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轻悠这边回到房间刚没多大会儿,乐峻就身后跟着两个丫鬟过来了,这两个丫鬟都是之前从山庄来的,跟乐轻悠很熟悉,乐峻让她们主要负责照顾妹妹。

乐轻悠走的时候,这两个丫鬟还是下面跟着做杂活儿的小丫鬟,现在也都稳重了许多,成了能担事的大丫鬟了。

乐峻担心妹妹不记得这两个丫鬟,就先给她介绍,指着那绿衣绣领边的丫头说:“这是春雨,前段时间才提了一等”,又指着天蓝衣衫丫头说:“这是秀心,春和、春卷那些你比较熟悉的都出嫁了,以后就让她们两个跟着你。自然了,咱们家里的丫鬟你想使唤哪个就使唤哪个。”

“我知道了”,乐轻悠说道,“哥,你还用介绍吗?我认得她们两个。”

乐峻笑道:“这不是家里人多,担心你忘了吗。”说着,吩咐春雨:“去厨房看看,燕窝羹炖好了没有。”

春雨施一礼下去了,秀心就进去内室先整理床铺。

乐峻对乐轻悠道:“这两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有什么想要的,不方便跟你嫂子说就直接跟我说,好好地歇两天,我再带你进宫谢恩。”

乐轻悠差点都忘了,闻言笑道:“我现在是郡主了,二哥,你带我去看看圣旨吧。”

乐峻好笑,还是起身说了声跟上,带着乐轻悠去了专门供奉圣旨的那个房间。

等看到那房间里供奉着的三卷圣旨,乐轻悠有种涨了见识的感觉,皇权社会,即便皇帝下发的“公文”,也得跟供神像似的供着。

乐峻以为妹妹是好奇圣旨到底是什么样的,便指着最前面那卷圣旨道:“这个就是封你为郡主的圣旨,打开来看看?”

乐轻悠点头。

乐峻便去一旁放着半盆清水的架子旁洗了洗手,又用洁白的棉巾擦赶紧,这才把那卷明黄色绣龙纹的圣旨取下来,放到一旁铺着深红色绸布的桌子上,示意乐轻悠过去看。

……

“少爷去书房了?”刚刚沐浴过的叶裁裳没在房间里看见乐峻,就问了大丫鬟垂柳一声。

虽然上头没长辈,叶裁裳还是跟下人说了,称她和乐峻少夫人、少爷,她觉得还是等以后有了还在,再改称呼不知,就当是对早逝的公婆的尊重。

垂柳正在整理给叶裁裳烘长发的铜炉,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最快的如意就说道:“我看到了,少爷带着秀心、春雨两个去小姐那儿了,少夫人难道就没安排人照顾小姐?少爷这不是把小姐当外人吗?”

她话音刚落,垂柳就不耐烦道:“你怎么那么闲,什么闲话都在小姐身边搬弄?去厨房瞧瞧,给少爷的夜宵准备得怎么样了。”

如意转了身,还在不情愿道:“本来就是嘛,少夫人整日牵挂少爷,少爷却只记挂他妹妹,晚饭才过,就吩咐人给小姐拿血燕炖燕窝羹。少夫人吃什么……”

“好了”,已躺在椅榻上让垂柳烘干头发的叶裁裳不耐烦道,“主子们的事,哪有你编排的余地?如果不想跟着我,明儿个就送你回去。”

如意这才住了口,脸色发白地施一礼退出屋去。

“小姐别生气”,好一会儿,垂柳才低声劝道,“少爷只有那一个妹妹,疼些是应该的。再说,奴婢看着,少爷对您,已是极好的了。咱们府里的二小姐、三小姐,还没成婚呢,那边送到府上的节礼都是糊弄人的花活。三小姐那位未婚夫,一屋子的丫头都染指了个遍。便是满京城比较起来,也没有几个妇人能比小姐的日子舒服。”

垂柳是曾祖母给她的丫鬟,忠心稳重,一向都是为她打算的。叶裁裳听她说完了,笑道:“这些道理我明白,夫君疼他妹妹,我自然要比他更疼。旁的都不说,我和轻轻的脾气也很合得来,不会在一些小事上斤斤计较。”

“小姐一向比奴婢想得明白”,垂柳帮叶裁裳理着铺在熏笼上的长发,说道:“倒是奴婢多嘴了。”

叶裁裳说道:“你这是贫嘴”,话题一转道:“过几日二小姐出嫁,去叶府时提醒我把如意还给母亲。”

垂柳应是。

如意这样不安分的丫头,的确不能在小姐身边放着了,现在还好说,等以后小姐有了身孕,不知道她又会作什么妖儿。

第二天一大早,昨晚回去方府休息的方宴就过来了,还带着几个提着食盒的随从。

他正亲自在小花厅摆桌时,早已起床的叶裁裳听了丫鬟的禀报走了进来,笑道:“三弟歇着就好,这些我来安排。”

“二嫂”,方宴打了声招呼,兀自把一盘又一盘精致而又香气扑鼻的早点放到桌子上,“轻轻的习惯我比较熟悉。”

叶裁裳笑了笑,有些尴尬,乐轻悠就是在这时候过来了,也听到了方宴的那句话,她忙对叶裁裳道:“二嫂,这是我在西北跟他说好的,让他把我喜欢吃的食物都做了给我吃,我们只等着吃就好了。”

叶裁裳才嫁过来,乐峻又不可能跟她说我妹妹没在湖州老家,跟小宴一起去了西北,因此听到乐轻悠说她在西北时,叶裁裳是很惊讶的。

不过她转念就想起来夫君说过等妹妹到京之后,要给她和三弟定亲,叶裁裳就没多问,只道:“这些都是三弟做的?看起来丝毫不亚于素雪千重的大厨,那我们沾了妹妹的光了。”

乐轻悠笑道:“二嫂尽管把这些都尝尝,有特别喜欢的,跟我说,我把方子写给你。”

“好呀”,叶裁裳拉着乐轻悠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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