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神剑山庄地下黑牢散发着一股死亡沉寂的味道。
众人似乎老早就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便让谷乘风老人事先开挖起地道来。
好在神剑山庄周围的泥土极为湿润潮湿,这座山庄的地基原本就是以泥土地为底的,他们身边毫无傍生的工具,唯独徒手完成。
“谷军师,好了没有。”永乐侯爷风静玥斜了一眼谷乘风老人,并用自己的身子作掩护。
掩护谷乘风军师的不单单有风静玥,还有长乐侯爷花辰御,曹木元帅,莫雪将军,年羹强将军,所以风静玥侯爷这么一问,是大家都想要知道的。
良久,众人耳畔依然传来沙土刷刷的声音,谷乘风终于开声了,声音带有几分的无奈,“哎……老朽挖来挖去,也算是挖到了……”
“太好了,谷军师您是挖到了出口了吧。”没有多想,长乐侯爷花辰御就马上臆断了。
长乐侯爷花辰御终究空幻梦一场。
孰料谷乘风老人语气之中无奈意味更是深了,“哎,挖到一块大石头,可惜这块大石头堵在这里,想要继续再向前挖去,是不可能了。”
前方有石块阻挡着,上面更是没有东西可挖,何不尝试向下挖呢。
这般想法还没等长乐侯爷风静玥说出口来,地牢入口处有一个人举着火把,他身后更是一长串的人起哄着乐,欢声笑语充斥着狭小的地牢,显得如同鬼魅一般。
“奉月皇之命!将尔等活活烤死!”说话的人,风静玥听声音辨别正是所谓即将要做国师的钟离重了。
什么?钟离重他举着火把就要将他们一等人活活烤死,之前月溟初和慕容仙歌捣鼓过这样的伎俩,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黔驴技穷了,这般下三流的手段竟接二连三的用?
风静玥冷声叱诧,“钟离重,你叫月溟初这个狗贼过来,让我与他单打独斗,被我们囚禁于此,举着火把要活活杀死我们!哼,难道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哈哈,风侯爷,你也太逗了。真是无法想象这样的话语竟然出自侯爷你的口中?不过可惜,钟离重向来无耻,你们又耐得了我何?这种小事,钟某脑袋有坑会去禀告月皇?”
钟离重这里话一说完,他身边的众位兵士们无不捧腹开怀大笑,在他们的眼里,这是他们听到的最好笑最滑稽的笑话了。
风静玥分分钟与他们交涉,旨在拖延时间,为正在挖地道的谷乘风军师创建时间,能拖一刻钟是一刻钟,能拖一秒是一秒,毕竟这是大家能否逃脱生天的宝贵时间,时间就意味着生命!
众人不敢在钟离重面前作出任何的异动,他们知道若是不小心露出谷乘风老人在身后偷挖隧道的破绽,到时候钟离重可就不是这般对待他们了。
“不知道月溟初那狗贼尝到老子的痒粉,死了没有?”花辰御英俊无俦的脸蛋上堆砌了一层令钟离重感觉到一股子厌恶的笑容,至少花辰御花侯爷他现在也是在拖延时间。
钟离重脸上遍布了一层寒霜,却什么也不说,眸光如烙印子一般,狠狠得剜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你,所以月皇才派钟某来解决你们的,哼,殊不知,你们这般是自取灭亡!”
听后,花辰御脸上的表情反而愈发见喜色了,“你若是现在跑回去告诉月溟初这个狗贼,说不定还有一点点的时间。”
“为何?钟某为何要听凭你的口令?”钟离重的脸上满是一副我为什么要听你这个傻子的表情,不等花辰御说出后面的话,钟离重却舔了舔舌头,目光之中带有一丝丝的精光之色,“你是不是想要说,月皇所中的痒粉之毒一定要你才能解,是吧。”
此话一出,花辰御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附和他所说的,嬉皮笑脸得说道,“是的,只要月皇答应不烧死我们,我可以考虑将解……”
解药的药字还没有说出口,花辰御就听到钟离重无比鄙视的嗤笑声音,“哈哈,你死了这条心罢,还真以为你那所谓的痒粉能让月皇犯难?醒醒吧,像那种低等的痒粉已经被钟某解除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花招吗?通通放出来罢,别到了阴曹地府跟阎王大人告状说钟某不给你们任何机会!”
“……”花辰御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应对。
他身侧的曹木元帅愤怒得两颗眼球瞪得宛如铜铃一般大小,“钟离重,你这个小人。速速放了我们!联合我们一同生擒月溟初这个叛国贼子!事成之后,我等一定为你在萧皇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否则,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如果不这样做,你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莫雪将军接着曹木的话匣子说。
对于年羹强将军来说,月溟初这个恶贼,害死他的妻子和儿子,此仇不共戴天,年羹强恨不能自己与他功归于尽,可是冥冥之中,月溟初的宿命始终还没有抵达尽头的这一天!
年羹强咬着银牙,下唇瓣都被咬出一块凄厉的鲜血来,他却不为所动,乌黑的眸子就好像黑色琉璃球一般,散发着比此间阴幽孤寂的地牢还要更为可怕的气息!
他没有发出声音,只不过年羹强的眸光比说话的人杀意更是冷傲了几分。
钟离重也不知道怎么的了,他竟然会畏惧年羹强的这种可怕感觉,他连连下达了三道命令,“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是!”约莫有七八个火把纷纷扔了过来。
与此同时,谷乘风老人那里的声音也愈发明亮浩瀚,不过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