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贲的确要找谢尔盖耶夫的麻烦,不为别的,他最后死到这边来的直接原因,和这个曾经牛逼过现在依然牛逼的老东西脱不了干系。
“这玩意儿用着不趁手,容易卡壳。”
张贲将m16扔了回去,抄起一把八一杠,然后拍了拍:“就要这个了。”
米哈诺夫副总统还没有离开圣三一教堂,布鲁斯.特纳还带来一些美国总统布什的消息,这听上去很有感觉,格鲁吉亚的亲美政策一直走的很远,尽管现在并没有带来任何实际的利益,但是实际上整个国家的走向,就是亲美政策。
但是正如美国人对任何一个属国所做的那样,他需要掠夺,而不是提供帮助。
“李风月怎么说?”张贲问马克。
马克咬着一根古巴大雪茄,嘿嘿一笑:“那小子来格鲁吉亚好多年了,一直做下面几条线。我们一般要货,都找他。”
“百事通?”
张贲奇怪地问道。
马克点点头,吐了一个烟圈出去,然后道:“那小子来头不需要知道,不过应该是个干净的货色,一年回中国六次,应该颇有点门路,能做这种买卖的,能有几个好货色?但求问心无愧足以。”
“地址要来了?”张贲刚问,开车的陈坤就笑着道:“马哥!你们去西区干什么?这么晚了。”
马克嘿嘿一笑,没有多说,张贲也没有多嘴,只是做着,但是两个家伙都拿着长枪短炮,这种明显不是去玩玩的。
钟不害从观后镜中打量着这两个家伙,算起来,还真是有些生猛,这两个家伙应该没人制得住了吧。
他如是想道。
西区的一片废弃工厂附近,有着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正如大多数的富贵地方会有让人惊诧的阴暗一面,而刚刚经历了黑与白的洗礼,张贲相信这边是一群纳粹集中营也不会让他吃惊。
红灯区,站街的记女,还有皮条客,形容枯槁的瘾君子,倒卖白粉毒品的小道毒贩,看到悍马车开过的时候,他们的眼神中除了惊羡之外,还有一种冒险的精神,当然,如果车里面的人没有自动步枪的话,他们或许真的会冒险。
“什么人?”
一个站街女郎可能在三十岁左右,穿着一件红色的外套,里面可能什么都没有穿,一对略有下垂的胸部露了大半,身下是一条牛仔短裤,毛边和不锈钢的饰品,还有网状的丝袜,高的让人觉得无法走路的厚底高跟鞋,浓妆艳抹,一种极端的风尘气息扑面而来。
扔到中国的大街小巷,这些人,也就是人人可上的烂婊子,放八九十年代,兴许五块钱就能打上一炮的货色。
看到这里,无法让人将格鲁吉亚的那种安心惬意联系起来,这里有许多东欧女人,说着奇怪的斯拉夫语,或许有以前南联盟的人,还有波兰女人。
白皙的皮肤,毛绒绒的金色或白色的体毛,还有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化妆,仿佛是很多人好这一口,血红或者紫黑的唇膏,眼影,还有烫卷过的头发。
那个站街女郎手指上夹着一支细长的香烟,手指甲上涂成了红色,有一条银制的手链挂在手腕上,能够看到她的眼神充满了喜悦,或许以为这是一个可以好好宰上一笔的肥猪,只是看到车子里的东方面孔之后,又是另外一种更加惊喜的模样。
在国外,华人和曰裔都是有钱人居多,很多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些家伙在某些人眼中,就差写着人傻钱多速来。
“是曰本人?或许是中国人。”几个皮条客在那里走动,他们手中攥着一把的拉里或者美金,有的还能看到卢布,这里同样能够看到俄罗斯的记女,她们的个子很高,皮肤苍白毛孔很大,化妆很简陋,只是随意地涂抹了两下,似乎并不愿意在化妆品上浪费钞票。
但是得承认,在这一代,她们全靠价格取胜。
三十五拉里就能来一次。
正如大多数人看到的那样,当中国人将他们的巨大工程投向海外的时候,会有大量的雄姓动物会按捺不住内心的火热和荷尔蒙的冲动,于是一切就会相得益彰。
俄罗斯女人的廉价让中国工人觉得这是非常划算的事情。
当然,十个男人承包一个俄罗斯记女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细说了。
“是中国佬。曰本人没有这样的。”
中国人和曰本人的显著区别就是,中国人的五官绝对不像曰本人那般挤压在一张被铲子拍平的脸上。
而且……骨骼的区别对于经常接客的记女来说,更容易分辨。
“他们要去哪儿?似乎没停下。”
悍马依然开了过去,已经过了废弃工厂周围的昏暗街道。
能够看到远处的街景,不过这里嘛,只是昏暗,就算有人路过,或许也只是糟糕的抢劫犯。
铁锤帮的图案很明显,这里曾经是前苏联的一个电镀厂,当然,因为它的设备太陈旧了,在一九八五年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但是接下来的几年,却没有得到翻新,很快在一九九一年的动荡中,这里彻底成为了废墟,从九四年之后,这里就再也无人问津,成为了历史。
只是苏共原本的党徽,那巨大的镰刀和榔头还在厂门口镶嵌着,谢尔盖耶夫成为这个组织的首脑之后,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将那把镰刀拿走,留下了榔头。
克格勃的人为了生活,也得学会砸锅卖铁。
电镀厂的那些沉积金银,还有大量的镍,成为了谢尔盖耶夫发的第一桶金,为他收拢克格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