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西元闻听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所言,心中不禁有些为难。
倒是大奎笑着接言道:“既然梁王有兴趣,我等自然不便扫了您的兴!”说着大奎向身后问道:“你们谁愿意下场与梁王手下的勇士切磋一番啊!”
大奎身后站着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五人相互望了望倒是板凳道:“属下愿往!”大奎点了点头,板凳当即快步下了看台向场中行去。
对板凳的身手大奎还是比较放心的,身后五人中若论武艺,当属狗剩最好,但若论身板结实力气大,还是要数板凳,大奎的三百亲兵每日的勤奋操练岂是白练的,狗剩,石头,扫帚,簸箕,板凳五人在兵士中可是出类拔萃的。
闲暇时,大奎也曾教过兵士一些摔擒之法,若是对高手來讲,他们不是对手,但上场比试摔跤,倒是可以一较长短。
比赛再次开始,大奎满心的轻松自在,果不其然,板凳三招两式便将对手接连摔倒三次,顺利胜出。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似乎十分有兴致,命人取了一只匣子來,侍从打开匣子后,只见珠光宝气耀人眼目,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呵呵笑道:“二位大人,此次比赛须得有些彩头,这匣珠宝便权当赌注吧!博克夺魁者当受此赏赐!”说着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命侍从将木匣合拢放在了茶几之上。
人家既然说是下注了,那么自然是想豪赌一下,大奎心中不禁暗骂:“这些鞑子久在云南,悠闲惯了,平日里定是赌狗斗鸡,纨绔奢靡,如今竟然拿人作赌!”
见王西元与大奎都不说话,梁王把匝刺瓦尔密不禁有些温怒问道:“怎么,二位竟不给本王这个面子!”言下之意竟是要逼赌。
王西元思量片刻才道:“哎呀,我等來的匆忙,未曾备办赌资,还望梁王恕罪!”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闻言不禁轻蔑一笑道:“你们身为明廷的高官,身上就沒点值钱的玩意!”此话已是十分明了,摆明了有讥讽嘲笑之意。
此次招安,目的是招降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断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开罪了他,王西元被逼的沒办法,伸手由脖颈处的衣襟中拿出一块红色玉坠來,摘下玉坠后,王西元笑道:“此玉名为血石,有防身健体之效,物事虽简陋,但还值些银两,权当赌资吧!”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见多识广,哪里会不知血石的妙处,此物乃是无价之宝玉中极品,带在身上有祛病延年之效。
“哎呀呀,本王冒昧了,大人莫怪,呵呵呵!”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笑着接过血石攥在手里,看样子是不打算撒手了,金银有价,血石无价,这小小一颗血石,却是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的意外之喜。
场上再次开赛,经过上一轮较量,剩余的六人分成三对陷入缠斗。
板凳的对手是个颇为古怪的家伙,其身高九尺膀大腰圆,然却在头顶留着一个茶壶盖般的发式,此刻板凳与这茶壶盖二人斗鸡般躬身互视,俱是全神戒备蓄力以待,这时场外一声鼓响,二人便似两头发狂的公牛般撞在一起,同样是双臂外称相抗,这在跤术中称之为‘牛角式’。
但板凳此刻确是有些处于下风,不在技巧不在力量,而是因为衣饰,对手赤膊上阵,经过两番角逐已是浑身大汗,身上滑不留手,板凳几番抓握都失了手,须知摔跤之术重在抢中抓握,其次才是技巧与步伐稳健。
茶壶盖厉喝一声,双手擒住板凳右臂,突然进步肩撞,背身倚靠随之一式‘过肩摔’,竟将板凳整个人从背上轮了过去。
王西元在看台上见到板凳遇险,不由不禁一阵心悸,他虽不懂武艺,但却着实为板凳捏着一把汗,那血石可是王西元的家传宝物,一旦失却叫他如何去面对王家的列祖列宗。
说时迟那时快,板凳身在空中突然一拧身,双腿交剪竟绞缠住茶壶盖的脖颈,一时间身体悬空不曾落地,远远只听板凳一声厉喝双腿互绞,再次拧身发力,茶壶盖受不住大力,竟被板凳生生拧倒在地。
此番较量,二人同时倒地,竟是平分秋色,但大奎坐在台上却是眉头一皱,他看到的是板凳右臂被擒,那茶壶盖过背之时板凳凌空拧身,竟是被那茶壶盖生生拧断了右臂,二人倒地只时,身躯仍是缠在一起,板凳双腿不敢稍有懈怠,茶壶盖脖颈受制,被勒的面如酱紫呼吸不畅,顷刻间便昏了过去。
评判见状急忙上台奋力分开二人,叽里咕噜的不知说了些什么?
板凳放开茶壶盖,缓缓的起身,大奎见到他的右臂低垂,显然自己所料不差,板凳能站起身,而那茶壶盖却被勒昏了,毫无疑问,板凳再次胜出。
王西元长舒一口气,大奎却仍是眉头紧皱,果不其然,这次较量过后六人剩下三个,也就是说有人要再战两轮。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早已看出此中蹊跷,当下故作大度道:“哎呀,你们的勇士果然不错,竟能战到此刻,呵呵呵”接着梁王把匝刺瓦尔密续道:“两位使节大人,不要说我把匝刺瓦尔密欺人,你们的勇士可以稍事歇息,到最后一轮再行较量!”
王西元巴不得板凳能歇会,闻言点头附和道:“梁王宅心仁厚,本官感佩之至!”
大奎也道:“都说梁王人品好,今天见了果然名不虚传,呵呵呵!”说着在茶几上端起了茶盏问道:“不知梁王可否让本官给我的侍卫送口茶!”
梁王把匝刺瓦尔密倒也大度,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