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橘子,大姐救命,救命啊!我就拿了那个小白脸一小袋粮食,我赔我赔还不行吗?我地窖中的粮食,你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说谎。”云清曼毫不客气的一指头按在竹刀柄上,往肚子里送,看着潺潺的鲜血溢出,表情尤为平静,按照‘救赎’小统统的说法就是,她已经慢慢开始黑化,急需正能量,真想‘呵呵’他一脸。
“停停停停,我说我说还不成吗?”赵无赖眼睛骨碌碌的转,三句真一句假的说道,“我城里有个相好的,我那相好的男人是当大官的,那些橘子还有肉都是她要寄给她在部队中的儿子的。”
“然后不寄儿子,最终却给了你,脸咋这么大呢?就因为你是奸夫?!真当我好骗!”一指头,再按。
“不,不是,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嘛!她嫁的是二婚,那儿子又不是我那相好亲生的。”赵无赖快要被吓死了,赶紧啥话都说了出来,啥也没自己命重要,“我那天也不是故意去抢那小白脸的粮食的,你也看见我家的情况了,你觉得我能看得上那个糠壳石子霉变难吃的粮食吗?我就算抢来,我还得想着怎么处理,那东西哪怕给钱,我都不想吃一口。”
有些人为了给别人省下一口吃的,自尽了;有些人明明不需要,却强抢,这是怎样一个悲哀的社会啊!云清曼心中郁愤不止,看着赵无赖的眼神渐渐弥漫杀意。
“我也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我不想那么做的,我不想死。”常在外面混的对于人的气息都极其敏感,如果刚才云清曼只是把他当成一坨必须清理掉的屎,那现在云清曼绝对已经把他当成了杀父仇人,不杀不足以泄心头之恨。
“你不想死,就让别人去死。”云清曼毫不犹豫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赵无赖气息奄奄。
“不,不要,我错了,我错了,饶命,饶命,我可以说出主使人。”
云清曼顿了顿,云溪想报复绝不会像要放过主使的,于是她迅速拔出竹刀,用金针扎了几下,保证不再出血后,她毫不怜惜的一手扯着赵无赖的衣领,在大雪地里拖行。赵无赖的破房子本来就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四周空旷,根本没有邻居,即使以前有,现在也搬得一个不剩,加之现在是深夜还是大雪,周围只剩下雪花飘落的声音,赵无赖自己知道自己,哪怕自己呼喊,村里哪怕有人听见也绝不会出来看一看,都盼着他死得干净才好,所以也很光棍的根本就没出声。
约莫走了两个小时,云清曼远远看见一抹瘦弱的身影,蜿蜒嶙峋的站在洞口,顿时火大,这是不折磨死自己不甘心啊!
几个大步,瞬间站在洞口,二话不说,直接公主抱,再次熟练的将不听话的孩子塞进已经有些冰凉的被窝,心中更是了然估计云溪在他走后不久就在洞口了,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人我带回来了,他说他也是被别人指使才做出抢粮之事的。”云清曼一眼不眨的看着云溪,等着他最后的决定。
深呼吸,深呼吸,最后云溪还是猛咳了一阵又一阵,直到一口鲜血不可抑止的喷出来……,带血的嘴唇殷红,哆嗦的不像话,断断续续的说,“谁,……是谁?”
‘小统统,救命啊!他都吐血了,这下也怎么办?青年吐血,早亡的标志。靠,那个祸害,我就不应该听他的话。’云清曼在心中疯狂的给‘救赎’打call。
‘淤血,没事,吐出来更好。’
‘那现在是不是应该给他来点牛奶鸡蛋之类的补充补充营养。’
‘你看着办,系统商城日常食物兑换是最便宜的,一个积分一大堆,注意不要出现超过这个时代的东西就成。’
云清曼放心了,表面自如镇定的拿出手绢轻柔的将云溪脸颊嘴唇的血液拭去,“你这口淤血吐出来就好了,我就怕你年纪轻轻深深把自己憋死。人就在外面,还有口气,等着我给你拖进来。”
赵无赖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过,倒在雪地中一动不能动,全身慢慢变冷,一点点临近死亡,眼帘中看见有人出现,哪怕那个人就是造成他这个下场的罪魁祸首,他也感激非常。云清曼还会出现,证明他赵无赖还有用,有利用价值的人,都不会轻易死去,这是很久很久以前老爹临终嘱咐他说的话。
云清曼眼神冰冷的看着赵无赖,仿佛看的就是死人,手上动作迅速将金针拔出,“我想你知道要怎么回答云溪问的话,云溪善良柔软,我不介意冷酷无情,将所有不顺眼的人一概从眼前拔出。”
“我,我知道,知道。”赵无赖哆哆嗦嗦的站起来,脸色惨白似雪。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着赵无赖现在的惨样,云溪只觉快意,利落的就问抢粮的主使是谁?
云清曼玩着从赵无赖家中顺来的竹刀,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无赖。
赵无赖一哆嗦,直接说,“妇女主任——赵红,还有她的姘头村长赵柳根,是他们指使我抢你的粮食的,他们还说事后会给我一袋面粉,两斤肉。”
“为什么?”云溪基本和村长还有妇女主任话都说不上一句,怎么会得罪他们,更何况村长虽然比较势力,但是对待他和导师们该有的也有,不算照顾也没什么苛责,怎么会这样?更奇怪的还有那个妇女主任,他印象中那是个虎背熊腰极像男子的女人,他们从没有打过交道,他什么时候得罪过,以至于要用命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