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案板上的美味佳肴大奎垂涎欲滴,苦于那大厨和两个青衣帮厨都在,大奎一时半会却难以下手,又等了片刻,终于见到厨房忙完了。
只听外间的大厨吩咐道:“你们去估酒來,今日饮宴非同小可,须以花雕上桌!”两个青衣帮厨应了,转瞬出了厨房。
原來但凡官宦大户人家具有酒窖,美酒以酒坛封了泥封蓄于酒窖可保美酒酒气香气不散,(现代的人都知道,好酒若是封存不好时间长了会变得清淡如水,道理是一样的,古时的酒都是粮食酿造,沒有如今的酒精勾兑,所以度数普遍偏低,如果封存不好便真的会淡而无味了,)
两个青衣帮厨一出门,这大厨便进了里间,大奎不由疑惑,他进來做什么?岂料这大厨到了案板边竟从怀中掏出一双筷子來,东夹一口西夹一口吃将起來。
大奎不由了然,要想菜肴不缩水,除非大厨管住嘴,原來这大厨是监守自盗开始偷嘴了啊!这大厨直吃了半响,晓是快來人了,这才伸筷子在各道菜肴里扒拉一遍,如此一來,这菜虽被各吃了几口,但经过大厨的摆弄倒是不显眼,这大厨收拾已毕,这才又将筷子收入怀中,伸衣袖擦了擦嘴举步出了厨房。
大奎趁机飘身而下直奔那最后做好的两道主菜,伸双手将两个精美坛子抱在怀中疾步退到角落,如此一來只要不进來人便不能发觉大奎。
大奎将两只坛子放在地上,一一揭开坛子的盖顶,顿时浓浓的肉香扑鼻而來,大奎再不迟疑,伸手到左边坛子里将肘子拎了出來,双手捏住肘子两边的骨头,就嘴向那肥美流油的的肉上便啃将起來,此时大奎不由暗叹,从前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此美味竟都浑然不觉,罪过罪过。
大奎饭量大,吃的也快,只片刻间一只大肘子便只剩下骨头棒棒,大奎意犹未尽,将手中的骨头轻轻放回坛子再把坛子盖了盖,刚要去另一只坛子里抓鸡來吃,却见手上满是污垢,大奎不由犯愁。
吃肘子可双手不沾肉,这吃鸡却是不行,时间紧迫也管不了许多了,再次打开装骨头的坛子,将骨头拿出來放到地上,接着便将双手伸进了坛子。
这装肘子的坛子里还有半坛肉汤,大奎正好用來洗手,虽满是油腻却聊胜于无,等大奎在坛子里洗了手,再伸出手來一看,双手虽是油汪汪但却颇为干净,大奎这才又从另一只坛子里将那只号称鸡中圣品的贵妃鸡拿了出來,此刻也顾不得欣赏了,大奎双手抱着这只鸡便啃了起來。
这贵妃鸡的烹饪工序中应是有油炸,此刻吃起來外酥里嫩颇为爽口,大奎只用了盏茶时间便将这只鸡吃的只剩骨头。
等到大奎吃完舔了舔嘴唇,又抱起装着鸡汤的坛子來一通牛饮,哇,真是美味真是痛快,大奎打了个饱嗝,并将地上的鸡骨头一一捡起放回了坛子里,但却随之愣住,‘内急’,大奎不由的四下里看心中道:‘却在何处小解一番,若是随处放水恐被发觉,’
当目光再次望到那原本装了贵妃鸡的坛子上,大奎一咬牙脱了裤子拾起了那只坛子……。
守备府朱漆大门大开,泸州守备朱守仁带了三五名下人亲自迎出大门。
门前街上停了三乘软轿,另有数百元兵护卫左右,只见一位华服文士下了软轿,朱守仁哈哈笑着抱拳迎了上去:“哎呀,哈鲁赤大人一路辛苦,來來來里边请”,说着伸手做请,将贵客让进了府中。
这哈鲁赤官居汉军都御使,顾名思义这汉军都御使便是统管汉军的最高长官,此番哈鲁赤却是由上京而來,此來庐州是为了督查庐州防务。
到了守备府前厅,哈鲁赤在上首坐了,朱守仁名人奉上香茗,哈鲁赤却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哈鲁赤品了一口香茗润润喉咙这才开口问道:“朱大人,本官此來庐州所见,城防松懈军卒散漫却是何道理!”
朱守仁闻言不禁大惊,情知这哈鲁赤前來是故意找茬,当今元朝对汉人统军将领却是十分的不放心,隔三差五的派人前來巡视,生怕汉军图谋不轨起了祸端,好在朱守仁早有准备,双掌互击三声早有下人端了两只托盘出來,托盘上盖了红绸,朱守仁揭了红绸,两只托盘上竟是排得满满的两盘赤金。
哈鲁赤见了金子脸上这才显出了些许笑模样,朱守仁乘机进言道:“这是下官的一点点意思,望哈鲁赤大人笑纳,您说的军备之事下官会尽心办妥!”
哈鲁赤呵呵笑道:“哎呀,都说汉军中无人才,今日朱大人真让本官长了见识,若说汉军中的领军将才,以本官看來非朱大人莫属啊!哈哈哈哈!”
随哈鲁赤一同进守备府的两名亲随过來接了两盘金锭,朱守仁这才道:“天色已近午时,下官备了酒宴,來为哈鲁赤大人洗尘!”
哈鲁赤微微笑道:“如此倒叫朱大人费心了!”
朱守仁忙道:“这是下官的本分,何來费心!”当即朱守仁回身吩咐下人设宴。
守备府顿时一通忙活,十余名仆役丫鬟走马灯一般在偏厅正中摆了桌椅,随后便流水般的将早已备好的菜肴一一上了桌。
待到准备妥当,丫鬟这才來到大厅向朱守仁福了一幅莺声道:“大人,酒席已备好,请两位大人入席!”
朱守仁当即起身伸手做请道:“大人先请!”哈鲁赤也不推让,当先起身向外行去,丫鬟头前带路过了一道回廊,带着哈鲁赤进了偏厅。
待到朱守仁与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