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二嫂在县城某草席厂当织席工。农村实行土地承包后,农民种席草的几乎没有,草席厂没有原料,草席厂断“粮”,面临倒闭,工人处于半下岗状态。妻二嫂渴望调入粮食系统工作。“以粮为纲,全部砍光,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脚踏实地,喜气洋洋”的观念仍是牢不可破的。尽管农村改革,粮食丰收卖粮难,但粮食系统仍是上管一级的派驻部门。粮食部门要进1个人必须先到上级粮食部门弄指标或得到批准,否则,下级粮食部门无人事安排权。妻二嫂的二姑父曾挂职副县长,为妻二嫂调入粮食系统工作找相关领导打“招呼”,但相关领导不听“招呼”,直到他挂职3年期满回到省城工作,妻二嫂仍在草席厂“待岗”。妻二嫂把调入粮食系统工作的希望全寄托在文丽化随军的身上。
文丽化源于支持弓立二继续服役,献身海岛、保卫海防;肩负起“家人”出路和幸福的重任,毅然决定随军。采取“对调”的方法,即将自己调入县城某草席厂当织席工,将妻二嫂调入粮食系统工作。这种不用“指标”的调动,一调即成。妻二嫂不到3天就瞪习啵1个月的工资多过她在县城某草席厂1年的收入,她不再为小孩的学费发愁,家里的生活也有了改善。
文丽化从县城某草席厂随军来到a岛,没有家属房,住在住房、伙房连体约10平方米的临时家属房;没有工作,仅靠总后下拔1类海岛无工作家属每月15元的生活费过日子。转业干部搬家后,文丽化分得1厅2室,勤劳的文丽化,种菜、养鸡,生活还算过得习因语言、环境的影响,比在老家差多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女行千里母更忧。”文丽化父母被妻大哥“折腾”得无路可走,迫切需要“远行”忘却“多子多福”带来的“痛苦”。不远万里,飘洋过海来到a岛的弓立二家。亲人团聚兴高采烈,他们忘却了痛苦,尽享海岛风光。3个月里,文丽化带着为儿女操劳、痛苦一辈子的父母走遍了a岛的角落。
有人说:“上帝是公平的”,但“上帝”有时也失公平。文丽化及父母刚刚得到的快乐,接踵而来的痛苦又找到了他们:
文丽化陪父母玩“浪桥”,文丽化从“浪桥”上摔下来,额头撞在一傍的旗杆扣绳钩上,头皮划破约12厘米伤口,血流满面。被就近当兵的发现送到医疗所。弓立二赶到医疗所,处理伤口的雷医生剪去伤口的头发,揭开划破的头皮,露出流血的头盖骨。包扎后的文丽化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由于剪断的短头发没有清洗干净,愈合的伤口灌脓,弓立二从灌脓处拔出短头发约20根,约1个月伤口全愈,却留下了1条永恒的疤痕。
“人走茶凉”。文丽化爸爸单位调级,因出行女婿家,没有天天去单位“争取”,调级之事被人事科长“忘了”。退休工资本来就低,这就得永远低下去。文丽化爸爸回家后,后悔出行女婿家,代价实在太大,1级工资12元,再活20年,可多拿约元可以办很多事情。除自己生气外还严厉批评妻二哥没有按“千里《信》中言”为自己争取。“子大父难为”,妻二哥说:“自己的事自己不努力,赖在女儿家不回来,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