”
“好,我知道了。”
梁参军与白臣在不同之地同时回答道。
在营中一处营帐内,刚受刑完毕的赵副将和杨队长正趴在床上哀号着。
“哎呦,手上的伤还没好,屁股上又添新伤!”
“我这身老骨头都没抱怨,你这后生倒是叫的起劲。”
“杨老你还好意思说,要是你早点出手,白月不受伤的话,我们能受这份罪吗!”
“这怨不得我啊,你是没看到,那小子一看见那只符偶就冲了上去,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