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楚天涯被刺杀可能也是楚骞干的,众人都兴奋了。
其实楚家现在的氛围真的是挺扭曲的,因为两派的两个极端的处事方式,又在互相争权夺利,就导致了楚家行事的整个方针就有些乱。
两派斗了那么久,直到现在演变成了可能不死不休的局面,但是对于楚家的这些子弟来说,似乎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就如同吃饭喝水那么的见怪不怪了。
楚天涯被刺杀,重伤昏迷,这件事在楚家不是秘密,可是却也没有引起什么太大的波动。
当年,楚轻狂被坑死了也就那么过去了,何况楚天涯根本没有当初楚轻狂在楚家的影响力。
除了楚晴天那一派敲锣打鼓祝贺楚天涯快死翘翘了之外,楚天涯的死活,真正在意的人也就是楚厉这些叔叔,还有楚忠言这些堂兄弟。
至于其他人,表面功夫可能会做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了。
所以,当桑红衣暴露出楚骞这个楚天涯的头号狗腿子可能弑主的时候,大家的第一反应不是替楚天涯感到不值,而是这件事越来越有趣了。
不得不说,楚家这些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连最基本家族的精神都已经没有了。
楚天涯也不是不为此感到无奈,但是,这是楚家自己人做的孽,到了今日,想改变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
但是,这样的罪名对于楚骞而言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的。
他的根基在楚家,离开了楚家,他什么都不是。
而买凶刺杀家族成员,这种事情在任何的家族之内都是大忌。
家主可能会不在乎家族子弟间的竞争,无论是良性的竞争还是恶性的竞争,但有些事,关上门自家里解决,一切都不是问题。
甚至,你找个外人给你撑腰,只要对方不介入自己的家事,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买凶杀人就有些恶劣了。
如果你有实力,你自己将对方杀了,都不会有太多人反感,毕竟弱肉强食的世界,还是在家主宝座的争夺之下,用些手段甚至不择手段也都是可以理解的。
唯独请杀手组织杀族人这种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臭名昭彰。
首先,杀手这个行当在别人眼中本身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可以说跟阴沟里的老鼠没什么不同,都是遭人厌恨和唾弃的。
而这些老鼠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在谁的身边出现,若是家族中人人为了利益都可以买凶杀人,那么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轮到自己?
所以,不是什么非要对方死而自己还做不到的深仇大恨,族人之间,很少会有这种买通杀手组织杀死族人的事情。
这一次楚天涯外出处理家族任务,原本都成功了,也成功的为家族带回来了所需要的东西,却半路被人截杀,导致现在还昏迷不醒,这对楚家而言,也无异于是赤裸裸的打脸。
无论楚骞是自己生了歪心思也好,或是被他人收买也好,一旦你花钱请了杀手,便等于是坏了规矩,无论结局如何,只要坐实了罪名,楚骞在楚家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容身之地。
楚骞当然不想落得个这样的境地,于是只能矢口否认道:“桑姑娘,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什么买凶杀人,这不过是莫须有的罪名,我对天涯大哥如此敬重,怎会害他?”
“何况,天涯大哥待我不薄,我的一切都是天涯大哥给的,天涯大哥若是出了事,对我又能有什么好处?反倒失了容身之处,如此不明智的事,我绝不会做。”楚骞现在真的是厌恶桑红衣到了极点。
若不是她,楚天涯重伤垂死,根本就没有好的希望。只要他一死,什么事都解决了,何至于将自己逼到现在这个地步?
现在,她又和楚飞扬配合默契,阴阳怪气的指责他的罪行。
这一切本不关她的事的,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是啊,他待你不薄,从未曾对不起你过,所以你在楚天涯眼皮子底下做的那些事,他从来都不怀疑。也因为如此,即便你做了这么多,也没有人怀疑到你的头上。”桑红衣倒是一副赞叹的神色,看起来好像在夸奖楚骞戏演得不错一样。
“那是当然,我本就没有做过!”楚骞冷笑,轻蔑的看了楚飞扬一眼,随即暗恨的对桑红衣道:“桑姑娘,俗话言,捉贼捉赃,捉奸拿双,你说我买通杀手刺杀天涯大哥,证据何在?”
“证据?”桑红衣一愣,心说你这么配合我好吗?
于是她慢悠悠的掏出了张卷轴,在楚骞强作镇定的目光下,笑道:“北斗,你可知道?”
“北斗?那个情报组织?”楚骞脸色蓦然变了一下。
桑红衣点头:“你真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我不过是出了点灵石,让北斗查一查楚天涯出事前几天你的行踪,便什么都得到了。”
楚骞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你的一举一动,你在那天几时起床,几时用饭,几时修炼,几时出门,去了哪里,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这里头都记载的一清二楚。”
桑红衣的笑容带着嘲讽:“你自以为做的隐秘,只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偏北斗还就有那么厉害,连你去判官下了什么样的任务都查的一清二楚。”
说着,桑红衣将卷轴扔到了楚骞的脸上,冷笑道:“你需不需要看一下?然后再找几个证人证明你没有做过这些事?”
楚厉算是听明白了。
桑红衣这是有准备了才会这么说,恐怕她早就怀疑楚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