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让武义和夜与跟着轻轻他们去客舱的单间住下,他则带着武恒去找付管事交船资。

付管事正坐在一个明亮的船舱中看账本,看了乐巍一眼,笑着合上账本,说道:“你们七个人的船钱,铁蛋那小子都给了。”

“已经给了?”乐巍笑着将一个约三两的银角子放到付管事面前的小茶几上,“我们七人等七钱银子,这可不好意思都让宋兄给,那些钱付管事还是还给宋兄吧。”

“嗳,这个不用”,付管事把银子往乐巍的方向推了推,“收起来收起来,上次你们兄妹坐我的船,我还记得,你们不是掉了一大桶鱼?路上铁蛋那小子都给卖了,可得了七八钱银子呢。”

付管事坚决不收,乐巍只交了二两银子便回到客舱,见到在客舱门口等着给他指路的夜与还笑道:“一个驴子比我们七人的船资还高。”

如果不是带着驴子方便轻轻随时乘坐,出门在外带着一头牲畜可的确不划算,光这一路上的船资,就够买两头驴子了。

乐轻悠收拾好自己的小单间,就出来帮大哥收拾,听到大哥说铁蛋已帮他们交了船资,想了想道:“大哥还是不要还船资给铁蛋大哥,免得伤到他的自尊心,咱们下船之前,再给他钓一桶鱼好了。”

乐巍闻言,不由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好吧,钓的鱼不够了,把你鞋上的小珍珠留下一颗便是。”

说笑间,乐峻、方宴也都收拾好了他们自己的东西过来了这里。

这个小单间有七八平,兄妹四人待这里倒也不算太挤,乐轻悠没有催促他们就看书,此时太阳斜挂,暖黄色的阳光透过小木窗将整个小空间照得明亮温暖,很容忍让人心生闲适之感,偷得浮生半日闲,最好是玩一会儿扑克牌。

乐轻悠把随身携带的一副精致的植物画扑克牌拿出来,和三个少年围坐在小圆桌旁抹起牌来。

这些扑克牌比之五年前的,已经很具有大周特色,无论是背面的花色还是正面的花色,都带着一股雅致气息。

一开始传开的扑克牌,都是跟后世一模一样的,没想到眨眼过去,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这么些变化。

或许这就是文化融合吧,大周人的改造能力,比她那个时代的人还强,许是骨子里的文化自信,外来物最终都会带上大周特色,就连玩法,也比当初多了好几种。

一边抹牌,一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间,乐轻悠就输了好几圈。

方宴见这丫头额头上都贴了三四个小纸条还是笑眼弯弯的,不由心中一软,接下来就开始放水,等她胜了拿张小纸条往自己额头上贴时,心里更是像有鲜花盛开一般,一波一波的愉悦在心底冲刷。

再注意到时间时,小窗外面已现了夜色,方宴放下手中纸牌,说道:“先去吃饭,吃过饭再玩。”

很少陪轻轻这么玩,乐巍和乐峻竟都没注意到时间,方宴这一提醒,才知道不早了,忙放下牌,“吃饭去。”

这艘大船有二层,厨房和水手们休息的地方都在第二层,乐轻悠还没在船上吃过饭,们来到第二层的大厨房。

正是晚饭的时候,大厨房内有不少人,布置在厨房外面的十几个圆桌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乐轻悠看到靠在角落的一个桌子上还没有人,一面让哥哥们去端菜,一面就跑了过去。

方宴不放心她,忙在后面跟着,只是乐轻悠还没刚在桌边的一个长凳上坐下,旁边就坐下来一个紫衣女子。

这女子梳着偏髻,髻上插着一个小珠钗,整个儿透出一股小家子气,看起来像是个丫鬟。

乐轻悠还没说话呢,那女子就朝她翻了个白眼:“我家姑娘要在这里用饭,你到旁边的桌子去。”

乐轻悠笑了笑,“正好我也想说,我家人多,这一张桌子正好坐下,你坐旁边去。”

女子微愣,随即皱着眉站起来,“跟我家姑娘抢座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小年纪就一副狐媚样子,可我不是男人,才不会……”

话没说完,就捂着脸颊惊叫起来,“谁打我,自己站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旁边的客人都被这丫鬟的惊叫引得看过来,听完她这句话话,人群中响起几声低笑,还有人低声道:“这谱儿可真够大的。”

乐轻悠起身站到方宴身旁,握住他的手,把他手里的一颗纸团扣到自己手里。

“是不是你?”女子已经怒目圆睁地向方宴看来,神色间微微一愣后,语气就变了很多,“这位大哥,做事总要讲个理字吧,我只是给我家姑娘占个座,你何必动手伤人?”

“讲理,先骂人后栽赃,你还配一个理字?”方宴语气淡淡,半点没有承认刚才伤人的是自己的意思。

乐轻悠见这姑娘的脸上微微升起的几分羞意以眼见的速度落下去,不由好笑,“还有啊,你要讲理,也得讲个先来后到,这座位是我先占到的。”

“你”,张口就想呵骂的丫鬟在一个俊美公子跟前很有几分顾忌,红着眼眶道:“没见过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玉红,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占个座位吗?”一道细柔的声音在此时响起,绿衫女子挽着一个身穿月白暗银纹绣锦衣的青年男子走来,看了看站在桌旁的乐轻悠和方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立即委屈地从桌凳间走出,施礼,声音甜腻娇嗲地喊了声:“五爷,姑娘,奴婢无能,好容易占住的座位又被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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