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渔船顺水向着河流下游而去,渐渐远离。六盘门掌门人冯堂鼓足勇气,挥手让锦衣卫放箭射死那妖女。那二十余名锦衣卫立即放箭攻击。沉鱼翻身后退躲避,继而沿着河流岸边飞身而去。六盘门掌门人冯堂眼见那妖女想要逃走,立即带着所有人追了上去。突然,沉鱼翻身而立,转身之间脸上显现出紫黑之气。六盘门掌门人冯堂立即让众人停下来,吓得开始步步后退着。唯有马如飞走上前去,想要发起攻击。沉鱼再次飞身向前而去,马如飞在后面飞身追过去。
河流沿岸地势渐渐抬高,再往前就是凸起的山体峭壁,那条河流从中间的峡谷穿流而过。六盘门掌门人冯堂带着那些人在后面紧紧跟了上来。前面渐渐无路可走,沉鱼眼见无法甩掉马如飞,她翻身飞手接连向后飞出数十枚银针,马如飞连续翻身躲避着,一枚银针刺进他的肩头上,他翻身而落,运功将肩头的银针震出来。沉鱼却已飞身跃入湍急的河流中。六盘门掌门人冯堂带人赶来,立即让锦衣卫放箭攻击水面,却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六盘门掌门人冯堂心里着实不甘,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妖女沉鱼,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三个贼人逃走。
那条渔船在峡谷一侧的缓水处停下来。一个渔夫突然看到水面上浮来一个黑衣之人,另外两个渔夫立即划船靠近。沉鱼上船之后,三个渔夫立即调转船头向下游而去。这时,浮净大师从船舱中走出来,看到沉鱼姑娘已来到船上,顿时欣慰。
沉鱼立即询问:“浮净大师,我义父的伤势如何?”
浮净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沉鱼姑娘放心,老衲已为齐大侠运功疗伤,伤势暂时稳住。”
沉鱼眼中露出喜色,随即走进船舱中,看着躺在木板上的义父,脸色发白,还在昏迷之中,她心里多少担忧着。
浮净大师走进来,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若非沉鱼姑娘突然出现施以援手,恐怕老衲和齐大侠着实难以逃离险境!老衲心里甚是钦佩沉鱼姑娘的胆识和勇气!”
沉鱼双眼通红,拱手说道:“浮净大师,如今事情变成这样,沉鱼心里着实愧疚!若沉鱼能够早日联络上义父,告诉你们有关东厂贼人突然杀人宝丰境内一事,或许你们就不会遭到东厂贼人的埋伏,更不会让众人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继而,沉鱼将马如飞带领四五十个贼人围攻他们一事,以及他们剩余数十人一路向西南方向寻路逃走之事,尽数告诉浮净大师知晓。当浮净大师得知自己的师弟浮拓惨遭毒害,心里一时起伏不定。
沉鱼跪下眼中流出泪水,说道:“关于浮拓大师遭到毒害一事,沉鱼心里极其难过自责。浮拓大师为了掩护我们剩余之人逃走,一人独自拦下四十余名江湖门派贼人·······沉鱼心里,真的是愧疚难当!”
浮净大师将沉鱼掺扶起来,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世间之事,往往难以预料!沉鱼姑娘,莫要如此自责愧疚!浮拓师弟为了江湖武林道义而死,虽死犹荣。还望沉鱼姑娘不必太过伤心!”
沉鱼眼中愤怒着,厉声说道:“如今,东厂阉贼刘瑾杀了那么多江湖武林同道中人,沉鱼心里甚是悲愤,总有一日,沉鱼一定要让那阉贼死无葬身之地!”
浮净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自古,多行不义必自毙!东厂刘瑾杀心成性,双手沾满无数鲜血,定会遭到天谴!沉鱼姑娘,莫要被血腥的杀戮浸染心性!”
沉鱼拱手说道:“多谢浮净大师教诲!沉鱼定当谨记在心!”
那条船一直顺着河流向下游而去。临近天黑,来到下游一个镇停靠在岸。此时,河西箫客已经苏醒过来,沉鱼心中甚喜。浮净大师上前为河西箫客把了脉,脉象极其不稳,需要安心调理修养。沉鱼和浮净大师掺扶着河西箫客上了岸。
继而,沉鱼让浮净大师和义父稍等片刻。沉鱼上前来,给了三个渔夫每人十两银子,继而叮嘱他们三人:若不想被那些江湖中人追杀,这半个月内莫要出来打渔。那三个渔夫拱手答应,看着手中的银子,脸上大喜不已。
三人来到镇上,安顿在一家客栈。沉鱼在客房内,为义父清理身上伤口,撒上药粉包扎处理。浮净大师和沉鱼再次为河西箫客运功疗伤,逼出河西箫客体内残留的淤血。沉鱼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义父,这才渐渐放下心来。浮净大师独自盘坐在外屋,闭目运功自行疗伤。沉鱼走出客房,亲自端进来一些饭菜,将四道简单的素食放在桌上。沉鱼上前来,请浮净大师前来用饭。浮净大师坐下之后,双手合十,嘴里默念佛经之后,这才用饭。
天色渐晚,沉鱼坐在桌前,倒上两杯茶水,请浮净大师用茶。当浮净大师看到沉鱼的左手手指时,心中顿时一惊。沉鱼似乎发现什么,立即将左手从桌山放下来,继而说着让浮净大师用茶。
浮净大师双手合十,继而说道:“阿弥陀佛!恕老衲直言,近来沉鱼姑娘是否修炼过什么高深的功法?”
沉鱼心里一愣,知道被浮净大师看出端倪来,只好拱手说道:“浮净大师,沉鱼确实修炼了不该修炼的功法,但沉鱼绝对没有杀害过一个好人!”
浮净大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如果老衲没猜错的话,沉鱼姑娘所修炼的功法,正是江湖武林中失传已久的鹰爪断指功!”
沉鱼眼中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