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最后一句还好,说了最后一句我更加较真,我愤然推开他道:“你才不是!我敢拿我杨家满门赌誓,我没有做过!”
我的双手被他握住,他拉我近到他身前,继而勾住我的后颈凑过来,在我额心印下了一个吻:“我的意思是,对我来说,重要的是你,是此时此刻心里装着我的这个你。”
我吸吸鼻子:“谁心里装着你……”
“没装着我,能因为如此小事哭成这样?还不肯吃饭。好了,饿了大半天了,吃些东西好不好?”
“不饿。”
“不饿也要吃。”
说实话我只有一点点饿,但就是犟着气不肯承认。
韦真境叫巧翠端了食物来,我坐着抹眼睛,他就拿话哄着,一口口地喂我,连丫头们看见了,都偷偷地笑。
我可不介意她们是笑我还是笑她们家世子,今早醒来,我浑身酸痛,只想窝在一个地方不动,安安静静躺在榻上就最好了,哪里还管得上别的。
间或着醒了又睡、睡了又醒,这天过得像猪。
不知过了多久,韦真境过来推醒我,说我睡了许久该起来活动筋骨,正巧西院传话来,文惠想来看我,让我先起来更衣。
我懒懒散散地起了,才喝盏茶的工夫,文惠果然就过来了,还带了蒸饼和一盅鲜鱼汤给我。
“听说嫂嫂不大舒服,没起来。”文惠对我关怀备至,我听了她的话却赧然,因此未作言语,好在她并没有多问,只笑着继续道,“不舒服躺躺没什么,但东西总是要吃两口的。厨下今日做了煎饼和蒸饼,煎饼火气大,还是清淡宜养身,这鲫鱼汤也炖得很不错,嫂嫂尝尝。”
昨日归府,乏累至极,不过与文惠匆匆打了个照面,她当真是心细如尘,今日看我不出房门,就不放心地过来看我了。
我谢过了她,二人絮絮闲言了片刻。
文惠要走时,我送她出门,韦真境不在跟前了,文惠才执手小声和我说了些体己话:“嫂嫂以后不能再耍小性子了,任是有什么不痛快的也不能离家那么久,还去凉州那么远的地方,我们都会担心的。还有,三哥是郧国公府的世子,这回是他无恙,若是有什么不好,可怎生得了?”
文惠为我们考虑颇多,令我忏愧,我没好意思说,她山水迢迢赶着叫人送去凉州的药,被杨庭云给扔了。
真的万幸,韦真境最终是毫发无损地回到了长安。
我很感激文惠能诚心实意来跟我说这些,遂笑着应了她的话:“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