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家庄处在一条小河汇入淮河的交汇之处,两面临水。庄子的议事堂便处在其中的一个最高的山丘上,名叫岐丘,其他重要的仓库建筑也在岐丘之上,奇怪的是,除了上山路上除了路口有几个望楼,却并无围墙,土垒,倒是庄中的房屋修的极为奇怪,分为十余个巨大的圆形土楼,极为坚固高耸。一艘乌蓬小船划破河面拖出长长的水痕。
清晨没有什么风,远处河面上有薄薄的雾霭流转,波平如镜,一块一块的青青石板,湿漉漉镶嵌在河边,上面有着三三两两的女人,正聚在一起洗衣服。
其中有一个少女。这少女,未必算得上非常漂亮,却也算是秀丽,脸上还微微有些婴儿肥,有着乌黑的辫子,垂到了腰部,显示出少女曲线玲珑的身材。这少女叫做周芷若,是七家庄周家族长周元平的女儿。淮上乱民自起为了自保,周边的强宗大族纷纷联合筑堡自守。于是地势险要人数众多周家也成为了周围七大家族的聚集求生之地。七大家族分别是:周家,孙家,王家,钱家,李家,赵家跟刘家。
周芷若正边揉着衣服边跟旁边媳妇姑娘们笑闹着,突然眼睛一眯发现才,猛然之间,突然见到河流中央隐隐,泛着红光,她心里奇怪,仔细看去,见它渐渐浮进,见是一片,想了下,她“啊”的一声,站了起来:“嫂嫂姑娘们,你们仔细看,这是不是一个人?”
荷桂(周芷若的奶妈)一惊,站起来一看,皱眉,说着:“的确是,难道是前天大雨,冲下的人?”
前天下大雨,淮上又发水灾,不少民宅在暴雨中坍塌,县城街道上的积水都可以行船,据说有好几个人失水落难。
一个媳妇就说着:“好霉气,遇到这个,芷若,我们不如避开吧?”
遇到浮尸自然是霉气。
芷若心里有些微微不忍,细声说着:“哪能这样,看见了,岂不能管管,人死入土为安,没有遇到就算了,遇到了,一口薄棺材又值几分银子?”
说着,就让家丁去查看下。
这家丁叫王生,是个矮胖汉子,听了也觉得霉气,不过夫人吩咐了,也只得应着,带着二个人上前,迎着河水。
这河中,有一处是狭窄,有个小桥,这桥非常简单,就是几根树干搭了,这时一行人上前,先用着竹杆子拉着人,赶向岸边,还有一个就跳到水边捞人。
周芷若人站着远眺河面,这时,一片天晴,望去,太阳悬挂在一碧如洗的青空上,水面寥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红色一片,又带着黄色。
心中琢磨着,就见稍远处家丁喊着:“是个人,而且不是一个,有三个,其中一个壮的跟牛似的,2米多长呢”
“快捞上来!”周芷若连忙说着。
等捞了上来,却见家丁王生喘着粗气跑了过来:“不好了,大小姐,不好了。”
周芷若微微皱眉,说着:“这样惊慌干什么?”
过了片刻,周芷若过去一看,也不由目瞪口呆。
三具尸体,其中两个还正常浮肿的不行,但是其中一个白净的汉子身体没有浮肿,躺在岸上,眉目如画,似乎睡着了一样,这种诡异的情况,顿时使一些姑娘媳妇心中一凉,连连后退。
周芷若定了定神,说着:“惊什么,这是才落水的人,过去看看有没有气?”
荷桂胆大,她上前,先摸了摸鼻息,摇摇头,不过还是把白净汉子拉起,对着背猛一敲,说来也奇怪,只敲了几下,这白净汉子就“哇”的一声,吐出大口的水。
荷桂大喜,放平再摸了摸鼻息,就叫的说着:“有气了。”
众人都立刻舒了一口气,周芷若就说着:“看你们吓的,这明明是入水不长的人,来,快点也将其他两人弄醒,然后把他们放到油布上。”
荷桂依法炮制将,对着两米长的汉子也就是常遇春跟矮小的瘦瘦的费聚弄醒。
这时,就没有人怕了,几人上前,扶着三人躺在油布上。
这时仔细端详,不由人人称奇,三人穿着僧袍,其中一个两米长,盯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满脸络腮胡子,方脸阔口,眼睛跟铜铃似的,凶神恶煞的,
一点也不像僧人。中间一个面白如净,水泡的浮白,下巴有些大跟范勺子似的,眼睛中等,鼻子比较高挺,头上还有戒疤,1米75左右,还有点像个和尚。还有一个身材矮小,脸长,脖子短,眼睛也有些小,但是胳膊粗壮。说的分别是常遇春,我,还有费聚三人。
见到有着一些乡人围观过来,荷桂轻声对着周芷若说着:“大小姐,这里人多,不是好地方,再说人也不能在这里晒着。”
一提醒,周芷若立刻大悟,说着:“奶妈说的对,来人,把这几个人抬起来,带走,我们现在就回家去,对了,再把庄内的张医师请来。”
一行人应着,也没有心思洗衣服,几个家丁抬着,这小姑娘也不重,很快就到了庄内,到了周家,门关上了,一些围观的乡人还没有散去,在外面议论着。
没有多少时间,张医师就带着一个药盒,跟着一个小厮进去了。
这时,庭院里,已经弥漫着鸡汤的味道,让突然不由咽了下口水,这可是乌骨鸡,等闲家里谁能吃到?
“张医师,你进去看看。”周芷若微微行礼,提醒的说着,他的神态,已经落入她的眼神之中。
听着周芷若一声呼喊,张医师打了激灵,心里想着:“这大小姐也真有福气,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