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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玄在日记里也很小心,并没有提到过其他人,只是用一些特有的称呼来代替。林尓虞细细翻看,心里隐约有了些靠谱的猜测。
迅速翻到最后一页,司徒青玄俨然已经做好了自杀的准备——“我终于鼓起勇气要和那只魔鬼说清楚。把什么都交代好,然后清清白白地离开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解脱。如果可以,我真想去九州学院。我给他写的信都没有回音,他应该是不记得我了吧……”
寥寥几句,有些地方的字迹洇成了一片,可见当时司徒青玄是一边哭一边写下这些话的。不过十几岁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明白了她的人生早就被毁掉了……林尓虞扼腕叹息。这是日记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到九州学院,那个他,说的应该就是沈渊。
听见暗门打开的声音,林尓虞重新将那本日记塞回了床板下面,但是想要回到原位肯定是来不及了,她一咬牙,坐在了那张床上。
司徒杳过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几乎是同时,林尓虞被隔空打到了地上,感觉自己那几根肋骨都要断了。
司徒杳语气阴沉:“谁准许你坐在这张床上的?”
林尓虞觉得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煞笔。把她抢过来当替身的是他,心里又清楚正主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活得这么矛盾,也难怪这个脾气喜怒无常了。
临骁眼睁睁地看着林尓虞挨打,眸间一闪而过的暗光,却始终跟在司徒杳身后,没有动弹半步。
林尓虞自顾自地爬起来,冷下了脸色。也不回答,就站在原地冷然地看着司徒杳。
司徒杳身形一动,瞬间将林尓虞抱进了怀中,动作轻柔,语气却很冷:“我不喜欢你这样看着我。笑。”
被后面那个满含威胁危险的字吓得一哆嗦,林尓虞强行挤出笑容。临骁冷眼看着,低垂下眼眸。
司徒杳倒没有在意林尓虞这个笑容究竟有多么勉强,似乎只要她的嘴角是弯的,就能够取悦到他。揉了揉林尓虞的头发,司徒杳微笑着:“明天就是你和我的婚礼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你出去了。唯一下山的路我已经炸掉了,四周都是陡峭的悬崖,我们在这里呆一辈子。”
林尓虞顺从地点了点头,又突然有些难过似的抹着眼泪:“可是这样的话,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呢?”
这个‘我们’,深深地取悦了司徒杳。他一面爱恋地摸着林尓虞的头发,一面指了指站在一边的临骁:“这个简单,一个是你弟弟,还有一个人是沈渊。他们都可以作见证……你不是爱给他写信吗?就因为这个还和我闹脾气,我今天把他请过来,明天你有什么话,可以当面跟他说。不过,不许说太久,不然我会生气的。”
林尓虞心里清楚,他说的应该是司徒青玄。至于他说的那些信,司徒青玄当初给沈渊的那些信,怕是统统落在了司徒杳的手里。
林尓虞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眼里还蓄着晶莹的泪珠,司徒杳眼里的爱意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脸上,伸出手慢条斯理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花:“不许哭了。一会儿有人过来给你量衣服,明天大婚,你要美美的嫁给我。”
还特么美美的嫁给你,要是真的要嫁给你这个变态,老娘不如从悬崖上跳下去拉倒!林尓虞在心里翻白眼,揉了揉太阳穴:“嫁给惊羽阁阁主,我自然愿意。只不过,我还有些体己话想要和临骁说……”
司徒杳丝毫没有动容,脸上的笑意冷了三分:“临骁说了,他和你感情并不深厚。”
林尓虞气的几欲吐血。玛德这个死弟弟,撇清关系的速度倒是很快。没有将视线分给临骁,林尓虞回手揽住了司徒杳的脖子,撒娇一般:“可是他毕竟是我的弟弟,我不离开这里,总的有人帮我替我娘烧纸啊。”
笑容里带着少女独有的娇羞与俏丽。林尓虞十拿九稳,她这个笑容,是在模仿画像上的司徒青玄。
司徒杳果然看的愣住了,迫不及待地哄着林尓虞,声音都有些抖:“你再笑一下,我便同意。”
林尓虞发挥了演技派的强劲实力,生生在胃里犯恶心的情况下,又重新勾起了嘴角。笑容像是复刻了画上的司徒青玄一样。
司徒杳倒吸一口凉气,狠狠地将林尓虞扣紧在怀里:“渺渺,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你一定会回来的!”
林尓虞被那力气扣在怀里,几乎要窒息了。好一会儿才被放开,司徒杳才收回了手,脚步急切地往外走去,一路上将椅子带倒了也没有在意……林尓虞皱紧了眉头,她没有忽略刚刚那一瞬间司徒杳的脸色有多么的苍白,就像是所有的血色统统的褪尽了一样,只要嘴唇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看起来让人瘆得慌。
临骁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姐姐受委屈了。”
林尓虞斜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这多亏了弟弟你的运筹帷幄不是吗?”
临骁丝毫没有内疚的神情,反而点了点头:“不用谢。”
没有忍住,林尓虞一巴掌糊在了临骁的后脑勺上,把他打了个踉跄:“我看你这个死孩子是找打!”
没有躲闪,临骁生生地挨下了这一巴掌,才扬唇一笑:“姐姐不生我的气就好。”
不生气?怎么可能,林尓虞自诩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只不过现在时间紧急,她选择先记仇而已。于是林尓虞没有回应临