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镜思这样说着,说这些话的时候风镜思眼底沉浸着淡淡的温柔和期望,虽然心下也是有些纠结,或许自己不能太过分去要求风潋衣更多。但是有关于风潋衣这个名字,风镜思内心有很大的执念,倘若有朝一日风潋衣真的回到了傅家,风镜思还是希望风潋衣能够像现在这样,依旧是保持着现在这个姓名。
风镜思倒也不是虚荣心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心思在作祟,她只是很单纯觉得,风潋衣毕竟是跟了她很多年的人,他要回去的话照理来说是要恢复傅家姓氏,但风镜思也算是私心作祟,若是风潋衣突然改了姓名,风镜思觉得心下着实是不太舒服。
不过,这种事情,风镜思也只是提一提而已,风镜思说过不会干涉风潋衣的任何决定,若是真的不能用原来的名字,风镜思当然也不能强求。风镜思想到这里,便是颇有几分不好意思似的,又轻声道:“当然……潋衣,我只是这么一说,若是真的到了必须要改的地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风潋衣不知道风镜思为什么突然会提到这个话题,明明他都已经向她保证,他不愿意回到傅家,若非真的发生了什么必须要回去的事,风潋衣不会对傅家轻易妥协。
不过,风镜思的心思他也算是稍稍有些理解,说实在的,风潋衣也很少能见到风镜思这样患得患失的模样,此时也是被这样的风镜思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风潋衣淡淡一笑,很认真地对风镜思道:“阿镜不用担心啊,我已经说过不会轻易回去,若是真的到了没有办法必须要回去的地步,那时候……阿镜也不用担心,这个名字是阿镜给我的,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是的,风潋衣这个名字,是风镜思给予他的。
风镜思遇到风潋衣的时候,他还是一个完全没有名字的人,他不姓风,可是风镜思还是给予了他“风”这个姓。
若是真的说起来,“风”这个姓,整个璟和也只有碧禧风氏这个家族才会有这个姓,风镜思当时给他这个姓名的时候,也是引起了一些人的不满。
风潋衣知道自己或许真的配不上这个姓氏,但是既然风镜思给了他这个姓名,那么风潋衣便一定会好好珍惜下去。
因为在风潋衣看来,这个名字是他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姓名了。
风潋衣如此回答,风镜思倒是很欣慰,不过感动是有,风镜思对风潋衣这般信誓旦旦的样子还是有些担心。她微微垂了垂眸,轻声道:“其实,潋衣也不用完全在意我的话。有些时候,人总会身不由己,所以倘若潋衣遇到了非要自己后退一步的时候,我还是希望潋衣以自己为先。所以……这件事,潋衣也好好答应我,可以吗?”
风镜思抬起头,她眼瞳里仿若溢满了璀璨的星光,一双清湛的眼瞳在阳光下尤为好看:“潋衣,答应我吧。”
她这么重复着,风潋衣微怔,他看着风镜思的脸,而后忍不住勾唇浅笑。
“我答应阿镜。”风潋衣嗓音有些无奈,他轻轻摇了摇头,近乎于喃喃道,“不过,阿镜担心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
因为无论怎么样,风潋衣只会叫风潋衣,他不会让这个名字成为过去。
后面这句话风潋衣说的很轻,风镜思一时没有听清楚他究竟是在说些什么,便歪了歪头,语气很是愉悦道:“潋衣说了什么?”
“没什么。”风潋衣笑了笑,“对了,阿镜今天就在府里吗?”
风潋衣来永宁州的这几日,一直是静不下心来待在府里,因为薛府着实是有些无聊。因此风镜思这几日是能不待在府里便不会待在府里,若是平日,风镜思这会早就出去了,今日风镜思非但还没有出去,看这样子也是没有要打算出去的意图。
风镜思叹了口气,像是用了幻术一般猛地从某处掏出一把金闪闪的钥匙举到风潋衣面前,笑眯眯道:“看看这是什么。”
风潋衣轻轻瞥了风镜思举到自己眼前的钥匙一眼,冷清道:“是什么?”
风镜思神秘兮兮地趴到案上,对风潋衣小声道:“是薛清晚给我的的钥匙。”
风潋衣挑了挑眉。
他倒是没想到薛清晚会给风镜思这么一件东西。
像永宁州薛氏这种虽然不及库房或者什么秘密之地重要,但是也算是个能藏很多东西的地方。
比如说家族做了一些内会有专门的书籍记载,像这种大家族,能立于现在这种地方一定不会是完全干净内一般会有记载了这些私密之事的书,薛清晚就这样的钥匙交给风镜思,风潋衣倒是不清楚薛清晚到底有什么心思了。
但能够确定的一件事便是,薛清晚不想与风镜思为敌,甚至,薛清晚对风镜思很有好感,这种好感可以让薛清晚如此这种地方交给她。
想到这里,风潋衣心下有些微微恼怒,不过薛清晚如此示好,风镜思看起来又很是高兴,风潋衣也不想破什么冷水,便顺着风镜思的话道:“阿镜今日要?”
“是啊,”风镜思托着腮,眼睛眨啊眨的,“其实呢,我这个人还是挺喜欢看书的,不过没再用医术之后,就有些不愿意去接触这些东西了。但是总体来说,看书倒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风潋衣看了眼小火炉,此时药材已经煮开了,药汤正冒着腾腾热气,连空气中也弥漫开了淡淡的药草香气。
他道:“阿镜想去便去吧,这药材要好了。”
风镜思探头看了眼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