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是不是什么歌曲都能演绎出来?”
“当然不是,筒音作5高音不好吹。”
“为什么我听箫跟听笛子没啥区别?”
“一是你耳朵或者脑子有问题,二是因为特意为箫写的曲子比较少,很多曲子都是笛箫通吹偏向笛子。”他想了想还认真道,“真的美区别吗?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医生吧?”
易东成顺势打了他一下,“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笛子为什么是金属笛子?”
“第一,我个人觉得金属笛子的音色音韵都略胜于竹笛,第二,好保存,第三,用来防身。”
把她逗笑了。
“真的假的?这玩意还能防身?”
“怎么不能?不仅能防身,还能耍帅,武侠小说里面不是有片片桃花落下,阵阵悠扬的笛声传出,一位绝世高手在那边呜呜呀呀的吹着,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就打起来了,只见那位绝世高手,第一,用内力催动声波对敌人五脏六腑造成内伤,第二,直接用笛子击打敌人的皮和肉……。”
他编不下去了,自己忍不住笑了,“你别信啊。”
“我又不是小学生啊!怎么会信呢!顾西就你真是变了,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易东成早笑趴了,好容易止住笑,她摸摸笛子,“真的有点重啊。”
“最后一个问题。”
“你刚才已经是最后一个问题。”
“女生有耍无赖的特权。”
他只能同意,“好吧。”
“你为什么要学吹笛子?”
“因为我们搬家之后……我妈看到周围的孩子都在学一两门乐器,当时钢琴小提琴之类买不起,笛子便宜,也不占地方,她就说那你学这个吧,我小学暑假报了个兴趣班,一个班几十个人那种,最后人越来越少,能完整吹完一首歌的人就几个,老师跟我说‘虽然你没啥天赋,但是你是个做事认真有毅力的孩子,如果喜欢笛子就坚持练下去’,我想想也挺有道理的。”
“有道理?哪句话有道理?是‘没啥天赋’吗?”
他无语,“你注意力都在哪里?”
“那我能试试你的笛子吗?”
“可以啊。”
她把笛子端起来,然后还没放到嘴边,就愣住了,继而似乎在自言自语小声道,“算了,不试了,我也不会。”
她不敢看他的脸,伸出手把笛子还给他。
“怎么了?”
“你别管。”易东成脸都慢慢的升腾起微热了。
心里还在咒骂自己——神经大条,好险,差点就尴尬收场了。
只是不小心,她手心触碰到了他的手指,很快就分开,但是那指尖轻柔温热的感觉,戳在她手心里痒痒的,他又似感应到了,直直的看着她,连锁反应之下,她吓的脑子一片空白,好似花瓣飘落激起的涟漪,在她心里一圈圈的,久久沉淀不下。
他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第一次没了伶牙俐齿的从容感,“……哦,算了吧。”
尴尬气氛缓和下来,他把整理好划上各种标记的乐谱给易东成,然后翻着自己那份道,“如果只是唱歌,我们不一定很有把握的赢陈灵静。”
“还有夏时雨。”她握着拳头恶狠狠的补充。
顾西就忍俊不禁,手中的笔在手心里转了两圈,然后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输赢?”
“因为陈灵静飘了。”
如果可以自定义十二生肖,陈灵静一定是属斗鸡的,先是把夏时雨给激起来参赛,然后又无拉踩的攻击无辜人士。
一年多没见夏时雨,他就坐在图书馆前的长凳上面玩手机,他穿着淡蓝色牛津布的衬衫,米白的裤子,又是完全不符合军容军纪的打扮,简直胆大包天到一定程度。
陈灵静上去喊他,“喂。”
夏时雨抬起头,依然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
“你参加那什么才艺大赛了吗?”
他翻了个白眼,轻蔑的笑了一声,低下头来继续玩手机。
“我也没参加,主要是我实力太一骑绝尘了,这种比赛毫无意义。”
夏时雨抬起头,终于认真中带着一点质疑和震惊看着她,“谁给你自信说这话的?”
“你不参加的理由难道不也是这个吗?”
他还真的想了了一下,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陈灵静不依不饶,“但是你也得承认我实力一骑绝尘,吊打一干众人。”
“你疯了吗?广播体操舞也能叫吊打众人?”夏时雨冷笑道。
她的脸瞬间就冷下来,“棒舞也值得拿出来吹吗?你这个被退货的练习生,有种你放学别跑。”
夏时雨不怒反笑,“求反杀。”
于是听完了陈灵静的挑衅过程,易东成也不满。
“什么叫一骑绝尘,吊打一干众人?”
“本来就是啊,我好歹也是有舞台经验,参加各种漫展和比赛,夏时雨再不济也是个被退货的练习生,除了我们两个,其他人没资格来battle。”
易东成脑袋上写满问号。
“所以原来想让你跟顾西就躺赢的,对不起啦。”
她好胜心终于爆发了,“哦,那比赛见。”
听完之后,顾西就觉得自己像是带小学生出来打架的初中生,觉得他们闲的无聊,吹水也毫不要脸毫无底线,大概差不多“我爸在我的公交卡上充值了三千万”这种水平。
但是小学生互扯头花,也是有点趣味的。
他把压在乐谱最下面的那张纸抽出来,用荧光笔给易东成划出来,“你只需要练熟这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