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端说到做到,说这几日不会来见风镜思,真的一直没来。
风镜思起初还觉得顾流端没准过几天气消了,毕竟听铃兰的说法,自己出事以后顾流端真的很担心她,风镜思思来想去,觉得顾流端断然不能这样冷漠无情连一眼都不肯过来看看自己的。
风镜思信心满满的结果便是被顾流端啪啪打脸,风镜思在星辰殿休养了四日,也没见顾流端的半点影子。
如此一来,风镜思便真实意识到顾流端这次生气的严重性了。
风镜思无所事事在床躺了几日,所幸有风潋衣过来陪她聊聊天,她过的倒不算太过无聊,只是风潋衣在她面前一直是为她是从的性子,这让风镜思觉得和风潋衣在一起时的乐趣被生生磨了一大块去。
不过有人陪总没有要好——风镜思如是安慰自己,不过在躺了整整四日后,风镜思的伤口一略有好转,她便再也躺不住了。
起初她也没有想这么快便拖着受伤的身体去找顾流端,但是她听铃兰无意间说起顾流端最近在茶楼里出现了两次以后,风镜思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便告诉她,顾流端恐怕是不能闲着没事跑去茶楼的。
一连好多天都没见到顾流端,风镜思还真是不能理直气壮地说不想顾流端。风镜思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一段感情,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的原因,风镜思那时觉得自己算一个人生活下去,一直到死也没有没关系。
如今真的有喜欢的人,风镜思也总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算她这四日不见顾流端,感觉像是隔了好几年了。
因为风镜思这几日都会问问顾流端的消息,铃兰毕竟一直和桂香待在容陌蘅身边,风镜思想知道的,铃兰当然会去尽心尽力地打听,而且最近这两日顾流端一直准时晚跑去茶楼,风镜思觉得他定然是有什么事在身,因此暗暗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偷偷跑去见他。
要说为什么是偷偷,那自然是因为铃兰桂香和风镜思一致觉得自己受伤严重,在没有彻底好全时他们绝对不会让自己外出。
风镜思像往常一样老老实实用好了晚膳,看时辰似乎差不多了,她找了个借口把铃兰和桂香支开,也顾不得换衣裳,匆匆披了一件薄薄的雪白狐裘便偷偷溜出了星辰殿。
这件狐裘还是容疏那次送她礼物一同拿过来的,看起来和那日容疏披在身的那件很是相似,只是这件狐裘带着毛茸茸的领口,穿后倒是要可爱得多。
风镜思带着随时可以出宫的玉佩,看守的侍卫并没有得知风镜思不能出宫的消息,因此风镜思把容陌蘅交给她的玉佩一亮,侍卫便痛快地把风镜思放出了宫。
被风镜思支开的铃兰和桂香回来看着空荡荡的星辰殿,一时陷入了沉思。
四殿下……果然是按捺不住自己想要见国师大人的心情呢。
总归是担心风镜思再出什么事,毕竟次和风公子出去都受了这么重的伤,如今四殿下又不长记性自己偷偷溜出去,铃兰和桂香说什么也要急忙跟出去找人了,所幸风镜思这次定然是去找顾流端,铃兰和桂香也知道风镜思是要去哪,找人这件事倒是没必要愁去哪里找。
风镜思在宫里憋了几日,如今好不容易出来,风镜思在街逛了好一会儿,实在觉得自己看够了,她心下算着顾流端去茶楼的时辰,这才悠悠地准备往茶楼赶去。
只是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铃兰清脆的声音:“小姐!”
风镜思浑身一抖,下意识地要提步开溜。
只是脚步还没有迈出去,铃兰已经如风一般轻盈地落在了风镜思身边,风镜思面色一僵,被抓个现行,觉得十分之尴尬。
铃兰看着风镜思那张被毛茸茸的领口遮了小半的脸,有些担忧地叹了口气:“四殿下,您怎么自己出宫了啊。”
“你们又不让我出宫……”风镜思气哼哼地,抱怨道,“而且铃兰你这不是跟来了吗?”
铃兰抚了抚额,无奈解释道:“四殿下,不只是奴婢不愿您出宫,风公子作为神医,也是不想您无缘无故跑出来的。您身的伤还没有好,若是不小心碰着了怎么办?”
风镜思无语地翻了翻白眼,反驳道:“哪有那么容易,而且我又不是溜出来玩儿。”
跑出来见顾流端怎么会不小心碰着了呢?
而且顾流端这么多天都没出来见自己,风镜思觉得自己若是再不表示表示,顾流端要把自己给忘了。
总之,风镜思觉得今晚这一趟是必须要跑出来的。
铃兰知道风镜思的心思,也只得轻轻摇了摇头,妥协道:“四殿下,若是您真想见国师大人,那奴婢们当然不会坚持拦您啊,只是您出宫一定要好好带着人才行。”
风镜思蹙了蹙眉,她转头看了一眼离自己没几步远的茶楼,有点焦急道:“知道了知道了。”
铃兰知道风镜思等不及,便轻声道:“四殿下,国师大人这两日便是在前面那间茶楼,奴婢陪您过去吧。”
风镜思点了点头,她轻轻咳了一声,不知怎么的脸蛋便微微泛起红晕来。她拍了拍有些发热的脸蛋,眼神闪烁。她转头问铃兰,一时间有些不自信似的:“铃兰,我现下……如何?”
风镜思问的是她现在的形象,毕竟在这次出门风镜思也没有妆,素着一张小脸便出来了,虽然她对容情安这张脸一直很有自信,但如今去见顾流端,她心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