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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镜思将这话说得极为云淡风轻,倘若是单纯看她的表情,也只会以为风镜思说说了什么毫不相干的话罢了。

薛清晚一直盯着风镜思的脸,见她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他面色微微一变,却仍旧是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话。他蹙眉,嗓音冷清:“殿下,你说什么?”

风镜思慢吞吞地轻轻睨了他一眼,而后面的表情依旧是丝毫未变,她看了薛清晚半晌,唇瓣甚至是挑开一抹清浅的弧度:“我说,我可能是被他下了蛊虫一类的东西了。”

风镜思这么说着,她心下虽是慌乱,可是眼下她也不能因为自己身可能种了蛊虫而又任何不冷静的行为,毕竟这东西虽然可怕,但是品种倒也是很多,她并不喜欢北月这种近乎于邪恶的手段,因此在碧禧城时她从来不会去研究这一类的东西,当然也不会给人看这种“病”。

所以,风镜思相对于她的医术而言,巫蛊之术是完全不精通的,如今她也只是感觉得到自己可能是被下了蛊虫一类的东西,因为蛊虫入体究竟有什么感觉,风镜思还算是了解。

只要是没有确认这蛊虫会对生命造成威胁,风镜思便不会用这种东西自己吓唬自己。

所以,即使是知道了自己现下的情况,风镜思仍旧是冷静漠然的模样,什么都没有确定便吓唬自己会出事,那也太怂了一些。

风镜思如此冷静,薛清晚心下却是被她的话重重敲响了警钟。他那张向来冷静的脸猛地一变,而后他拉过风镜思的手腕,风镜思冷不丁地被他拉住手腕,她微微一愣,也不过挣扎了一下,薛清晚便轻轻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让她无法脱手离开。

风镜思抿了抿唇瓣,她微微垂下眸,手腕被薛清晚微冷的手圈在掌心,她轻轻叹了口气,纤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我……没事。”

“他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薛清晚看着她的手腕,女子纤细白皙的手腕被自己圈在掌心,那里没有一丝伤口,玩肌肤完整,看去没有任何蛊虫入体的痕迹,找不到痕迹,薛清晚也只得松开了风镜思的手。

他将视线移开,冷清凉彻的眸光冷冷清清看着那黑衣男子逃离开的方向:“蛊虫……应当只有北月才会有这种东西。更何况,他要的是人血,从哪些昏迷的姑娘身也没有找出任何有被下蛊的痕迹,所以……为何他会单单盯了殿下?”

不得不说,薛清晚这些话的确是存在着很大的疑惑。

风镜思搓了搓微冷的手臂,而后她摇了摇头,一双清湛的眼瞳微微半眯起:“这一次……或许他完全是冲我来的。不过在没有确认这究竟是什么蛊虫之前,这些话先不必说了。蛊虫需要成对使用,若是另一半没有放在人身,我身这一只也不会有什么用,目前看来我身体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或许与这只蛊虫成对的子蛊或是母蛊还没有入体。”

薛清晚半晌没有说话。

但如今将信息稍微捋一捋,薛清晚便明白,这一切都不过是要对风镜思下手的一个局。

那个只靠吸人血的男子恐怕是已经被什么北月人收买,而这个北月人应当是对他提出很诱人的条件,而作为交换,便是要对那个北月人的目标下蛊。

如今已经知道风镜思便是其一个目标,另一个目标应当不会与风镜思毫无干系,她现在在永宁州,母蛊或者子蛊应当也会是她身边的人才对。

薛清晚淡淡道:“殿下最近可有遇到什么北月人?”

薛清晚这么一问,风镜思便清楚这人应当是什么都猜到了。她愣了一愣,而后苦笑道:“不瞒你说,最近确实有点衰。有个北月的女孩子喜欢了潋衣,有一晚同她起了点冲突,不过……若是如此的话,她不应该在我身下蛊才对,薛公子应当也知道,这世界有种蛊虫叫做情蛊,她若是单纯为了潋衣,那情蛊恐怕是要下在潋衣身才对。”

情蛊情蛊,顾名思义,若是这一对情蛊下在了两个人身,这两个人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的相互吸引。

但是情蛊并不是说了情蛊的两个人便会无可救药地爱对方,他们原本的感情并不会变,但是身体会变的无法拒绝另一个人。

也是说,情蛊,只是会让了蛊的两个人变成无法拒绝对方身体的样子,而不是那么爱对方了。

若是谭知荷真的是为了风潋衣,算风潋衣并不喜欢她,但只要有情蛊,谭知荷无论想要对风潋衣做什么,风潋衣都会无法控制自己地去靠近谭知荷,因为一对情蛊,本来是互相吸引的。

薛清晚当然知道情蛊这种东西,听到风镜思如此说,他只是淡淡嗤笑一声,嗓音依旧冷清凉彻:“那也要看,她究竟是不是单纯为了自己。若是她背后有另一个需要听从命令的人,这蛊虫便不会下在风公子身。”

薛清晚这话说得很轻,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但风镜思听后却是挑了挑眉,而后她心下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南墨画。

虽然风镜思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人想要对她动手,但是不知为何,风镜思是觉得,南墨画这人很有问题。

无论是之前她做过什么事情,包括风潋衣那件事的确是多亏了她,但是风镜思对南墨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很讨厌南墨画。

很讨厌这个人的一切。

风镜思这么想着,她最后轻轻捏了捏手腕,而后轻声道:“罢了……等潋衣回来再说吧。”

薛清晚道:“风公子应当是追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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