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白青凤竟然是从我们这打出去的。那她……和姜家村。”蓝玉烟拧眉沉思。
田兰仔细的想了想,说:“倒没听说她和姜家村有什么渊源,不过听说从福西出去的兵她都挺上心的。”
福西出去的兵,姜潮,姜波……难道说是白青凤在背后搞小动作,来为难她们母女?
蓝玉烟心里猛地想到这些,心头警铃大作。
若是白青凤在针对他们,那她要怎么对抗有权有势的白老军长,又如何不让陆鸣远伤心。也不能让妈妈知道,要不然她定是不肯自己再去京都上学。
最主要的是,如果是白青凤,她位高权重,要怎么化解这个危机。筹钱也可以找民间借贷,但是民间借贷利息很高,且利滚利就是个无底洞。且羽绒服厂需要的钱不是小数目,若是处得不当,很有可能整个厂子赔进去也不够。
但愿这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
蓝玉烟皱上紧眉头深深一声叹息。
“玉烟,你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田兰凑上来,表情凝重的问道。
蓝玉烟眸子一转,突地想到,这事不能让母亲知道,但是可以告诉田兰姨啊。她思想活络,又主意正,说不定会有什么好办法。
“没,我突然有些想上厕所,田兰姨你不是说这附近有厕所吗,带我去一下吧!”
说着,蓝玉烟便拉了田兰走开了,一到刘香玉注意不到的地方,她便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是白老军长……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啊。”田兰瞠圆了眼睛惊呼,看到蓝玉烟作小声的动作,这才放低音量,小心翼翼的说道。
“还不是因为鸣远哥哥,鸣远哥哥来了几回我们永安乡。然后回去就生病了,她就觉得是我欺负了鸣远哥哥。”蓝玉烟避重就轻的回道。
田兰很是气愤,“这老太婆怎么这样不讲道理。”
“不过这还只是我的怀疑,并没有证实。我现在担心的是,万一真是她,那别说我们,就是市长省长都得卖她面子。”
田兰却是不屑的笑了下,“卖什么面子啊,越是大官越是要讲究规矩,也就是姜波这样的小罗罗敢乱来罢了。你不用担心,姨自有办法对付他。”
“你有办法?”蓝玉烟疑惑不已。
“要是那些做生意的搞小动作,还有些防不胜防,这些体面人,哼哼,玩阴的我们还怕他不成!”田兰十分自信的笑了笑说道。
“玩阴的?田兰姨,你想干嘛?白老军长地位尊崇,再者她是鸣远哥哥的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可不能太过哦。”蓝玉烟有些担心。
“放心吧,鸣远兄弟是我们的大恩人,不会和他奶奶正面对上的,只是诈一诈姜波罢了。”
“诈姜波?”
“对啊,他不是踩高捧低嘛,我们就站高一些让他来捧咱们。”
“站高?田兰姨,我可不记得我们有什么达官贵人的亲眷啊。你要怎么站的高啊?”
“你不是和鸣远兄弟关系不错嘛,刚好这个姜波也不认识你,你就摆下谱,假装是京都来的贵人。”田兰煞有介事的说道。
蓝玉烟眼角狠狠的抽了下,“这能行吗?我……我倒是真的可以装一装,只是不知道姜波买不买账。”
“试试再说!反正最坏的结果也是贷不到款。”田兰洒脱的摆摆手。
走了出去,“算了,我们也别在这里看什么了,走,直接去银行。”
“去银行,干什么?”
“贷款啊。”田兰率先走了出去,拉了刘香玉和朱大娘直奔县银行办公室。
姜波一看到进来的人,沉着脸直接赶人,“不是说了,你们不符合贷款条件,银行是不会给你们放款的,死了这条心吧!”
田兰将资料往桌上一放,匪气十足的说:“姜科长,你都没有看我们的资料,就断定不符合放贷条件,是不是太武断了。还是说姜科长能掐会算,不用打开看就能知道资料里的内容。”
说着,她弯下腰,凑近姜波阴阳怪气的说:“又或者姜科长受了什么高人指点?”
“胡说八道什么,保安,保安,把这些人赶出去!”
姜波恼羞成怒,但要叫保安赶人。
“姜科长!”一直没有出声的蓝玉烟忽地站起来,声音不大,刻意拉长的尾音,透出年龄不符的威严。
“我知道姜科长的哥哥是一个服从上级领导的好下属,但是姜科长,你这样不按章程办事,就不怕污了你姜潮的军人形象吗?”
姜波打量一眼蓝玉烟,见是个青涩稚嫩的少女,竟然端出这样的架式,唬的他心底一沉,不由的恼羞成怒:“你是什么人,在这里胡说什么?”
蓝玉烟迎上他的视线,“我知道你敬重白奶奶,感激他老人家对你们兄弟的提携,但是你现在的行为却是抹黑她苦心经营了几十的形象。”
“什么白奶奶,黑奶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走吧。”姜波直接站起来赶人。
他迫不及待的样子,让蓝玉烟更加断定,他就是受了白青凤的指使。
蓝玉烟倏地沉下脸,冷声说:“姜科长,别装了,你们出这么多钱把姜氏祠堂重新粉刷,不就想盖住白老军长与姜家村的渊源。或许本来没什么渊源,只是你兄弟姜潮为了在军中站稳脚跟,故意狐假虎威的。”
她顿了顿,紧盯姜波的眼睛,又说:“擅于察言观色体贴首长心意,这固然是升官发财的好本事。但是,你就不怕我把这事捅出去,老军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