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往生蛮人山寨的路上,蛮人老头终于说了实话,原来他们背篓里的咸土就是从那些生蛮人的山寨里偷挖出来。
山区方圆数百里,只有那个山寨有咸土,所以那里的生蛮人众多,势力也最大。其它地方的生蛮人需要盐,只能拿东西到那里去换或者去偷。
生蛮人穷苦,很难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所以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有去偷。
半个小时后,老头领着钱昊来到生蛮人山寨附近,他们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圆形山谷,四周全都是几百米高的悬崖峭壁,连鸟兽都难以逾越。
通往谷内只有一条狭窄的山路,老头说平时这里一直有几人守护。此时,大概这些生蛮人吓坏了,窄路上并没有人看守。
为了安全,钱昊留下五名护卫守在谷口,然后率领其他人进入谷内,生蛮人居住的山寨倚山而建,一个竹屋连着一个竹屋,有的高有的低,显得错落有致。
钱昊一挥手,护卫将几颗点燃的霹雳球抛了出去,“轰,轰……”山谷内顿时回荡着巨大的爆炸声。
爆炸声过后,谷内死一般的寂静,钱昊喝道,“谷内的人听着,我们是天神派来的。你们要是不想死,就赶紧滚出来。不然,天雷再降下来,你们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噜咕把钱昊的原话大声喊了一遍,过了会儿,从一个竹屋里走出一个中年的生蛮人,他手里举着一个花花绿绿,半米多长的布条,一边走一边摇晃。
钱昊一看便乐了,这可稀奇,这些生蛮人还知道举布条投降。
这时候,从各个竹屋里陆续有生蛮人走出来,他们一个个面色惊恐,出来后,便趴在地上簌簌发抖。
钱昊本来还想再杀几个生蛮人,借着人头立威。可是看到生蛮人里很多都是妇孺老弱,钱昊的心不由软下来,他喝道,“你们这里谁说了算?”
噜咕把钱昊的话翻译过去,最先出来的中年生蛮人跪爬几步,来到钱昊面前,他从腰囊内取出一根二尺多长的黑铁,高高顶在头上,嘴里咬牙切齿说着话。
钱昊见他恶狠狠的样子,不禁吓了一跳,“干什么?你们还想打吗?”
噜咕赶紧道,“不,不,他们表示忠心的时候就是这副样子,他头上的黑铁是寨里的信符,大神只要接了信符,这些生蛮人便全都听你的。”
钱昊知道不能给生蛮人好脸色,这些生蛮人悍勇愚昧。一旦他们知道自己只是普通的汉人,恐怕立刻便会翻脸,以死相搏。
他伸手打落中年人脑袋上的黑铁,面无表情道,“你们居宝地而为恶四方,都是些该死之人,我奉天神之命要将你们整族铲除。”
那个中年生蛮人见头上的黑铁被钱昊打落在地,显得又怕又怒,他胸口不停起伏着,似乎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钱昊不屑地撇了撇嘴,冲身后一摆手,护卫们心领神会,几颗霹雳球落在生蛮人附近,“轰,轰……”又是一顿巨响,生蛮人群中立刻传出鬼哭狼嚎的叫唤声,但却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
那个中年生蛮人大概是吓坏了,他愣怔了许久,才如大梦初醒一般,赶紧捡起黑铁,重新顶在脑袋上,他爬到钱昊的身前,闭着眼晴,叽哩哇啦说个不停。
“他说了,他们再也不敢为恶了,只要大神肯饶了他们的族人,他们愿意把全族的女人都贡献给大神。”噜咕不停翻译着,他实在是受不了霹雳球爆炸的巨响和闪光。
钱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些生蛮女子个个生得奇形怪状,要是真归了自己,晚上非做恶梦不可。
他见生蛮人已经彻底降服,便拿起中年生蛮人脑袋上的铁块,面无表情道,“我也不愿多造孽,既然你们愿意改过自新,待我和天神说说,饶你们一命。”
“你还要不要脸啦?”吴含玉站在后面,生气道,“一听说人家要把全族的女子都给你,立刻便是这副嘴脸!”
“咳,咳……”钱昊呛得直咳嗽,“休要诋毁本大神的辉煌形象,我岂是那种人。”
郭秋月“嘁”了声,“事实明摆着嘛。”
钱昊气急败坏道,“你俩不要胡搅和,小心被他们听到。我是见他们真心实意归顺,才饶了他们。”
吴含玉讥讽道,“别口不应心啦,一会儿,我帮你挑几个身强力壮的,安排到你的后宫去。”
“我哪来的后宫?你,你可不要胡闹!”钱昊头大如斗,这个破丫头能说便能做,一旦真带几个蛮人女子回去,那可够自己受的。
吴含玉噗嗤一笑,“逗你玩呢,赶紧办正事吧。”
钱昊这才松了口气,他见那些生蛮人还趴在地上,便说道,“你们都起来吧。”
那些生蛮人这才战战兢兢站起来,钱昊问那个中年生蛮人,“你叫什么名字?”
噜咕翻译道,“他叫嗄啦,是寨里第二有力气的人,按他们的族规,首领死后,他便是新继任的首领。”
嘎啦走到钱昊近前,抓起了钱昊左手,虔诚地摇了摇,然后用力亲了一下。
钱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问噜咕,“这是什么意思?”
噜咕道,“这是臣服的表示,从此后,他们会一直忠心于大神……”
他的话还没说完,其他生蛮人便依次上前。此事根本没办法拒绝,钱昊只能苦着脸,接受生蛮人这种怪异的礼节,过了二十多分钟,生蛮人才终于全都轮遍。
钱昊看着自己的左手,直吸凉气。这些该死的生蛮人太用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