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察觉到身上的人不断痉挛的时候,君兮心底又慌又乱,叫道“你怎么了哥哥,你怎么了”
她努力想推动身上的人,又怕碰到他的伤口,只得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呐出人命呐”
“燕望北,你个混蛋,你来看看君琛他怎么啦”
“君琛他不对劲儿啊”
君兮口水都喊干了,也没有半个人影儿进来看一眼。
“君兮君兮”
她听见君琛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嘴角却流出了血迹。
该死的
他痉挛得那么厉害,该不会咬到自己舌头吧
君兮伸手去扳开他的嘴“你放松你到底梦到什么了你别咬舌自尽啊”
君兮都给吓哭了“君琛,你别这样,我怕”
她扳开他嘴巴的双手被他单手扣在了头顶,他眼睛还是血红的,死寂又空洞得可怕,清俊的面容沾了血,和他惨白的脸色简直形成鲜明的对比。
想到他身上还有好多伤应该都裂开了,君兮真怕他就这么死了。
燕望北那个混蛋,不带这么落井下石的
君兮努力挣了挣,发现只会让君琛把自己抱得紧。
泥煤她重生一场,那些话本子写的各种牛逼扭转乾坤她还一次都没试过呢而且她的金大腿要是就这么挂了
不她从来没想过要君琛死啊
双手都束缚住了,没什么能能防止君琛咬到自己舌头的了
君兮猛然抬头,一不做二不休吻上了那染血的唇畔。
不就是接吻嘛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君兮自暴自弃地想
腥甜的血腥味儿包裹了她,不过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儿
身上的人僵硬了一瞬,然后君兮被悲催地狂啃了一顿
燕望北估摸着时辰让婢女进来收拾的时候,君兮一双美目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因为君琛扣住她腰身的手一直没松过,君兮没法换衣服,婢女只得用毯子将她裹了起来。
君兮一个劲儿地嚎“我要洗手,我要洗手,给我打盆水来”
燕望北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君兮在嚎,他摸着下巴有些痞子气地笑了笑,目光在她和彻底昏迷过去的君琛之间打了个圈,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啧啧他竟然能忍住”
如果眼刀可以杀死人的话,燕望北已经被君兮凌迟千百遍了。
面对君兮杀气腾腾的眼神,燕望北耸耸肩“一只狼发情了,不纵着他,我能怎么办”
君兮继续飞眼刀。
燕望北道“我可不是胡诌的,子臻在雁门关的时候,有一次遇袭,被番邦养的那些畜生咬了,中了狼毒,每逢月圆,总有这么一”
君兮翻了个大白眼,意思是,吹吧,你就可劲儿地吹吧
燕望北读懂了那个眼神,一时间也是气闷,懊恼道“我真没骗你,以前月圆的时候,也没见他有什么异常,我都几乎以为他好了的”
君兮懒得听他瞎掰,有气无力道“你们再不给他重包扎,他估计就真的完蛋了”
被晾在一旁当背景墙的军医这才哆哆嗦嗦上前来,给君琛处理了背上的伤口,不过前面的伤口他是处理不到了,好在君琛的伤基本上都是在后背。
看着一群人离开帐篷的时候,君兮猛然想起自己忘掉了什么,喊道“姓燕的,你给我来让人给我端盆水来啊,本郡主要洗手”
君琛伤得重,不过胜在底子好,第二日中午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君兮那一脸隐忍又痛苦的神色。
他眸子一缩,来不及顾忌自己身上的伤,一个翻身退开,话在喉头又咽了下去,只道“你没事吧”
君兮憋得内伤她不想做史无前例,成年了还尿床的郡主啊
手脚并用往床下爬,可是被人当做肉垫压了一晚上的身体完全麻了,她几乎是滚下床的,身体麻痹得完全不听自己使唤。
才摔到地上,就被人抱了起来。
君琛应该已经完全清醒了,虽然看她的眼神里大多是她弄不懂的情绪,不过语气倒是正常了,他说“你要去哪里”
君兮想哭,她要去茅房,去茅房
可是他对着君琛说不出口。
她嗫嚅道“你你让八宝进来”
听她这么一说,君琛大概懂了,一言不发抱着她往外走。
被君琛一路抱到茅房,君兮内心是崩溃的
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都没像现在这么丢脸过。
什么狗屁军医,不是说君琛伤的很重吗伤的重不是应该躺在床上爬不起来吗怎么还能抱着她一个大活人到处走
“你你出去”丢脸丢成这样的君兮硬气不起来。
腰带一松,两腿一凉
君兮呆若木鸡。
君琛平静得叫她心头发慌,他说“我怕你摔了。”
君兮真的哭了,老天爷,君琛这货到底是被什么上身了啊您收了他吧
“你出去”君兮带着哭腔重复了一遍。
君琛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说“我日后会是你的夫君。”说完这句,他倒是退了出去。
好歹缓了这么久,君兮腿脚也没那么麻了。
解决完人生大事,她走出茅房就见君琛跟杆标枪似的储在门口。
许是听见了她的脚步声,他过头来,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君兮就是觉得跟之前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来。
只得郁闷地越过他往前走“马上就要过年了,收拾一下,我们也该府了。”
她正说着话呢,不妨又被君琛给抱起来了。
“你干神马”君兮炸毛了。
君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