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护人与文化课,好像听起来都不是那么好相与的样子哦…?
两个晴天霹雳从天而降,把没有丝毫防备的粥粥霹了个爽。
苏舟艰难的维持着自己快要绷不住的冷漠脸,暂时将这两个一时之间无法解决的问题扔到了一旁。
嗯,怎么说呢,其实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不用上学、没有学校的…?毕竟来了这个世界都快半年了,他好像从来没有去上过一天课的样子…?
先不说监护人这个坑爹的词汇,文化课什么的,他早都在八百年前就一分不剩的还给老师了!
如果他有这个世界的自己的记忆还好,苏舟对自己倍有自信,只要确实是去上学了,他的知识贮备就不可能让自己落到挂科不及格的悲惨境地。
但问题就是,他并没有这个世界的自己的记忆啊…?
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段时间,这个问题曾经让苏舟有些苦恼,好在他很快确定了新的方向——走上老路打乒乓,而他现在所处的圈子,与他之前所处的圈子——足球圈完全不搭边,而身边亲近的人与上辈子又几乎毫无差别,和足球圈完全脱节后倒也不会被人识破,可毫无记忆这一点,不仅仅是局限在了关系网上,更是连这个世界的自己在脑中的知识都没有啊…?
文化课,考试地狱,噩梦症候群,呵呵呵。
粥粥望向窗外,突然觉得今天特别的冷,车窗外的高楼大厦都覆上了一层肃杀的寒意,冷的让人牙齿发抖。
粥粥缩了缩脖子,抖了三抖。
陈清凡的车驶到火山捞的大门口时,时针刚刚划过了五。
“几点来接你?”陈清凡侧头问。
苏舟解开安全带的动作一顿,在脑中迅速想了一遍陈清凡的安排行程,婉言拒绝了:“没事舅舅,我自己坐地铁回去就成,你今天应该还有事吧?”
清凡老干部的面部表情迟疑。
苏舟秒懂,这摆明了是自己有事,可就是在操心自己。
啊,舅舅的人设为何这么暖,简直惹人疼。
苏舟利落的把棕红色的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三圈,喉结的颤动带出的嗓音,因为隔着几层软绵绵的绒毛,有些模糊不清,含着由衷的笑意:“舅舅,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忙你的去吧,别太晚回家了,别累着。”
清凡老干部感动了一把,又犹豫了一会,还是不放心的同意了。
唉,哪怕粥粥16岁,在他的心里还是只有6岁。
趁着苏舟把自己包成熊的空隙,陈清凡忍不住的又唠叨了几句。
钱包带了吗?钱包里面的卡钱够吗?吃完饭先记得给我发个短信?还有balabalabala……
苏舟安安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奉上一个微笑,没有丝毫不耐,哪怕这些老生常谈的话,陈清凡已经不知道对他说过几次。
做人要懂得感恩和珍惜,这是他在上辈子有一次被媒体舆论抹黑时,才深刻体会到的一个道理。
说实话,曾经的他很熊,尤其是16、7岁那会,熊的有些过头。
喜欢他的球迷和粉丝们被人称为脑残,黑他的媒体们有时会得到人们的绝口称赞,那两年甚至有种活活把体育圈搞成了娱乐圈的倾向,就连一些体育圈的大佬们也对他也颇有措辞。
也就是被黑的最为严重的那次……并不是第一次了,却是最最深刻的一次,他意识到,来自别人的关心,无论这个“别人”是亲近的人还是陌生的人,都应该怀着感恩的心去对待这份来自他人的温暖善意。
每一份善意都值得被温柔以待。
也就是在那之后,他才格外在意起了球迷粉丝们和喜欢他的人们的感受。
不想让这些人失望,想让这些人因为喜欢他而感到自豪。
虽然,嗯,舅舅的关心,有时候有些过头。
苏舟目送着大众辉腾的车尾消失了川流不息的车海之中,黑而翘的睫毛颤了几颤。
然后他呼出一口热气,迅速跑到了火山捞的大门里。
嘤,好冷,车里是温粥,车外是冷粥,嫌弃。
苏舟早已订好了包间,被服务员领着领着踏上了二楼。
包间内。
服务生小哥哥:“请问现在需要点餐吗?”
苏舟:“先拿一份菜单上来看看吧,然后雪碧可乐和橙汁各来两瓶。我们总共三个人,涮肉和菜等人来齐了再点。”
小哥哥点点头,然而还不走。
粥粥疑惑脸:“…?”
小哥哥迟疑的说:“那个……请问你是苏舟吗…?”
哦豁,今后出门是不是渐渐要注意乔装打扮了哦…?
苏舟面不改色的摸了把脸,深沉的叹了一口:“你是今天第三个这么对我说的人。”
服务生小哥哥:“…?”
粥粥微笑:“或许我可以找机会去跟苏舟认个亲?”
服务生小哥哥有些失落。
苏舟观察着小哥哥的表情,又问:“你很喜欢他?……你喜欢乒乓球?”
服务生小哥哥摇头,自我开解道:“倒也不是……只是那个苏舟最近的名头很盛,前途好像也不错,名人的签名,能要一个算一个呗。”
苏舟笑着,没有再答话。
服务生小哥哥走了,距离五点半还有大约二十分钟。
苏舟想了想,毫不犹豫的摸出手机,打开了度娘百科。
监护人的问题搜不到,但考试相关的东西还是能搜一搜的。
这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消息内容,大约十分钟后,苏舟就对这个世界的体育生的教育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